第二十五章 要赢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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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拍了她脑袋一下：“就你那音律水平，和一群女子能做出什么来，早知道还不如早把你丢进子究的队伍，至少可以管着你，不让你胡来。”
蒙子究脸上露出个惊恐的神情，满脸都写着拒绝。
而邱雪崖却在这时微微眯起了眼睛：“大殿下，瞧不起女子？”
燕齐愣了一下，随即道：“自然不是，本宫以前就说过，能干的女子不一定不如男子，太祖皇后就是例子，只是这些贵女，平时娇生惯养，不成事而已。”
邱雪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燕齐一会儿，见他态度很是坦然，若他真是这么想，在这样的时代，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倒是不可多得了。
“多谢大殿下提醒，但事已至此，只能做出让皇上满意的乐曲了。”她直起腰来，洒然地转头。
看到亭中那几位贵女正朝着她笑，每双眼睛中充满了兴奋与崇拜，她们在朝她挥手：“邱公子。”
邱雪崖向燕齐施礼告退，走向女学子那边。
蒙子究有些担忧地看她的背影，对燕齐道：“大殿下，您真的相信那些女子……”
“母后说过，众生平等，不管对待任何人，男女老幼，尊卑贵贱，都要一视同仁，这才是百官想看到贤能形象。”燕齐盯着邱雪崖的背影。
蒙子究愣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燕齐转身：“随他闹吧，本来以为他这次一鸣惊人，往后可以当用了，不过如此不知深浅，还是再观察看看吧。”
邱雪崖一走过来，便被女学子们团团围住，这些女学子可全都是出身京城名门望族的贵女，平时一个个知书达礼，温婉大方，可此时因为太过兴奋，倒是如普通少女没什么两样了。
“邱公子，你真的愿意与我们组队吗？”其中一个娇小的少女眼睛闪亮地看着邱雪崖问道。
其他人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们虽然入国子监读书，但其实学的和平时在家没什么两样，也没有什么机会展示自己所学，这是淑女堂开设以来，她们女学子第一次有机会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自己。
所以，难免兴奋过度。
邱雪崖面对着一群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少女，并不显局促，反倒是得心应手：“这是自然，能与各位组队，一起做出美妙的音律，这是在下的荣幸。”
皇帝和皇子们都离开了，严江流终于敢开口了：“我劝各位还是不要高兴太早，先听听他的音律再说吧。”
说完，带着一群追随者才离开。
典丽倩冲着一群男学子的背影很不淑女地吐下舌头：“哼，就是瞧不起我们女学子，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瞧瞧咱们女学子的厉害。”
其他人跟着她一起附喝，由于太兴奋，一群少女们一时间根本安静不下来，有的说自己的琴弦要断了，需要换一根，有的说要让家里人送来家中祖传的琵琶，有的说要先订做衣服，没一会儿，邱雪崖身边就空了。
只有燕染儿还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她：“邱公子今日之言，让本宫大开眼界，不过你可知太祖皇帝与皇后嵬崖沟之役的细节故事？”
邱雪崖：“刚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燕染儿：“那公子做何想法？”
邱雪崖不答反问：“不知公主对此事有何看法？”
燕染儿笑了起来：“先祖之事，本宫不敢有评说，只知道，太祖皇帝那次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大旻。”
邱雪崖原本只是微微倾斜的目光终于定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二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这张脸。
她注意到，这张脸真的是美得惊心动魄，亭子四周的花在她面前仿佛都没了颜色，只是这种美莫名的让她产生一种违合的感觉，至于哪里违合她一时说不清楚。
这么一思略间，目光不由停得久了些，一直像是影子一样站在燕染儿身后的古秋灵突然站到两中间，淡淡地提醒：“邱公子。”
邱雪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看燕染儿看得太久，逾矩了。
她赶紧移开目光，退了一步：“公主恕罪。”
燕染儿似并不在意，她笑着问：“邱公子既与本宫组了队，往后见面的时候还很多，就不必拘泥这些虚礼了。平时淑女堂与六堂来往不多，见面的时间也有限，不若往后就把这个亭子当成暂时的乐室，便在这里商讨音律吧。”
邱雪崖自然没有异议，甚至觉得有些干劲十足了，不管是皇帝给的题目，还是祭乐，她都想让所有人看看：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要让这些统治阶级好好看看，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一样可以。
下午的上课锣声响起，邱雪崖告辞，等她一走，古秋灵低声问燕染儿：“公主，这样您可能会很出风头，被很多人注意，这样不好吧？”
燕染儿却只是兴味十足的笑了一声：“你不觉得现在的邱雪崖和以前哪里不太一样？我很好奇……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会改变这么大吗？”
古秋灵还是很担心：“可是您这样与他这么接近，万一他……”
“秋灵。”燕染儿笑着打断了她：“虽然本宫一直低调，但身为公主低调得太过份，你不觉得更奇怪吗？”
古秋灵无言以对，只好闭上了嘴，燕染儿这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笑道：“不过，身为一个不被父皇喜爱的女儿，还是要懂事一点，之前三哥说现在皇宫时兴鲜花帘，四姐亲手编了一张百合花帘给贤妃娘娘，还得了父皇的夸奖。”
贤妃是四公主燕灵儿的生母，女发儿给母亲花些小心思，本也没什么。
可自从满朝文武听说了皇上对这小心思大加赞赏，后宫的娘娘们又对此十分喜爱之后，但凡与宫中哪位娘娘沾点亲，带点故的，便让家中女眷，按着其喜好编起了花帘，送到了宫中。
一时间这花帘成了后宫的新宠，若是哪位娘娘没有，便显得自己平时有多不得人心似的。
三皇子母亲玲妃没有女儿，母族那边刚巧又没有适龄的女眷，只能先是让身边的宫女代为编织。
昨日三皇子燕广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亲自给燕染儿送来了玲妃做的点心，状似无意地说起这件事，燕染儿岂会不知是什么意思，当即便自请要为玲妃编一张花帘。
玲妃喜水仙，那便以水仙编就。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