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拒绝成为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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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卡尔，我好像遇见了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凉冰的语气有些沉重，阿托身上的变故，让她没有多少交谈的兴致。
但愿卡尔那个死变态，能知道什么吧。
换句话说凉冰现在能想到的求助对象，也只有卡尔了。
也有可能，心情不是很好的凉冰，只是想找人聊聊。
未知往往是令人恐惧的，但可控的未知却不会。
虽然现在看来“余小托”是后者，但谁又能肯定那不是一种伪装呢。
“凉冰，发生了什么事？”
卡尔有些惊讶，凉冰竟然会主动联系他，听语气心情不是很好，看来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骂。
可凉冰现在连骂他的兴趣都没有了，连纠正他叫自己莫甘娜女王都懒得讲，直接说道。
“阿托苏醒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
“一个不知因何出现的意识，全面压制了阿托，而且还能压制超级基因。”
“他的意识很特殊，我没办法解析，没法破坏，没法分解、植入或篡改。”
“与概念上的虚空生物有些相似，却又不是虚空。”
“因为他的实力好像很弱，我用恶魔之爪试探过，如果不是他放弃压制阿托，凭他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远在死歌书院的卡尔，随着凉冰的话，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眼中闪烁着亮光，语气却依旧淡然。
“凉冰，我想你应该带亚托克斯来看看。”
“看？”
“看个屁啊你看？你怎么想的，老娘能不知道！”
“老娘只是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个死变态，竟然想把老娘手下拉去切片！”
“滚蛋，挂了，别打暗能量通讯烦老娘！想要把阿托切片，你想都别想！”
死歌书院大殿上，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卡尔，无奈的笑了笑。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眼中的闪烁的精光，渐渐熄灭，恢复了平淡无波，淡然的呐呐道。
“阿托，有意思……我对未来更加期待了。”
……
恶魔一号的酒吧，凉冰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
身体恢复的阿托站在一旁，吧台中站着一个新招（抓）的酒保。
“女王，他不出来，他说你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了，竟然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他这位二十岁的青年，欺负小孩。”
这话传的阿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有些对女王不敬，但女王要听原话，他也没办法。
凉冰晃动的红酒杯停顿了一下，给此人贴上了一个小心眼的标签后，说道。
“跟他说那是个误会，他要是再不出来，我有能力一辈子让他待在里面。”
“他出来一回，老娘就杀他一回，他要是不想死，就一辈子都躲在里面吧。”
二十多岁的年轻生命很好对付，不可能愿意一辈子躲在黑暗之中，借助阿托的视角观看世界。
孤独和渴望，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而且凉冰也想到了一种，大概能彻底除掉他的方法，只不过代价有点大，凉冰不愿意去试。
所以现在能合作是最好的，如果这小家伙实在不配合，那凉冰就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阿托传完话，余小托不情不愿控制了身体。
没用他开口，凉冰一挥手就帮他穿上了黑甲。以免他衣不遮体。
凉冰想的没错，对余小托来说，要是真一直在里面躲着，做一个阿托的旁观者，那根死了没啥区别，他是万万不可能接受。
不过余小托也并非完全没有筹码，排开熟知的剧情不谈，身体的掌控权在他手里，本身就是一个筹码。
凉冰肯定不想，剑魔执行关键任务的时候，被他突然压制，导致任务失败。
当然余小托也不会那么做，要是真给凉冰惹急了，凉冰绝对会将他和剑魔一起杀死。
剑魔的超级基因千年之后能重聚复活，但自己的意识就不一定了。
余小托不信凉冰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只不过代价太大，她不愿意去试罢了。
因为她和卡尔的谋划，需要高战力人手，要是杀了阿托，很可能会破坏计划，导致全盘皆输。
凉冰目前不想杀他，因为她需要自己体内的阿托。
余小托就更不愿意去死了，他还没取媳妇呢。
所以两人的谈判是必然的，只有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和共赢，双方才都能放心。
有了筹码和底牌，余小托不免大胆了起来，一屁股做到凉冰对面的沙发椅上。
“你想聊什么？”
凉冰笑容不变，目光一寒，轻声问道。
“我让你坐下了吗？”
“……”
余小托瞬间呆滞了一下，心底有些害怕，毕竟昨天那一幕给他的冲级太大了。
他现在生怕这老娘们，再从背后给他掏出五个大血窟窿。
不过余小托却没有站起来，因为他清楚这个坏女人就是在吓唬他。
谈判这种事，气势怎么能怂呢。
明知道凉冰是在给他下马威，余小托微微一笑，以退为进道。
“你别吓我了，我这人胆小，你再给我吓回去，到时候可就没人跟你聊了。”
余小托说话的同时，右手下意识的拂过，昨天被刺穿的位置。仿佛昨天的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和伤口一起愈合。
凉冰见状眼色微咪，心里暗叹一口气，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呡了一口红酒…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做我的战士，在我需要阿托的时候，你需要完全配合。其余的时间可以全都归你。在我手底下没有规矩，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凉冰话音一顿，又道：“而且你想出去，我也会派人保护你，哪怕你看上了哪个女人，也可以帮你抢回来。怎么样？”
说实话，凉冰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出门带保镖，美女随便挑，吃喝不愁，公款旅游。
他看似只需要躺平就好。
可他要是真那么做了，那估计等凉冰手底下不那么缺人手了，第一个死的就死他。
凉冰确实不会约束手下，地球上的恶魔，也确实都在烧杀抢掠。
可剧情中，恶魔一号上，那些穿着黑甲的恶魔，却没有一个这么做的。
那些跟在凉冰身边的老恶魔，不像烧杀抢掠的恶魔，反倒像一支正规军。
结合剧情后期，凉冰收拢，地球上为信仰而战死的士兵，可以大概推断出，凉冰在做坏人的时候，也在做好人。
她在用一种十分极端的方式，来培养战力。
先用养蛊的方式，强项拉高一个文明的战力，再从混乱之中，挑选信仰坚定、意志强大的人，作为恶魔一号的一员。以此应对所谓的终极恐惧。
而那些混乱无序的恶魔，最终只能沦为进化之中的炮灰，那些意志坚定者的踏脚石。
余小托不想当炮灰，更不想当踏脚石。
面对凉冰充满陷阱的试探，余小托理智的摇了摇头。
“你没有诚意。”
“哦？”
凉冰放下酒杯，较有兴趣的盯着余小托：“那你告诉我什么叫诚意。”
“我觉得，现在坐在这里，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尊重。”
说话间，凉冰微微一笑，透漏出上位者的气势，带给人一种无名的强大压力。
“你没否认。”
余小托顶着压力接话道：“说实话，我知道的东西很多，也比你想的要了解你。”
“虽然今天第二次见，但我知道，你刚刚在给我挖坑。”
凉冰没有回应，示意余小托继续说下去。
余小托深吸一口，缓缓说道。
“为什么了解你，我不会说，因为那是我的秘密。也与此事无关。”
“我把这件事透漏给你，是因为我们要建立信任的基础。”
“我说你在给我挖坑，是因为你上面的条件里，说让我当你的士兵，却没有培养我这条。”
“任何地方都不会养废物，而你是想把我当成一只猪养。”
“可猪被养肥了是会被宰的，有一天你不是那么需要阿托了，就会杀了我和阿托，看看我能不能跟阿托一起重聚。”
“阿托作为你的头号舔……大将，也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你赌赢了，我消失，你赌输了，也没什么，因为跟阿托一起重聚的我，没被培养过，只是一代神体，依旧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说着一连串话以后，嗓子有些干的余小托，礼貌道。
“能讨杯水吗？”
“喝酒吧。”
凉冰一招手，余小托面前多了个不大的虫洞，一只高脚杯被搬运出来。
凉冰之所以给他这样的待遇，是因为刚刚余小托认真讲话的样子挺帅的，看着比之前的怂样子，要顺眼多了。
而且余小托说的没错，她之前就是那么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家伙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啊。
她虽然只是漏了一个培养，但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大概只会以为她忘了，或者漏说了。
可这小家伙却如此笃定，她是故意的。
这不可能是猜测，有些话完全是根据她性格得出的结论。
看来真如他所说，他很了解自己，知道很多东西。
只是不知道了解到什么程度，又知道多少事情，真想全挖出来看看啊……
等余小托倒完红酒，喝了一口之后，凉冰才问道。
“那如果我培养你呢，愿意留下来吗？”
凉冰这回并没有带上附加条件，是在真正邀请余小托。
因为她现在是真想将余小托带在身边，看看这小家伙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余小托也清楚凉冰这回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会才说道。
“不会。”
没等凉冰问为什么，余小托直接说道。
“因为恶魔太丑，找不到对象，除非你能提供一种，不影响颜值的超级基因。”
“而且你的恶魔军团，全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整天基情四射的，我也有点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穿越了，还拥有神体，跟一群基情四射的恶魔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有超神学院的女神香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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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拒绝成为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