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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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茴来回看了她和边关月两眼,也不知小主子何时与这位夫人有了交集。
阿浊在与边关月打完招呼之后,继续低头吃糕点。
管事走到容厉的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便下去了。
容厉轻咳了两声,道:“酒席已备好,烦请诸位移步正厅。”
阿浊放下了糕点,自知没有吃多,还有肚子可以品尝泸城的美食。
到了正厅之后,发现这里极大,院子里还搭了戏台子,伶人们只等宾客悉数落座之后,便开始奏乐起舞。
阿浊向来不喜欢这些,就没有认真听。笠茴看了两眼便觉得没有可看之处,便提筷给阿浊夹菜。
阿浊知道自己用筷子的模样实在是不能登大雅之堂,在她第三次与个丸子斗争无果之后,便讪讪收了手,眼巴巴的看着笠茴。
笠茴眉头一挑,扭头看了一眼筷箸用的很好的阿挚,又看了看盘子里的丸子,一下子就夹了起来,放到了阿浊的碗里。
阿挚是猎户的儿子,又住在深山里,村里很少有人用筷箸吃饭,都是直接用手撕炙肉,故而他小时候也是不会用筷箸的。后来,拜到了姬家门下,学本事自然是有人教的,但是拿筷箸则不可能会有人教他,估计也是自己看会的。
她看到小主子不会用筷箸,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一道道的山珍海味被搬山桌子,阿浊自己吃的不亦乐乎。
介时,伶人们也表演完了,谢幕之后退下。
一位身穿雪青色长袍的男子抱着瑟上台,他先把瑟小心的放在了几上,然后自己跪坐了下来弹奏乐曲。
他弹奏的是为《贺新生》的曲子,十分的喜庆热烈,他周身儒雅恬淡的气质却与这个曲子极其的违和。
笠茴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吐出了两个字“可惜”。
阿浊这才疑惑的抬头,看见她满脸的惋惜,又逡巡了众宾客的神色,却无一不是慨叹赞赏的模样。
她终于想到了自己应该转头去一睹这位惊艳众人的乐师是什么模样。
这一看,却将将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是周竹。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样的想法,非要自己钻到了虎口里面去。这让她有些不爽,感觉自己白得罪人顺手救了他。
周竹对她笑了笑,动了动唇。
阿浊读出来了,是让她不要担心的口型。
真是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浊顿时觉得这个酒席简直是无聊至极,放下了筷箸后,方才看起来十分美味的佳肴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笠茴这样心细如尘的性子,怎么会没有看见小主子和乐师之间的眉眼官司,她兴趣盎然的想要继续一探究竟,阿浊却直接离开了席位。
“这里人多有点闷,我出去转转。”
她没有等笠茴答复,便起身走了。
阿挚摸摸脑袋,看了看笠茴,又看了看阿浊的背影。
笠茴斜睨了一眼吸引力所有人注意的年轻乐师,对阿挚道:“你吃你的。”
他没头没脑的被顶了一句,悻悻的不再出声了。
阿浊离开之后,乐师似乎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草草结束了乐曲,俊美的脸上有些慌乱的快走下了台。
笠茴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看着他走的方向和小主子的一样。
周竹与阿浊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惹她不开心了,以至于他竟然弹错了好几个琴弦。
看到阿浊离开,他更是觉得心急,也不管管事给他使得颜色,匆匆结束了演奏就追了出去。
周竹知道他这样做必然会使得阿浊不痛快,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找上了沉龙山庄的管事,争取来了在酒宴上登台的机会。
他猜到了他们此行的去出,知道她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周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哪怕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惹她不快。
他不想就这样与她萍水相逢两次之后就形同陌路。
周竹寻着阿浊走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她。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阿浊趁笠茴不注意,偷喝了几口她酒杯里的酒,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就有点上头了,只觉得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迷糊。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丝毫没有效果。
她的心里起了疑虑,难道是酒水里被下了料?
阿浊咬了咬舌尖,刺痛让她稍微清醒,随即想要回去提醒笠茴和阿挚。
她的体质特殊,什么药性在她身上都发作的特别快,几乎是刚吃下去就有反应。
笠茴和阿挚应当是无事的。
阿浊有点走不稳,差点被一个石头绊倒,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满是药香的怀里。
周竹生怕她磕到哪里,最终忍不住上去扶她。
阿浊现在脑子里一阵迷糊,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眩晕,她甩了甩头,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就自动带入了大公子。
但是那人身上的香味又有点陌生。
或许是大公子换了新的香料了吧,她又不会给别的男子抱着。
就是这样理所应当的逻辑,阿浊就把人给认错了。
“我可能是喝多了,头很疼,你抱我回房间里歇一会吧。”阿浊仗着自己不舒服,无理取闹道。
周竹受宠若惊,感觉到了她在自己的怀里蹭了蹭,但是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三指撘上了阿浊的手腕,便知道她中了迷幻药,这种药可以使人陷入混乱中,也会让中了药的人认错人。
周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把他认成了别人。
心中不免觉得失落。
他的眼神暗了暗,感觉到怀里的姑娘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着了自己,他也被蹭出了火气,下腹有一团火烧了上来。
周竹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鼻烟壶,打开之后放到了阿浊的鼻子底下。
她被刺鼻的味道呛的直咳嗽,有一只手在背后轻轻的给她顺气。
昏昏沉沉的脑袋很快就变得清明了,她思绪一僵,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