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这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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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狗血故事还在继续,却再也无法吸引云雀大小姐的目光。
吃瓜看戏只是生活调剂,挑战强者才是云雀恭弥永恒的追求~
无论身处哪个平行世界,云雀都会对强者产生兴趣。现成的、这么大个委员长珠玉在前,什么六道骸、迪诺、XANXUS、沢田家光、里包恩都得靠边站,草食动物们不配拥有姓名~
自封为“父亲”的委员长非常满意。
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蠢马小动物,都有资格成为小公主的人生目标。
小公主眼中写满了求知欲,和她随风摇摆的小呆毛一起,指向虚空中的屏幕,认真询问委员长。“一个毫无逻辑的故事,也能变成一个世界吗?”
狗血剧也能成精?
某些云之大小姐,明明好奇心比猫咪还旺盛,还要故作矜持,假装不在意。明明主动抓着人家的外套,还要摆出“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爱说不说”的态度,任性又可爱。cascoo.net
委员长嘴角上扬,连锋利的眼角都跟着柔和下来。
“我留给你的平板电脑里,保存了许多重要资料,你想知道的里面都有。”少年伸出漂亮的手指,帮大小姐整理额前的碎发。“欲速则不达,先研究基因修复液,然后健健康康的长大。”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搞清楚隔壁的衍生世界。
两个云雀同时看向虚空,大屏幕一直在播放。
不知从何时起,视频中再也没出现过弹幕,连黑屏转场和镜头切换也没有了。所有画面都停在云雀身上,彻底的一镜到底,主角地位无可动摇。
自从被六道骸霸占了身份,可怜的纲吉彻底沦为“折磨主角的工具人反派”。
一旦画面固定在云雀身上,众人很快发现,两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同步。种种迹象都表明,视频里的狗血故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化成一个真实世界——就在他们面前!
『画面中,六道骸灵活运用沢田纲吉的脸,摆出最标准的男公关微笑。侧身坐在床边,一手端着餐盘,一手举着勺子给云雀喂饭,气氛还挺融洽……嗯,诡异的融洽。
被投喂的云雀恭弥不肯配合,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妥协。
六道骸十分惋惜,“你瘦了。”
委员长嘴角一抽,懒得搭理。
让他消瘦的罪魁祸首,在他面前惋惜什么?
又开始自导自演自我陶醉了,戏精的每日修炼,此人神烦!
无名导演·六导骸,放下色香味俱全·纯天然有公害·加了特殊毒剂的早餐,仔细打量自己的漂亮囚徒。驯化云雀恭弥比熬鹰还有趣,越是牙尖齿利的猛兽,驯服之后就越温顺忠诚。
“kufufufu~看来,我把你养得不错。”六导故作感慨,“虽然瘦了一点,但皮肤状态越来越好。果然美人都是睡出来的,充足的睡眠比任何护肤品都有效。”
云雀白了他一眼。
——每天昏睡十几个小时,的确是睡眠充足,充足到想打爆你的凤梨头。
罪魁祸首勾起云雀的下巴,“瞧瞧,都瘦出尖下巴了,真让人心疼。”
天生瓜子脸的委员长:“……”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是沢田纲吉又大又圆的眼睛有点瞎?
站在门外多时的里包恩敲了三声,顺便打了个饱嗝。
老实讲,骸某人的演技过于浮夸,引起小婴儿胃肠不适。』
巧了,委员长也觉得胃肠不适,披在肩上的黑色制服外套,被人轻轻扯了两下。
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小公主动的手。就算委员长心不在焉,他也是禁止碰触的,不是谁都能轻易靠近。上一位扯掉委员长外套的勇士,是上辈子黑曜时期的六道骸……
那时候委员长被晕樱症感染,人生第一次翻车,被六道骸打成重伤,骨头断了好几根。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心爱的制服外套不见踪影,连风纪袖标也一起弄丢了,就很气。
幸好捡到了可爱的云豆,扭亏为盈。
……
彭格列云守看人的时候总有些孤高,这也是祖传的。就算仰视也气势凛然,身高一米八不妨碍气场三米八,轻松碾压人高马大的黑手党壮汉。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委员长才会低头与人说话,眼中自然流露出温柔。
享受过此等待遇的,除了各科目的小动物,还多了一个小公主。
PS:平行世界的十五岁云雀不矮,不符合俯视条件。
委员长勾起嘴角,耐心询问:“怎么了?”
云雀大小姐仰着脸,双马尾和小呆毛一起随风摇曳,苍白的脸颊多出一点血色,漂亮的瞳孔在阳光下blingbling。她装作漫不经心道:“你要走了吗。”
“嗯。”
“下次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
小公主哼了一声,“下次见面,咬杀你。”
委员长心想:小虎牙真可爱。
…………
对委员长来说,穿越时空就是一场开枪就走的旅行。
PS:某人每次旅行都失联,令人头秃。
这一次更简单了,空间裂缝已经开好了,空间通道肉眼可见,省了一颗子弹,不需要计算坐标,也不用担心踩不准时间线。只要手撕空间裂缝,无视时间乱流,勇敢跳进去就完事儿了~
早在弹幕消失时,众人看到的“剧情”,就逐渐衍生出一个世界。
平行世界可以是无数种未来,也可以是无限的可能,发展方式由人类自己决定。整体呈现树状结构,顶端开枝散叶,底部盘根错节,从一条主干产生无数条分支,渐渐枝繁叶茂。
衍生世界却非常宽泛。
它可能是一本书、一部电影、一部连续剧,也可能是各种题材的动画、漫画、游戏,都能衍生出一个世界。类似于母世界与子世界,衍生世界是从母世界产生的,从诞生之初就携带着母世界的“基因”,也可以理解为——设定。
就像众人看到的剧情,都是作者的设定。
比如XANXUS,可能是作者充话费送的,莫名其妙拿
。到痴情反派剧本,莫名其妙对云雀穷追不舍,莫名其妙求而不得逐渐变态。出场数他最炫酷,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比如迪诺和草壁,这两位明显是被剧情杀的,剧情让他们原地去世。
比如玛蒙,他/她/它不知为何背叛了XANXUS,不知为何服从六道骸的指令,反正剧情让我这么演,我就得这么演。
比如六道骸,他轻而易举控制了沢田纲吉,轻而易举得到一切。有能力与他争锋的里包恩被强行降智,云雀被强行囚禁,迪诺和XANXUS干脆死了。
所有人都在走剧情,只有六道骸名利双收,可能是作者亲生的!
另外,衍生世界的云雀也很奇怪。他有很多机会逃走,也不是舍己为人的性格,却因为这样那样根本站不住脚的原因,强行让自己被囚禁。
——不生硬,这钢铁一样的剧情,一点也不生硬!
最后、也是最倒霉的沢田纲吉,他和XANXUS情况差不多,可能是充话费送一赠一的。莫名其妙拿到“睡美纲”剧本,一出场就被控制,一直沉睡在意识深处,啥也不知道。
就算Giotto出手帮忙也没用,因为“被六道骸控制”就是沢田纲吉的人设。
(= ̄ω ̄=)悲剧啊!
委员长第一次手撕空间裂缝,感觉不难。
临走前顺手破坏了空间通道,将意外产生的裂缝关闭,谢绝一切围观。
大型狗血连续剧《彭格列败家往事》惨遭下架,结局成谜!
至于观众的追剧体验……
不好意思,那不在风纪委员长的考虑范围内。
委员长不生产狗血,只做狗血的终结者!
在横轴与纵轴交织的空间裂缝里,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世界,反之亦然,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也是不存在的。就算隔壁衍生世界的剧情非常狗血,也保留了人物的基础设定。
云雀非常确定,在他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更大更广阔的世界。
在撕开空间裂缝的一瞬间,似乎抓到一点感觉。
…………
进入衍生世界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为了改变悲剧的宿命,为了拯救支离破碎的世界,为了……
总之,为了出气,先把六道骸揪出来揍一顿再说!
里包恩站在泳池边一脸迷惑,“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剧情的影响下,彭格列已经落入六道骸手中,九代目代表的稳健派后继无力。里包恩想把云雀救出去,却不敢用彭格列的人,只能联络狱寺隼人、山本武和笹川了平来接应。
结局不出意外,闹哄哄的三人救援小队被……云雀拒绝了。
理由是讨厌群聚。
里包恩:“……”
六道骸反应也不慢,立刻发现小婴儿的企图,然后局面就变成了——里包恩挟持云雀,六道骸挟持纲吉,两人都握着对方的软肋,又都不能下死手,就很尴尬。
晴守、岚守和雨守左右为难。
正在僵持之际,手撕空间的委员长从天而降,二话不说扯住沢田纲吉的衣领子,跨服殴打六道骸……无需解释,这种人狠话不多的作风,肯定是云雀本雀。
六道骸自然不可能乖乖挨揍,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骸某人已经克服了沢田纲吉与生俱来的废柴体质,能熟练使用死气之炎,走路不会平地摔,战斗时也不会突然哑火。
另一位受害者,可怜的·被六道骸控制的·身不由己的沢田纲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委员长从地上打到天上,再从天上打下来,被打得嵌进地里——他本不该承受这些!
就算有沢田纲吉承担肉/体伤害,六道骸也快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在彭格列四人面面面面相觑中,六道骸扔下钢架的身体跑了……
Giotto抱着云雀从窗口一跃而下。
彭格列初代目的意识,一直保存在大空指环中,自然知道六道骸存放毒药和解药的位置。Giotto每晚都会给云雀解毒,让他活动一下保持战斗力,顺便交换情报。
云雀体内的毒素,远比六道骸计算的少,平时虚弱无力都是演戏。
狱寺隼人大喊——“快住手!那是十代目的身体!”
委员长才不理他,纯粹的杀意连里包恩都微微皱眉。
山本武眨眨眼,“他好像是认真的。”
委员长当然是认真的,他从不与人假打,每次出手都是认真的。
被Giotto抱出来看热闹的云雀一脸迷惑,“这就是你说的转机?”
嗯,这是个好问题,彭格列初代不禁陷入沉思:“……”
一团紫色的火焰落地,凝聚出阿诺德的身影。
冷若冰霜的情报头子双手环胸,看Giotto的眼神仿佛再说——你肯定是个瓜皮。
Giotto开心道:“阿诺德,好久不见~”
“我并不是很想见你,每次都麻烦缠身。”阿诺德伸手想碰云雀的额头,却被软绵绵的推开了。虽然没什么力气,反应速度还是快的,云雀问:“你是谁。”
Giotto热心为两人介绍,“他是阿诺德,初代家族云之守护者。”
阿诺德省掉无用的寒暄环节,直接了当说出这个世界的情况。
现在有两种方法,一是制裁六道骸,忘掉那些死去的人,大家一起向前看,给彭格列再找一个安分守己的雾守,库洛姆就不错。二是委员长改变历史,从根源制裁六道骸,阻止一系列悲剧发生,让死去的人复活……
后者听上去很美好,却有个致命的缺点——非常容易重蹈覆辙!
这里毕竟是衍生世界,人设和剧情都摆在那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云雀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就算这一次改变了历史,也难保众人不会走上老路。就像伽卡菲斯常说的——只要抹掉记忆,人类就会一遍一遍重复错误的路。
Giotto将怀里挣扎的云雀放在躺椅上,看向神色平静的阿诺德。
“然后呢,你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没
。人比Giotto更了解阿诺德的行事风格,从不说废话,喜欢泼冷水,先把最糟糕的情况告诉你,让你坠入深渊,再一点一点把你往回拽,让你拉着蜘蛛丝往外爬。
沢田纲吉被打得嵌进地里,六道骸灵活的跑路了。
笹川了平一把抱住委员长的腰,“云雀!极限的冷静下来!”
山本武站直身体,凭借身高优势,为“睡美纲”挡住委员长的死亡凝视。
狱寺隼人把嵌进坑里的十代目拉出来。
根据委员长五十几年的经验——熊骸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教训,打一顿就好了!
解决掉六道骸,委员长热身完毕,开始殴打衍生世界的同僚。
被云雀包围的三人表示:“???”
别解释了,在这个场景中,无辜的人太多了,都是命运的捉弄!
看完热闹,阿诺德回到正题:“改变历史后,我会留下一份资料,提醒你们后续发展。”他看了看在场几人。云雀的性格不搞事就谢天谢地了,另外三人还是少年心性,Giotto平时都在指环中沉睡。
算来算去,只有里包恩可以肩负重任。
里包恩用枪口顶一顶帽檐,“平行世界的云雀,为什么要帮我们?”
阿诺德:“……”
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家小孩的防守范围(护短范围),已经从保护并盛,变成保护所有平行世界的并盛。其它都可以无视,唯独杀死副委员长、火烧并盛绝不原谅!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云雀恭弥还被六道骸欺负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云雀昨晚被Giotto喂了解药,今天也没吃下了药的早饭,行动能力渐渐恢复。
消瘦云雀握了握拳,“改变历史的话,那只蠢马也会复活吗。”
阿诺德:“……”
Giotto:“……”
这是被所有BOSS争抢的彭格列云守啊!
早早领了便当的迪诺·加百罗涅或成最大赢家!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看一眼严格遵守人设的“睡美纲”,想叹气。
…………
顺手拯救了两个濒临崩溃的世界,委员长一身轻松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边已经过去两天了,还在误差范围内,问题不大。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联络草壁,副委员长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欢迎回家委员长,您此次旅行平安无事吗?”
这也是废话,云雀当然没事,有事的都是别人。
委员长直接了当,“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草壁立刻进入工作状态,“目前已经确定,有三个黑手党家族参与谋杀你的行动,分别是……彭格列的调查结果和我们一样,就算还有漏网之鱼,这三个家族也逃不脱干系。”
云雀点点头,“把这三家的不动产地址给我列出来。”
副委员长:“???”
“派一架直升机来接我,不动产的地址尽量选在意大利附近,我不耐烦跑来跑去。别墅、矿山、油田、仓库,什么都可以,我先收一点利息,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委员长站在天台,吹着徐徐晚风,黑色的制服外套微微扬起,久违的找回了年轻的自己~
草壁的声音有些颤抖,犹豫再三还是劝道:“委员长,无论您想做什么,最好提前联络一下沢田桑,毕竟……”他是您的BOSS啊!别无视他啊!那孩子太可怜了!
副委员长毕竟是成熟的副委员长!
十五岁就拥有三十五岁的脸,六十五岁依然是三十五岁的脸,忠心耿耿矢志不渝一颗红心向云雀的副委员长!无论心里有多少匹草泥马在奔腾,永远面不改色执行委员长的任性要求——他已经开始为自家BOSS准备咬杀名单了。
“沢田桑找了您两天,就差把我的电话打爆了,您要不要报个平安?”
草壁用自己心爱的飞机头发誓,认识沢田纲吉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好脾气的少年心态爆炸。
你还别说,沢田纲吉虽然长得软弱可欺,身材也弱不禁风,但板着脸的时候,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意思。用里包恩先生的话说——祖传的乖巧欺诈脸,唯有最纯正的彭格列血脉才能激发。
云雀思考片刻,“我这边动静估计不小,如果他问你,你就说……我去打击犯罪了。”
草壁:“……”
才两天没见,委员长的聊天技术愈发精进了。
——把天聊死的技术。
…………
事实证明,委员长的动静果然不小。
地震是他,海啸是他,台风是他,雷暴也是他,全世界都知道云雀恭弥回来复仇了,十代云守遇刺身亡的消息烟消云散,云雀大魔王解放封印的谣言甚嚣尘上,不知道该不该说可喜可贺……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云雀因为时差的原因一夜没睡,把不知死活暗算自己的黑手党家族收拾一遍,重新确立自己“天灾”的人设,报复第一批敢对自己下黑手的勇士,警醒后来人。
得到消息的沢田纲吉脑壳痛、牙痛、胃也痛,一个电话打到草壁的手机。
副委员长委婉道:“您可以直接联络委员长。”
纲吉在屋里团团转,“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怕自己一时冲动把前辈惹恼了!”
铁汉柔情的草壁副委员长安慰道:“委员长做事有分寸,就算稍有争执,也不会拆了彭格列的总部……吧。”委员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只会掉更多头发。
“啊?那倒无所谓,拆就拆吧,昨天总部大门已经被狱寺君炸了。”沢田纲吉特别坦然。“九代爷爷让我习惯一下,彭格列总部仿佛被诅咒过,三天两头被人破坏。少数是敌人造成的,多数是自己人造成的,不用大惊小怪。”
草壁又开始心疼了。
他家委员长虽然也爱拆家,但从不拆自己家,爱护并盛如同护妻。
纲吉气呼呼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我控制不住脾气把前辈惹恼了,他不理我怎么办?”
草壁:“……”
——您可真行,把自己摆的明明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