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云之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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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外,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被火影顾问宇智波斑拉到郊外“激/情聊天”。
两人从太阳西斜一直“聊”到太阳下山，“聊”没了一个光秃秃的山丘，“聊”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最后把彼此“聊”得灰头土脸筋疲力尽，才总算“聊”出一个结果。
宇智波斑单膝跪在千手柱间胸口，用全身的重量压住他。
千手柱间被压得呼吸困难，他力气比斑大,却因为这个胸闷的姿势使不上劲儿。
“这次是我赢了,柱间。”
“认输，我认输了！”
柱间憋住一口气,双手托起斑的腰，想把最近有点幸福肥的挚友挪下去。
——我滴个乖乖,两天前把斑抡起来转圈的时候还很轻，绝对是这两天陪泉奈吃甜食吃多了！
——泉奈是魂体不怕胖，斑可是肉的，该不该提醒他悠着点？
——等等，月半王文王好像也不错～
“哼！”打了胜仗的宇智波斑心情超好,并不知道挚友正在diss自己的体重。他顺着柱间的力道翻身,躺在柱间身边一起恢复查克拉，并习惯性开启嘲讽模式——“你多久没出任务了，整天坐在火影办公室，身体都变迟钝了。”
柱间笑道：“也只有斑能说出这种话。”
千手柱间就算状态不佳，照样能干翻一群忍者。对普通忍者来说，面对百分之八十的千手柱间和面对百分之一百的千手柱间根本没差别,因为就连四大忍村的影级忍者，也只能试出百分之五十的柱间。
这世上除了宇智波斑，没人能让千手柱间全力以赴。
柱间感叹,“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南贺川边修炼，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年纪相仿又旗鼓相当的对手。为了不被斑打败，我那段时间可辛苦了，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在琢磨忍术，半点不敢懈怠。”
宇智波斑也勾起嘴角，“我那段时间也很拼命，连陪泉奈练刀的时间都没有了。”
(╬￣皿￣)蹲在在指环里的泉奈本奈提着50米大刀，磨刀嚯嚯。
——想干掉千手柱间，但斑哥肯定不允许！
——垃圾千手，毁我家族，抢我斑哥，不共戴天！
躺在外面聊天的两个哥哥，根本不知道指环里的泉奈正在磨刀。
斑问：“你觉得云雀可信吗。”
柱间笃定道：“我觉得可信。”
斑追问：“理由呢，别跟我说直觉，除非你想再打一架。”
柱间：“……”
柱间被噎了一下，斑太了解他了，他还真是靠直觉判断云雀可信的。但他不想和斑幕天席地再打一架，只能绞尽脑汁分析自己的直觉从何而来。“首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云雀身上就没有敌意，只有一身清爽的战意。”
宇智波斑点点头，他认可了柱间的说法。
清爽，这个评价太精准了。
明明身经百战却始终一身清爽，拥有这样特质的人，宇智波斑平生仅见过一个云雀恭弥。就连向往和平的柱间，也背负着沉重到令人窒息的使命感。只有云雀这小鬼，就像飘在天上的云，就像……从未沾染过任何不幸，从未背负过任何罪孽，从不做违心之事，从不杀无辜之人，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也不曾后悔。
斑评价道：“只有一个和平的世界才能孕育出云雀这样的人。”
柱间弯了弯嘴角，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翻身，从仰躺变成侧卧，侧卧的方向正对着宇智波斑，正好能看到挚友白皙的侧脸。只有在斑仰躺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完整的脸——在战场上开着须佐流着血泪的不算。
柱间感叹：斑的脸颊多了一点肉，气质也更柔和了，难怪女人缘突然好起来。那些始于颜值、陷于温柔（泉奈特供）、忠于实力的女忍者，为了打听斑的择偶标准，都问到自己面前了。
千手柱间敢指天发誓，他当时真的认真想了，他觉得斑喜欢强者，所以他真诚建议所有有意成为宇智波族长夫人的女忍者——你们要好好修炼，努力提升自己，展现出让斑刮目相看的实力，斑只喜欢强者。
当时气氛非常尴尬，众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初代火影。
千手柱间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就目前看来，全忍界能让斑刮目相看的只有自己，也不代表未来不能有更多女强人后来居上。所以才叫你们好好修炼，早日变成强者迎娶……咳，嫁给斑——我这话没毛病啊。
柱间的思维越飞越远，突然被躺在身边的斑踹了一脚。
“继续说，你刚才说了首先，其次呢？”
柱间立刻回神，“其次……呃其次是，你不觉得云雀君看似语出惊人，其实说话很有分寸吗。”cascoo.net
宇智波斑：？？？
斑重新回忆云雀恭弥的一言一行，瞬间变成#恕我难以苟同#就算你是柱间也别驴我#的表情。
柱间笑道：“是真的，你仔细想想，云雀君说的每一句话、透露的每一个消息看似劲爆，其实都……怎么说呢，都是带着好意的，不该说的话他一句都没说。比如忍界大战的事，我觉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没说。”
斑也侧头和他对视，“你觉得我傻吗？”
柱间看着挚友的花猫脸，从地上爬起来，用木遁加水遁弄了个洗脸盆。
柱间哄道：“我从来不觉得斑傻，斑比我聪明多了。”
宇智波斑翻了个白眼，“那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柱间：“说什么？”
斑：“说说咱俩未来会分道扬镳的事，说说你的死可能与我有关。”
柱间：“……”
千手柱间有些僵硬，他没料到斑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斑自嘲一笑：“你说得对，云雀的确是带着好意的，如果没有泉奈，我迟早会离开木叶寻找真正的和平。”他不顾柱间瞬间难看的脸色继续说，“我最近渐渐意识到，就算建立了木叶，人与人之间也无法互相理解，真正能推心置腹的只有你我，至于其他人……”
斑失望地摇摇头，“战争还没有结束，内斗已经开始了，加入木叶的大小家族只想着争权夺利，根本不理解何为村子。战争停止的原因也不是大家希望和平，仅仅是因为木叶太强了，你我太强了，其它忍者村不想发动必败的战争而已。”
“以你我的寿命为限，这样的和平太短暂了。”
斑的表情越来越接近嘲讽，“狭隘的家族理念并没有消失，忍村只是一个更大、更混乱、内斗更严重、更倾向于以大义之名杀人不见血的家族。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们的理想根本……”
“斑！”柱间急切地打断，“不要否定一切！”
宇智波斑爬起来洗脸，豪迈地撕下外套当毛巾。
比起情绪激动的柱间，斑简直平静的诡异。
斑越是这样平静，柱间就越觉得心惊肉跳。
“斑，你还记得我们少年时的理想吗。”
斑想了想，“你是指建立一个村子，把仅剩的弟弟保护起来。”
蹲在指环里的泉奈浑身一僵。
——以鬼魂的形态跟着斑哥这么多年，他早就意识到当年的错误，只是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他自以为是的慷慨赴死，深深伤害了他的兄长。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哪怕变成一个瞎子一个累赘，他也会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啊，就是这个。”柱间深吸一口气。
“或许就像斑说的，木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它只是一颗新生的幼苗，我们可以修正它培育它。”柱间深吸一口气，“
。我想守护木叶，因为它是我们理想的雏形，为此我可以忍耐一切，牺牲一切，将自身化为火之意志燃烧殆尽也无所谓。但我听了云雀君的话，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错了。”宇智波斑一针见血的指出，“你是为了守护才建立了木叶，当木叶建成后，你又要为了木叶牺牲一切。那些被你牺牲的，不正是你最初要守护的吗，不要本末倒置了。”
斑的眼神很执着，纵然没有柱间眼中的亿万星辰，却是最恒久的启明星。
斑说：“一个村子的格局太小了，甚至不够我一个人折腾，哪怕你是忍者之神，你又能庇护得了多少人！十姓？二十姓？和天下相比又如何？”斑的神情无比严肃，“柱间，村子只是死物，它没有那么重要，不要被眼前的一切绊住脚步。”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
“火之意志烧到哪里，哪里就是木叶。”
斑向前探身，用力按住挚友宽厚的肩膀，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
“柱间，你的理想不是平定乱世吗。”
一瞬间时光倒退，在很多很多年前，曾有一个西瓜头少年神采奕奕的说：斑，迟早有一天，我要结束这可憎的乱世，我要建立一个村子保护我的弟弟，我也要保护你——我最重要的朋友！
千手柱间下意识吞咽唾沫，瞳孔急剧扩张，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本可以轻易挣脱这幻术，却被斑的双眼摄住心神，等他反应过来，斑已经解除幻术坐回原位了。柱间依稀记得，这是自己年少时说过的话，在某次和斑比赛完爬山，自己站在崖顶俯瞰脚下的森林，许下这样天真又狂妄的誓言。
时隔多年，柱间早已记不清具体细节，只记得那片森林就是现在的木叶。
可是斑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连每一片飘落的树叶、每一缕洒下的阳光都分毫不差！
恍惚间，千手柱间明白了一件事。
——不要轻易对宇智波许诺，他们真的能铭记一辈子，永不退色。
千手柱间终于意识到，他曾经以为以心换心以诚待人就能得到同样的回馈，因为他就是这样对待斑的，斑也不负他所望，以同样的真诚回馈他。他们推心置腹互为兄弟，最终实现了曾经的理想，建立了木叶村。
然而，隔阂始终存在，仇恨也没有消失。
不是他的理想成功了，而是斑成就了他。
是的，他太迟钝了，他竟然到现在才明白，村子里真正能和他推心置腹的只有斑，真正能理解他支持他的只有斑，和少年时第一次遇到斑一样，大人们都听不懂他的话，只有斑能理解他、宽慰他、和他一起勾画和平的未来，只有斑。
加入木叶村的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立场，只有斑是真正放弃了家族站在他身边的。
他错了！
他错得太离谱了！
当他因为种种原因与斑渐行渐远时，斑一定会离开他。
如果斑是因为信任他而选择他，那么斑同样会因为不信他而离开他。
是了，在云雀君看到的未来里，斑离开了，斑不要他也不要木叶了。
所以云雀君不能说，他只是隐晦地提出千手和宇智波本是一家，希望能化解两个家族的矛盾。他还提到阴阳遁造孩子，他在暗示我想办法留住斑，比如创造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否则一定会发生更糟糕的事——这里明显是千手柱间想太多。
宇智波斑把自己洗干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蹲在指环里的泉奈一脸乖巧地出现，手上捧着斑的衣服，这个指环里可以存一些东西。斑穿好衣服，又恢复干净整洁的模样，他摸摸泉奈的头，对柱间说：“放心吧柱间，我不会离开木叶了。木叶虽然不是我理想的地方，但也足够我保护泉奈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重燃战火！”
千手柱间：“……”
——果然啊，斑太看重感情了，他会为了朋友妥协退让，也会为了弟弟放弃理想。
——如果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斑是不是就能永远留在木叶了？
——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恭喜忍者之神千手柱间达成[钻牛角尖]成就！
…………
柱间和斑“聊”了一场，双方都筋疲力尽，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以至于错过了阿诺德和艾琳娜。
扉间倒是没错过，毕竟艾琳娜的容貌与服装都太显眼了，立刻有人通知自主加班的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对阿诺德这样的非人生物很有兴趣，他还没放弃他的秽土转生，他也不敢拿泉奈做研究。扉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他敢觊觎泉奈，宇智波斑就敢暴走，恐怕连自家大哥都保不住自己。
艾琳娜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她热情开朗爱笑还有一点点脱线，活像个女版柱间。扉间最擅长应付这类人，一路为艾琳娜介绍忍界风土人情，顺便打听一下灵魂方面的问题。
阿诺德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
初代云守不喜欢说话，艾琳娜的问题又很多，正好让这个忍者给她解答。
阿诺德兄妹是出来采购的，他们需要购买一些日常物品，然后去木叶之外逛一逛。这里毕竟是新奇的异世界，不仅艾琳娜充满好奇，阿诺德也想调查一下情报。把一个情报头子投放进完全陌生的世界，简直不亚于大宇宙的恶意。
而且三人以上算群聚了，云雀讨厌群聚。
艾琳娜满足了购物欲，扉间满足了求知欲，双方都很满意。
一直将兄妹俩送到村外，扉间还拿出两个护额，“你们最好伪装一下，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可以承认自己是木叶忍者。”扉间说这话时底气十足，现在的木叶就是忍界最强。
艾琳娜挽着阿诺德的手臂，“非常感谢扉间先生，但是不用了。”
两人瞬间变化形态，变成两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俏皮的老太太艾琳娜对他眨眨眼。“我们和你口中的泉奈先生不一样，泉奈先生是鬼魂，只能维持生前的状态。我和阿诺德是意识体，可以随意变换形态，就算那个写轮眼也无法看穿哦。”
扉间：“……”
意识体这么方便的吗，有亿点点羡慕！
“而且我们嗖一下就能回到小侄孙身边，很方便的。”
艾琳娜摆了摆手，“再见啦小侄孙，我们会带礼物回来的。”
目送两人走远，扉间看向旁边的树，“活人的话，能炼成意识体吗？”
云雀从树上跳下来，“活人可以留下意识，但意识不会苏醒，只有在人死后才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而且你最好离艾琳娜远一点，他有个醋精男朋友，疯起来能毁灭世界的那种。”
扉间有些难以想象，“比我大哥还强吗？”
委员长深思了片刻，“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六个宇智波斑一起打你哥……”
千手扉间：“……”
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千手柱间才从云雀口中听说这件事。
他问云雀：“斑打算什么时候复活泉奈？”
“不知道，那两兄弟没提。”委员长坐在角落吃午饭，因为宇智波家的饮食糖分超标，云雀最近都在吃外卖，没错就是千手扉间特供的飞雷神外卖。今天扉间出任务，所以委员长在火影楼吃盒饭，顺便找千手柱间约架。
委员长吃饱了一抹嘴，“我要学仙术。”
柱间无奈一笑，他看云雀的眼神，就像在看耍
。脾气的小孩。
“云雀君，学习仙术要先签定通灵兽。”
云雀不满，“我不喜欢蛞蝓。”他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不喜欢黏糊糊的大蛞蝓。而且委员长不是本世界的人，他身上的时间与空间都是错位的，无法建立起有效的契约通道，签不了这个世界的通灵兽。
柱间两手一摊，“那我也没办法了，或者等我有空，带你去湿骨林试一试。”
云雀追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柱间用眼神示意刚搬进来的两箱子卷轴，“木叶村只是一个雏形，各种等级任务需要分级，陆续加入的家族需要妥善安置，还有忍者村的制度急需完善，我最近真的很忙。”
委员长毫不客气地拆开几个卷轴，“军费、任务、商贸、和谈、忍村制度……就这？你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说来也怪，这个世界的封印术对云雀完全不起作用，只有柱间的仙法·明神门能起到一点压制作用，效果也非常有限。
宇智波斑正好推门进来，没好气地顶了云雀一句。
“小鬼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有本事你来搞定。”
柱间却是眼神一亮，“说实话，我非常不擅长应付大名，云雀君有什么好办法吗？”
(=￣ω￣=)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千手柱间和宇智波班听说过彭格列云之天灾的威名，恐怕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所以……
——忍界最强二人组，即将直面人生最大的挑战！
委员长欣然同意，“我帮你三天内搞定一切，你带我学仙术。”
柱间直觉不太妙，“你所谓的‘搞定一切’是指？”
风纪委员长是个雷厉风行的奇男子，他活动一下手腕就要开干。
“总之，你和斑先陪我打一架。”
雀式效率——遇事不决打一架，如果打一架还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再打一架！
宇智波斑无语，他一直闹不明白云雀的脑回路，“你为什么总能扯到打架上？”
诚然，宇智波斑也是个战斗狂，但他必须为广大战斗狂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战斗狂不是随便的人，我们也要看场合看心情看对手，云雀这种不叫战斗狂，他是个搞事精！
然而，搞事精云雀恭弥已经自顾自地摊开忍界地图，白皙的手指点在某一处，“我们去这里打。”
柱间吓得原地起立，“那里是火之国、田之国和铁之国的三国交界！”
云雀肯定道：“就去这里打，从这里一直打到雷之国，动静弄得大一点，而且是你们两个打我一个。”
宇智波斑嘴角抽搐，“云雀恭弥，你到底要干嘛，你要挑起战争吗？”
“放心吧，你们木叶太强了，其它国家不敢开战的。”委员长把一袋金子扔在柱间桌上，“我是认真的，这一次我会用全力，可能会大面积改变地貌，你们不要掉以轻心。我听说把能量压缩成波长短于0.01埃的电磁波，就能形成伽马射线，我一直想试试看来着。”
不等柱间问什么是伽马射线，云雀继续说：“如果其他国家对木叶发出抗议，你们就推说是我花钱雇佣你们的。”
委员长对自己的定位明明白白，反正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背一背黑锅也无所谓。“我没有国籍，没有身份，按照你们那个漏洞比筛子还多的忍者条例，木叶村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委托。只要我提出，你们就得接受。”
柱间和斑同时一愣，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
云雀继续说：“如果火之国大名斥责你们，你们只要说‘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会有这种破坏力，忍者不能放弃任务’就能推脱干净。但其它受害国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你就可以准备立法了。”
千手柱间脑内一阵轰鸣：“立、立法……”
斑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忍者？立法？
委员长却态度平淡的说：“无规矩不成方圆，约束别人很难，约束自己却很容易。现在就需要你们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限制自己的战斗力，让那些畏惧你们的人安心。只要你们不违背自己立下的法律，那些畏惧你们的人也会遵守，因为违背你们的后果可能是放出两只毁灭性武器。”
委员长轻笑一声，“你们要在《忍法》里规定忍者的战斗规模，规定忍者不能大范围破坏环境，规定忍者不能随意损坏普通人的房屋和田地。如果造成不必要的破坏，肇事忍者有义务赔偿损失。”
“你们可以规定，忍者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主动放弃任务。比如说——遇到像我这样的委托人，忍者有权利终止任务，以避免造成更大的危害。你们还可以夹带私货，规定几岁以下的孩子不能上战场，谁违反《忍法》谁就是与你们作对。”
“说白了，拥有多少权利，就要承担多少义务，这样才能缓和忍者与平民之间的关系。”委员长透过窗户看向冷清的木业街道。“现在的木叶只是一个忍者聚集区，不是一个村子。真正的村子不应该只有战斗力，还要有农民、有商人、有工匠、有店铺、有形形色色的从业者，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自给自足，那样才是一个健全的小社会。”
柱间被云雀描绘的宏大前景震撼到了，“立法，这也太狂妄了。”
云雀双手环胸，“这才哪到哪？你这么大个忍者之神，怎么做事总是缩手缩脚的？你们两个已经是忍界巅峰了，立法这种事你们不做谁来做？还要推给后人吗？别想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这个提升忍者身份的机会，忍者的命只会越来越贱。一旦形成‘忍者必须牺牲’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再想改变就难如登天了。”
“立法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们要取代六道仙人，从根本改变忍者的地位。”
“忍者是有感情的人，不是随意摆布的战争兵器。”
“忍者的命也是命，忍者的生命高于任务。”
云雀看过这个世界的历史，从心里不赞成六道仙人的狗屁理论。
“六道仙人一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子，他只会倾听凡人的愿望，根本不懂凡人的生活。他认为宽容与爱能解决一切纷争，因此厌恶严格法纪的大儿子。真是可笑，他当年就是靠战斗力打败了大筒木辉夜，人到晚年却开始倡导爱了。”
“若不是六道仙人强大、固执且不讲理，《忍法》早在一千年前就该出现了，可惜了因陀罗。”委员长摇摇头，“普通人可以怜悯，当权者一定要铁腕。就因为六道仙人的错误引导，导致他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忍者开始了漫长的内耗，以至于沦落为廉价的战争工具。”
“在善良者手中，力量就是爱。”
“在阴谋家手中，爱也可以让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只有让强者制定规则，让弱者遵守规则，世界才能稳定发展。”
云雀问柱间：“你要是不把宇智波斑打服了，他能和你结盟吗？”
不等柱间做出回答，云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仙人体真的会被苦无捅死吗？”在两族结盟前的最后一战，为了让斑答应结盟，千手柱间选择脱去铠甲用苦无自杀。
云雀真的很好奇，恢复能力超强的仙人体，真的会被苦无捅死吗？
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祖宗诶，我叫你祖宗行不行！
——我现在三观都快爆炸了，你倒是让我缓一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