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你真的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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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月身后，云染面带笑意地说道：“十分感谢您的信任，陈小姐，非常期待下一次相见，那么我就不送您了，路上注意安全。”
陈月转身，对着云染微微颔首，随后挥手道别：“云先生客气了，是我该感谢您才对，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还未等林震做出反应，与云染道别后的陈月，随手带上大门，而后再次转身，径自走下台阶。
她从林震的身体中直穿过去，却没有半点察觉…
林震呆立片刻，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巷尾的陈月，心中满是好奇。
不过，为了陈月的安全，林震还是暂时压制住好奇心，身影一闪，朝陈月追赶而去…
将陈月安全护送回家后，林震再次回到「云染心理咨询室」门前。
犹豫片刻，林震选择直接穿门而入。
心理咨询室内十分安静，唱片机已经被云染关闭。
此时，云染悠闲地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当林震将视线望向他时，云染的目光，也恰好看向林震所在方位。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林震不禁心中一惊，暗道：他能够看到我？
不过云染的目光只是在林震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顺势移开，低头摆弄起了什么东西。
林震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正打算随意瞧瞧，咨询室内却突然响起了略显伤感的音乐。
林震目光朝着声音源头望去，只见云染拿出一个小型蓝牙音箱，随手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
音乐中，响起了歌声：“填不满半排观众的电影，直到散场时突然亮起灯…”
林震没有在意云染的举动，只当是他突然想听歌了。
然而就在这时，云染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咨询室说道：“请坐。”
林震起初并没有在意，心说：他可能是在练习对话。
但两秒钟后，林震却突然愣在原地。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冥渊”之中，阳界中大部分的声音，是无法直接传达于此的。
也正因如此，在这四年间，林震还被迫掌握了一个特殊技能：对口型。
林震缓缓转身，目光看向依旧悠闲靠坐在椅子上的云染。
他的声音能够清晰无比地传达到“冥渊”中，这就说明他和师父一样，都是知晓隐秘的能人异士。
想到这，林震的心绪立刻平稳下来。
这世界上并不缺少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自己是，自己的师父也是，而且林震相信，世界这么大，必然有许多与自己相似的人存在。
云染的对面，还留着陈月之前坐过的椅子，林震没有客气，直接上前坐了上去。
林震落座之后，云染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这下，林震更加确信，对方真的能够看到自己。
“看来你就是陈小姐一直忘不掉的那个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染。”，说话间，云染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目光停留在林震那隐藏于黑色披风内的脸庞上。
“林震。”，林震语气沉稳，并未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此时并不确定，面前的云染究竟是敌是友。
在这种情况之下，林震认为自己应该保持沉稳与神秘。
云染嘴角微扬：“呵呵…那就没错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云染似乎突然放松下来，身体后仰，又一次靠在椅子上，原本交叉的双手，也随意抱在一起。
“刚才一直跟随陈小姐的瞳妖，是被你解决掉的吧…”
“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你不觉得这样对于陈小姐来说，过于残酷了吗？”
林震没有正面回应云染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云染面不改色，单刀直入：“很简单，陈小姐的情况，相信你也很清楚，如果你不打算告知她真相，我想我有权利，也有这个责任去帮她忘记你，并替代你在她心里的位置。”
云染话中的意思，林震当然能够听懂，他也没有想到，这位心理医生只是与陈月见过一面，就会说出这种话…
“你…是认真的？”，问出这话的同时，那把“冥铁”菜刀，已经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的桌面上。
林震拔刀的速度很快，快到常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
但他自己却很清楚，这个动作，根本威胁不到对方。
林震并不认为，如果真的与云染开战，自己会是云染的对手，但他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威胁方式。
“呵呵…当然。”，云染的回应，也正如林震料想那样，他完全没有在意林震的威胁。
“为什么是她？别说什么一见钟情，你应该知道，那不过是隐藏色心的借口罢了。”，林震语气严肃，斗篷遮蔽下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云染摊了摊手，表情略显无奈道：“抱歉，还真是一见钟情。我想你对于这个词似乎有什么误解，我的‘一见钟情’，并非是趋于表象那么肤浅。”
“陈小姐是一位难得的美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我承认自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不过让我对她产生感情的，却并不只是她的美貌。”
“在短暂的攀谈中，我发现陈小姐原本是一位十分开朗的女性，她原本对于这个世界有着许多美好的憧憬；她有许多愿望想要完成；有许多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
云染的叙述，让林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陈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陈月的家境虽然不错，但由于父母都很忙，基本没有带她们姐弟俩出去游玩过，陈月想去的地方也很简单，并非是周游世界，只是想在游乐场玩上一整天，然后和喜欢的人一起在北城的山上看日落…
林震原本打算，带她完成这个心愿的同时向她求婚，为此他已经开始悄悄攒钱购买戒指，但钱还没攒够，他就在工作时突然晕倒…
思绪回转，林震注视着云染，郑重其事地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