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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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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容骤然惊醒。

仅剩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人前如此疯癫。

她手忙脚乱擦干泪,当抬头见到许观主和乔善,丁容猝不及防受惊,她惊恐连连,“姐,把他们赶走,快赶走啊!”

在她看来,许观主俨然就是骗人的老道士。

所以才把她害得这么惨。

然后丁容一遍又一遍地和郭修远强调,“人真不是我叫过来的。”

短短三天时间,爽朗伶俐的丁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无论是丁倩还是廖同中,脸上不约而同浮出了心痛之色。

郭修远非常俊朗,风度翩翩,他先低声安抚丁容,“我相信你。”

旋即,他的视线落在许观主脸上,言语犀利讥讽,“你就是恶意造谣、破坏别人婚姻的观主?幸亏容容救治及时,没有大碍,否则你这辈子良心过得去吗?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妖言惑众,我一定要告的你倾家荡产。”

他态度赤诚坦荡,憎恶之情溢于言表。

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廖同中和丁倩见他语气铮铮,心头不由得发紧。

“妖言惑众?”

许观主见他满头发蜡,造型无可挑剔,试问,未婚妻在医院生死未卜,正常人谁会有闲情逸致做这些。

他懒得和郭修远去理论,只对着丁倩道,“知道为什么找不出他出轨的证据吗?”

“为什么?”

“因为他是同性恋!”

一句话,石破天惊,满室寂静。

廖同中怔了一下,短暂而急促地呼气,面部表情有些痉挛。

显然,同性恋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水平。

丁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说话,但好似失音了。

倘若属实,这郭修远简直就是个畜牲。

同性恋无罪,可骗婚就罪无可恕!

绝大多数同妻都过着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哪怕生孩子也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让一个花季少女熬到满头白发,甚至还要担着感染艾滋病的风险。

这是多么歹毒啊!

这瞬间,丁倩咬紧了牙关。

病床上的丁容觉得不可置信,用手捂住了嘴巴,她半痴半呆地看着郭修远。

当心底最深处的隐私被人戳穿,难免恼羞成怒,矢口否认,郭修远也不例外。

他推开丁容的手,讥笑连连,“找不到出轨的证据,就往我身上安莫须有的罪名,是吗?你们非要拆散我跟丁容才开心?那就如你们所愿。”

他冷淡地对着丁容道,“这是你第三次怀疑我了,事不过三,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郭修远大步流星地向病房外走。

事实上,他心里的羞恼远远大于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些。

丁容是他再三斟酌后,确定的最合适的妻子人选。

首先,双方家庭实力悬殊,哪怕将来纸包不住火,他也能牢牢地把控事态的发展。

其次,丁容性格单纯,极易诱导,哪怕没有这两次‘误会’,他也会设计让矛盾爆发。

只有让丁容反复多次意识到不该有猜疑这种行为,郭修远才会彻底放下心。

只是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丁容被事不过三刺激到,大脑瞬间宕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被下床,但刚洗过胃,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没走两步就摔倒,“别走修远!”

郭修远听到动静,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

他自嘲一笑,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底。

“容容。”

丁倩见针头回血,心惊肉跳,连忙去扶她,却被一把推开。

“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带他们来害我?为什么啊!明明修远都已经原谅我了。这下好了,他再也不会见我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幼儿。

丁倩不顾她的挣扎,大力地搂住他,哄道,“容容,你先冷静。姐姐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紧接着,她把所有人赶出病房。

“郭修远碰过你没有?”

丁容哭声一滞,她茫然无措地攥紧手,湿漉漉的睫毛还沾着细碎的泪,“没有,他说尊重我,婚前不碰我。”

如果没有同性恋这个话题,她会觉得郭修远爱她,但此刻,她既委屈又难堪。

丁倩:!

“你们不是同居了吗?那其他亲密行为呢?”

食色性也,血气方刚的男人天天面对着未婚妻,怎么可能忍得住。

丁容更难堪了,“亲吻,拥抱。”

“没了?”

“没了。”

丁倩轻轻拍着丁容的后背。

纵然此刻恨不得把郭修远千刀万剐,但她不敢表露分毫。

“容容,你别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你身上,在姐姐眼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此刻,丁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乔善话里的深意。

于郭修远而言,只要容容扮演好妻子这一角色,物质条件当然不会亏待她,但爱情肯定是给不了的。

丁倩把丁容搀扶到床上,足足陪伴了半小时,才把人哄睡着。

等她走出病房时,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廖同中忧心忡忡询问,“容容怎么样了?”

丁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感觉浑身就像散架了似的,“不太好,我准备先给她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然后带她出国放松一段时间。”

顿了顿,她表情更加沉重,“但一切的前提,是证明郭修远的确是同性恋,否则容容还是会不停的自责。”

周而复始,直至整个人彻底崩溃。

廖同中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许观主离开时说,一切都交给他们,最迟两天,就会有动静。”

丁倩又惊又喜,“真的吗?”

她抿唇自责不已,“咱们不该质疑观主的,等事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当然。”

丁倩依偎在廖同中怀里,有些好奇,“许观主会怎么做呢?”

与此同时,他们眼里神通广大的许观主正扒拉着乔善,弱小可怜又无助,“郭修远身旁的女鬼真的跟过来了吗?”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他依然害怕。

这是人的本能情绪。

乔善瞥了他一眼,幽幽地开口,“你挤到她了。”

许观主:!

裂开了!

啊,满清十大酷刑不过如此!!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主驾驶,然后系紧安全带,“善善,现在呢?”

乔善笑眯眯的,“老许,骗你的啦,调剂一下心情嘛。”

她跟着上车,然后找到刘志的电话,直接拨过去。

如果没有亲自见到郭修远,恐怕他能一直逍遥法外,现在只能说都是命。

刘志正召开会议,见到是乔善的来电,他对着下属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去门外接听,“善善,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权向左杀人案与真话符给他留下了深刻且难以磨灭的印象。

“刘志叔叔,你在苏城有认识的警察吗?我又发现了一桩大案。”

刘志:!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苏城去办案!!

好在理智及时阻止了他,刘志面容缓缓严肃起来,“善善,你稍等,我这就找人联系你。”

他甚至没有一秒钟的怀疑,就给予了乔善百分百的信任。

许观主一直沉浸在恐惧的世界里,听到大案,他偏过头,震惊无比,“郭修远杀人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身旁有个女鬼。

“情杀?仇杀?”

片刻工夫,许观主已经脑补了十几出大戏,这可比骗婚严重多了。

乔善还需要老许出面,所以一五一十地讲述前因后果,“刚到病房,我就感受到了厉鬼冲天的怨气。”

厉鬼大多数都是含不白之冤而死或是被人谋害之死,带着极重的怨气。

穷凶极恶,处处害人。

“郭修远身上有辟邪之物,女鬼近身不得,这才导致怨气一日日浓厚。和女鬼沟通后,我才知道郭修远私下里干着怎样的勾当。”

许观主聚精会神地听。

“郭修远公司旗下有一个部门,长期招募男童星,男童装模特,这女鬼就是应聘童装模特的家长之一。”

“公司员工利用孩子的无知,拍下大量裸.照,然后进一步要求做少儿不宜的动作等,女鬼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去公司讨要说法,但争执推搡间,不幸发生意外身亡。郭修远用钱摆平了所有人,包括女鬼的家人,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女鬼告诉我,她日日夜夜跟在郭修远身旁,发现郭修远把这些男童的裸.照和视频上传到特定的网站出售谋取大额钱财。而那些没有家长管束、长相清秀的男童,会被猥亵乃至于性.侵。郭修远也是施暴者之一。”

许观主:!

许观主:!!

光是听着,就觉得触目惊心、汗毛直立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些男童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怪不得找不到郭修远的把柄!不爱男人,不爱女人,偏爱男童,真是恶心的令人发指。”

这会儿,许观主已经被愤怒冲破了恐惧。

有些活人简直比厉鬼还可怕。

“怪不得你让我暂时别管丁容。”

许观主连用了两个怪不得,气的口不择言,“真是禽兽不如!”

让孩子在最该被保护的年纪,体会到最黑暗的罪恶,真是耻辱。

就在许观主破口大骂时,乔善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串未知号码。

接听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乔善吗?我是曾国栋。”

曾国栋是刘志的同窗,警校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平时交流频率并不高。

但距离并不妨碍他和刘志的深厚交情。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乔善不假思索报出三善观的地址,然后飞快地往回赶。

曾国栋听到三善观分观五字后,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假的吧?

他忍不住给刘志回拨电话,“你没涮我吧?最近局里警力挺紧张的。”刘志:!

他语气中充满了对破案的渴望,“你不去,我就申请异地办案了!”

曾国栋:“……”

他抄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他所在的警察局距离古街并不远,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觉得三善观这名字耳熟了。

查沈茂走私案时,梁正鸿做的笔录里,就有着关于三善观观主的只言片语。

——深藏不露,隐士高人。

曾国栋:?

越想越觉得脑子里全是问号。

当曾国栋赶到古街,许观主和乔善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许观主个人情绪鲜明无比,确定了曾国栋的身份后,便开始添油加醋地描绘郭修远的恶行。

乔善:“……”

好一个歪打正着,描述的刚刚好。

曾国栋听到同妻、骗婚时,已经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当听到郭修远经营男童色.情灰色产业链时,怒气一触即发,最后听到猥亵,性.侵等相干字眼,他拍案而起。

“有证据吗?”

法律对于性.侵女童有较严厉的惩罚,但男童不需要承受太高的风险代价。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抓捕行动很有可能滑铁卢。

许观主就等着他这句话。

他先交代了服务器的具体位置。

曾国栋:?

他眼底又惊又疑,这老道士怎么这么懂!

郭修远出售裸.照、视频的网站,通常被称为暗网,是那些正规引擎搜索不到的,特别容易被查封。

之所以这些网站屡禁不止,是因为它们的服务器在境外,只能对域名进行查封,可它们的备用域名很多,想彻底消灭就得端掉服务器。

然后许观主提供了被猥亵性侵过的男童名单。

曾国栋:?

好家伙,恐怕连郭修远本人都没这么清楚吧!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听。

最后,许观主又精准地点出了郭修远办事的隐蔽地点。

曾国栋:?

他眼神已经变得意味不明了。

“许观主是吧,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许观主正激情澎湃的伸张正义,但曾国栋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得他透心凉。

“为什么?”

曾国栋皮笑肉不笑,“协助办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许观主:!

对哦,除了当事人,还有谁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呢?!

他当然会被怀疑!

淦,他光顾着气愤,没想到又被乔善这小兔崽子坑了。

许观主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行吧。”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乔善一眼,无声道,“缺德。”

乔善咧着嘴,幸灾乐祸地冲他挥手。

明明是做好人好事,哪里缺德了?等老许配合调查完后,声望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乔善目送着老许上了警车,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当晚,乔善亢奋地观察小道观,结果失眠了。

直至深更半夜,才勉强睡着。

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道法大殿,而是梦回前世。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她的爸妈就是刁民中的翘楚。

他们不思进取,好吃懒做,把五个女儿都当成奴隶在使,一颗心全然偏在小儿子身上。

自她有记忆起,喂不完的鸡鸭、扫不完的院、劈不完的柴,没有穿过新衣服,也没有吃饱过饭。

十二岁时,她就被送到了工厂,每天痴痴呆呆在流水线上干活,没人和她说话,导致她越来越自闭。

熟悉又陌生的院中,‘乔善’正搓洗全家的衣物。

寒冬腊月,满是冻疮的手瘙痒难受,却不得不浸在冰水里搓污渍,她洗一会儿,就往手上哈口气。

乔善看着自己小小的身影,有些泪目。

现在她才明白,被困在方寸之地、从没感受过世界、感受过爱的她,不是不想反抗啊,只不过身边所有人都是这样,导致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识。

早就已经被同化了。

这才是最可悲的。

就在此时,‘乔善’说话了,“我不会夺他们的气运,不可以偷东西、更不可以害人。”

——“那你就甘心给他们搓一辈子的衣服?喂一辈子的鸡?”

“搓衣服咋了?喂鸡咋了?大家都是这样的。”

乔善有些惊愕,记忆中,小时候的她没和外人说过话啊?

她环顾四周,‘乔善’身边空无一人。

所以‘乔善’是在跟谁说话?

画面一转,工厂流水线上,‘乔善’麻木地干活。

身旁的女工们叽叽喳喳叙述着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我托人带了一条丝巾回来,花样可时髦了。”

“她们用药水把头发烫成大波浪,和电影明星一样。”

“好想去坐一次飞机啊。”

‘乔善’充耳不闻。

——“你就一点也不心动吗?掠夺气运,你可以变得更有钱,过更好的日子。”

“不掠夺气运,我也可以过更好的日子,我求芳姐只给我妈四分之三的工资,攒上两年,我就能去大城市打工了。”

此时的‘乔善’已经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也明白爸爸妈妈重男轻女,她决定对自己好一点,“芳姐说,只要我足够勤奋,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愚蠢。”

乔善听到掠夺气运的字眼,心头重重一跳。

画面再度一转,‘乔善’孤零零地躺在病床里,她看着窗外盛开的牵牛花,嘴角露出解脱的笑意。

——“最后的机会你不珍惜吗?你的癌症不是不能治,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了。”

“不治了,治好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乔善’其实挺绝望的,为家人奉献了整个青春,临死之际,也没有人过来看她,就算活下去也摆脱不了那群吸血鬼。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乔善’见它气急败坏,心情难得愉悦,“蠢就蠢吧,总比坏好。”

说着,她神情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都快死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乔善’脸上的迷茫,电光火石间,乔善忽然想到了乔娇娇。

她心底冒出了一个荒诞不羁的猜测。

小道观:善善,你猜的没错。

随着小道观的发声,周遭的场景就像电影中转换场景般,变成了千千万万的碎片,在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

最后尽数消失。

乔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道法大殿。

她无措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道观:善善,还没看明白吗?你一直就是你,根本没有前世今生、也没有穿越,你只是落在了幻境里,走马观花地过了大半生而已,所以你才会对家人们有股天然的亲近感。

乔善小脑袋瓜懵了,她试探地问,“和掠夺气运有关吗?也和乔娇娇有关吗?”

小道观:你可以称它为魌,它的存在,会不断蛊惑、激发人心底的恶念,然后通过吞噬恶念来壮大自身。

“魌?”

这对乔善而言是个全新的陌生词汇,“那乔娇娇就是被魌蛊惑了吗?”

小道观:魌很狡猾,如今有关系统的网络小说风靡一时,它便自称为系统,绑定宿主,然后诱导所谓的宿主掠夺别人的气运,而他趁机吞噬恶念。

乔善:!

天呐,魌都成精了吗?

这么与时俱进!!

乔善:那魌也绑定过我是吗?

小道观:没错,只不过它在你身上吃瘪了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现在你的识海。

乔善似懂非懂,她精炼总结道,“魌先绑定了我,没成功,还害得我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然后绑定了乔娇娇,之所以我的爸爸妈妈会被害得那么惨,也是因为魌。”

小道观:对。

乔善犹犹豫豫地问,“可这不是一本对照文吗?”

小道观:如果我没出现,那一切都将会成真。

乔善倒吸了一口冷气。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恨乔娇娇,但现在更恨魌。

乔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魌到底是什么?要怎样才能让它不继续作恶呢?”

她恨得牙痒痒。

小道观:善善,你还太弱小,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努力强大起来吧,壮大三善观,等时机一到,你就会知道了。

乔善瘪嘴,“什么嘛,话说到一半又不说。”虽然知道小道观是为了她好,但还是很不开心,她失落地问,“那得强大到什么程度嘛。”

小道观又嗡嗡震动起来,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

小道观:至少也得和任法仑一样强大。

乔善总觉得小道观提起任法仑时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但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翌日,乔善醒来,她试探性地去百度搜索任法仑。

【道教一代大师:任法仑道长二三事】

乔善:?

她点开任法仑百度百科,惊呆了。

世界宗教和平会主席、道教协会会长、道教学院院长……

一连串的头衔把她砸得七晕八素。

这这这,乔善瞬间皱成了苦瓜脸。

小道观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怎么可能和任法仑一样强大呢?!

要知道,如今的三善观,除了她和老许,就没第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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