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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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我去那边借一下纸笔。”阿浊注意到周边的人都是把写好的心愿放到了花灯里。
微生葭兰点了点头,道:“夜市人多,不要走远。”
阿浊笑着说:“您放心吧,我去问刚刚卖狐狸灯的摊主那边借。”
她快步走到不远处的卖灯的摊子上,朝着微生葭兰挥挥手,表示自己很安全。
大公子看着小姑娘稚气十足的动作,不由的弯了弯唇角。
摊主有些讶异她一个人去而复返,问:“这位夫人,是灯有什么问题吗?”
阿浊摇头道:“不是,你们家的灯很好,只不过我想借用一下摊主的纸笔。”
摊主这下就明白了,他拿过来旁边的笔和纸,递给了阿浊,道:“您是要写心愿放灯吧!”
阿浊称是,向他道了谢。
摊主看她站着弯腰写字有些吃力,便把旁边空余的小凳搬了出来,他道:“您可以坐下来慢慢写。”
阿浊觉得这个摊主善解人意极了,她右臂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站着写字会牵扯到伤口,坐下来就好了很多。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红嘴的鸽子,咕咕的停在了她的手边,歪着头,黑豆子般的小眼睛正在打量着她。
摊主也看见了这只不速之客,道:“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城里多了许多这样的鸽子,这已经是停在我这儿的第六只了。”
语毕,正要拿东西去赶它。
阿浊用左手捞起了这个小东西,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肩上,鸽子倒也听话,乖觉的蹲在那里不动了。
“这个小东西我看着挺喜欢的,摊主不如就把它给我带走吧。”
他摆摆手道:“本就是无主的鸽子,夫人喜欢就拿走。”
阿浊再次说了声“谢谢”,把写好的纸条放入袖中,重新拿了一个纸条,快速的写了点东西。
走之前,她不忘给摊主留了一些碎银子。
趁着夜色的掩护,阿浊把纸条系在了鸽子的腿上,她顺了顺它的羽毛,小家伙“咕咕”叫了两声,展翅飞走了。
大公子一人站在河边,微风习习,虽然夜色中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他身姿挺拔,周身的资质如芝如兰,依旧吸引了不少出来放灯的姑娘小姐,她们窃窃私语,目光却像粘在了他身上一般。
阿浊觉得,和大公子一起来看灯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美好的事物或者人,都会很容易受到喜爱,她或许不该把大公子视为自己所有。
她很喜欢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
自出生以来,她真正拥有的东西寥寥无几。当遇到了他之后,她才想着要努力去抓住。
那样的占有,她又会想:是不是太自私了?又或许这只是一场梦?
有些人生来就如皎皎明月,一尘不染,身边永远围绕着星辰。
而有些人,一出生就落到了泥里,污浊不堪。
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她快无法逃避了。
一个处心积虑的杀手,会值得原谅吗?
阿浊摸了摸脸,一手濡湿。
大公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站着不动的小姑娘。
阿浊装作不在意的揉了揉眼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大公子眉头深锁,快步走到了阿浊的面前。
他用指腹擦了擦的她的眼角,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阿浊的眼眸瞬间睁大,怔住了。
大公子哑声道:“难受的时候不要笑。”
阿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涌上来一股酸酸涩涩的热流,脸颊上滑落一滴泪来。
她把脑袋埋到大公子的怀里,半晌无言。
微生葭兰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他的小姑娘。
阿浊收拾好了心情,闷闷的说:“我们去把灯放了吧,小狐狸灯可贵了。”
大公子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无奈,觉得自己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道:“好。”
红嘴的小鸽子飞过了河,飞过了高高低低的屋顶,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旧房子落了脚。
它直着爪子在窗檐上走动,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阿挚听到了鸽子的声音,连忙从床上起来,点上了桌子上的蜡烛。黑暗的房间里亮起了暖黄色的光,他拿着烛灯朝着窗口走过去,惊喜的发现鸽子的腿上绑了一张纸条。
阿挚伸手要去解下,小鸽子挥了挥翅膀,挡住了他,然后飞到了房梁上,“咕咕咕”的直叫。
他耐下性子,深吸一口气,从挂在床头的外衣里掏出了几颗花生,摊在手心里唤鸽子来。
小鸽子歪头看了看,没有下去的意思。
阿挚脑门上的青筋绷了出来,想起了这只难伺候的“咕奶奶”不吃带皮的花生,又合上手掌把红皮搓掉。
奶黄色的花生米摊在了手心里,小鸽子开心的“咕”了一声,扇动翅膀飞到了他的手上,开始一粒粒的啄食它最喜欢的花生米。
阿挚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解下来,然后叠好,直奔惜凤楼。
已经很晚了,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施展轻功顺着墙壁摸到了笠茴的窗户。
小鸽子吃完花生之后跟了上来,蹲在了阿挚乱糟糟的头顶上。
笠茴非常警觉,在他刚准备敲窗的时候问道:“是谁?”
阿挚低声说:“是我。”
没有等笠茴允许,就打开了窗户跳进来屋内。
他太着急了,那张纸条极有可能是小主子送过来的,她知道姬家用的信鸽的嘴是深红色的。
笠茴穿戴整齐,床也是整洁的,她并没有休息,一直都在等待消息送过来。
阿挚拿出纸条,交给了她道:“这是刚才信鸽带回来的。”
笠茴展开了纸条,上面的字并不是汉字,而是姬家独有的暗号。
她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缓过神来。
“是小主子写的,她让我们准备可以压制子母蛊的药,并希望能与我见上一面。”
“压制子母蛊的药?难道是小主子被下了子母蛊吗?”阿挚满脸掩饰不住的激动,一下子化为了担心。
笠茴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见面的时间地点小主子会让信鸽带给我们。”
【作者题外话】:咕奶奶:本咕奶奶的业务能力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