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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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空间力量包裹着的半截藤蔓，丝毫无阻的砸在了藏书阁的石门之上。
而且由于其外包裹着由林震控制的空间力量，更是直接将那道石门砸碎，于漫天烟尘之中飞入藏书阁内部。
林震可以感觉到，包裹在藤蔓之外的空间力量，并没有遭到破坏。
也就是说，藏书阁的防御法阵，并不能透过空间力量，感知到其内部的事物。
为了保险起见，林震又尝试了两次，得到的依旧是这个结果。
这时，林震身后的九尾妖狐，开口说道：“看来你这控制空间的力量，可以隔绝防御法阵的感知…”
“还真是不错的能力。”
“我宁愿不要这能力…”林震声音低沉道。
他这话是发自内心，如果现在放弃掉空间力量，能够唤醒陈月…
不，林震甚至不惜放弃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果可以让陈月平安无事。
只是…又怎会有如果呢。
林震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将陈月挽救回来。
在看到接连三根藤蔓进入藏书阁，都没有触发法阵后，林震果断用空间力量，将自己包裹其中。
正要移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九尾妖狐，问道：“你要进去吗？”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空间力量就一定能够躲过法阵的攻击。”
九尾妖狐沉思片刻。
林震本以为，九尾妖狐并不会去冒这个险，毕竟这人类修炼者的藏书阁之中，可能并没有它感兴趣的书籍。
却不料九尾妖狐思索过后，竟然说道：“给本座也套上那空间之力，本座也想进去看看，这星云派究竟有什么秘密。”
虽然有些意外，但林震也没有多说什么，心念一动，也在九尾妖狐的身外，施加了一层空间力量。
被空间力量所包裹，本质上与被囚禁没有什么差别。
此时的九尾妖狐，无法依靠自身意愿行动，只能让林震控制空间力量，带着二人朝藏书阁的门缓缓飘去。
虽然有之前的测试，但林震还是极其小心，他控制着二人身外的空间力量，缓慢地朝着藏书阁大门移动。
同时，林震也在关注着附近的能量变化。
一旦发现法阵有异动，他便会立刻带着九尾妖狐后退。
不过，正如之前的三次测试一样，在空间力量的包裹之下，二人并没有触发防御法阵，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了藏书阁之中。
藏书阁内一片黑暗，不过这完全难不倒林震与九尾妖狐。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林震伸出左手食指，九尾妖狐则是伸出右手的食指。
九尾妖狐的食指之上，亮起七色光芒，而林震的食指上，则是亮起一团蓝光。
林震侧头看了九尾妖狐一眼，叹气道：“我说，你还是把光收了吧，搞得这里看起来像是ktv一样…”
九尾妖狐疑惑道：“什么是k…什么威？”
林震不易察觉地翻了个白眼，这才想起，九尾妖狐已经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自然不清楚ktv是个什么地方。
林震耸了耸肩：“太刺眼了，收了吧…”
九尾妖狐旋即收起食指，那七色光芒也随之消失。
不过它依旧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继续追着林震询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威，究竟是什么意思？”
借着淡蓝色的光芒，林震看到周围有许多放置书籍的架子。
说是书籍，其实都是一些羊皮卷轴，那个年代，似乎还没有发明出造纸技艺。
林震的心思，立刻便被吸引过去。
不过想到如果不解答九尾妖狐的问题，它可能会一直追问自己，无奈之下，林震还是简单的解释道：“就是人类聚在一起唱歌的地方。”
九尾妖狐似懂非懂：“篝火晚会吗？”
“差不多，不过是在屋里，开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喝着酒…”林震不耐烦地解释道，话音未落，便控制着空间力量，让自己朝着最近的一处“书架”靠近过去。
这些古老的书架，全部都是由岩石打造，看起来十分有分量感。
林震并没有贸然去触碰那些羊皮卷轴，因为他考虑到，这些卷轴放在这里几千年岁月，依旧保存的很好，想必是法阵在起作用。
如果自己随意触碰，很有可能会导致法阵的防御机制被触发。
林震不禁觉得有些憋屈，看了一眼九尾妖狐，以自己和它的实力，恐怕在整个阳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防御法阵，给弄得束手束脚…
这也让林震对于这星云派的起源，有了浓厚的兴趣。
现今修炼界之中，那些堪称顶尖的强者们，林震不久之前才见过。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那名出身星云派的老者。
他们无一例外，实力也就与当初的罗隐相当。
而林震目前的实力，却是超越他们一个层次。
即便如此，在面对这里的防御法阵时，林震依旧没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说，在几千年前，星云派中人，便拥有了这种威力强悍的法阵。
这让林震不禁开始联想，在几千年前那个时代，是否也有实力达到自己这个水准，或者比自己更强的存在，行走于这个世界之中…
林震的目光，旋即落在九尾妖狐的身上。
这个问题，这位几千年前的大妖，或许能够给出答案。
注意到林震的目光，从书架转移到自己身上，九尾妖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醉人心魂的笑容，道：“怎么，你突然突然这样看着本座，可是让本座这颗心，砰砰乱跳呢。”
林震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道：这家伙，外表虽然变得仙气飘飘，内在还是个狐狸性子…
林震语气严肃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这位老前辈。”
九尾妖狐收敛了一些，毕竟对方用这样严肃的口吻和自己讲话，即便是它，也不好再继续轻浮下去。
更何况，林震还特地用了“老前辈”这个称呼。
九尾妖狐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突然对本座这么有礼数，本座还真是有些不适应，有什么问题，说吧。”
林震也不矫情，当即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几千年前，星云派还存在时，这世间最强者的实力如何。”
九尾妖狐天赋聪颖，当即便猜到了林震为何会这么问。
它犹豫片刻，似乎是在思索，随后抬起右手，轻抚自己的下巴。
那动作，配上它现在这副仙女下凡的模样，这世间99%的男人，都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不过，林震便是那1%的例外，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被陈月填满，即便是天仙下凡，也无法撼动陈月的地位。
九尾妖狐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动作，因为此时，它真的是在回忆，并没有刻意去挑逗林震。
“那时候，本座还只是一只幼狐…”
“不过，根据本座的记忆，我天狐一族之中的顶尖强者，似乎与本座现在的实力相差无几…”
“至于人类之中的修炼者…”
说到这里，九尾妖狐突然停顿了一下。
很显然，回忆当初那些人类修炼者，让它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已经过去几千年岁月，九尾妖狐依旧没能真正释怀。
林震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去追问，九尾妖狐也会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片刻过后，九尾妖狐整理好了情绪，道：“那时候的人类强者，有一些修炼出了元神，除了没有你那种操控空间的力量以外，其他方面都比你要更强。”
果然！
九尾妖狐的话，印证了林震刚才的猜想。
看来，在那个时代，强大的存在，还可以存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九尾妖狐又道：“那个时候，像本尊目前这种实力的强者，还可以长时间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不知何时开始，这片天地的规则慢慢发生了改变…”
九尾妖狐这些话，让林震萌生出了另一个猜想。
在星云派依旧存在于世间的那个时代，当时这片天地间的实力天花板，与现在的自己相差无几。
而自己师父失忆之前存在的年代，似乎比那更为久远。
师父现在刻意将元神力量压制，自身实力依然在自己之上，倘若他没有顾虑地释放元神力量，将会有多么强大…
这就说明，师父的实力，要远远超出现在的自己。
而在九尾妖狐所描述的那个时代，并没有那样的强者存在…
那是不是说，早在那之前，这片天地间到达师父那种级别的强者，便已经离开了…
或许，这个实力限制，一直都在不断下降。
在更久之前，这片天地间，有着实力更加恐怖的存在，不过因为天地规则的改变，他们离开了这里。
而在过去的几千年间，这个规则一直在改变。
直到现在，这个临界点变得更低，自身实力达到九尾妖狐这种程度的存在，只要不刻意压制实力，就会被迫离开这片天地。
林震猜测，只要离开，恐怕他们就无法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