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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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回来了?”池丽正在厨房做饭。

“嗯。”姜以凡放下书包。

“刚刚在门口和谁说话呢?”

“一个小学同学。”

“男生女生啊?”

“男生。就武毅，你还记得吗，原来特别调皮捣蛋的那个男生，他家离咱家还挺近的。”姜以凡说着，喝了两口水。

“哦——那你先去屋里写会儿作业，做好饭了妈妈再叫你。”姜以凡听出了池丽语调中的改变。

“妈，你别多想。”姜以凡并不想给池丽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

“其实吧，你不知道，武毅他――”她看着池丽，一脸的难言之隐。

“他怎么了？”池丽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他喜欢男生。”姜以凡捂着嘴，小声说。

池丽的表情一顿，神情也变得放松。一脸的顿悟，“这样啊，妈妈懂”，池丽也压低了声音，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疑虑。

姜以凡满意的回屋了，顺便神清气爽的给某人点了通过。

时间，好像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开学考就过去了，姜以凡考的还行，全校排名15，倒是蒋文文，没心没肺的，排在班里后十名。

“呜呜呜，凡凡，怎么办?我开学考考成这样，老班肯定不会把咱俩排在一起了”姜以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姜以凡正看着排名表的第一个出神，一个赫然的名字列在上面：顾驰。

“语文：135，英语：141，数学：149……总分701，我去！顾驰是什么神仙学霸，年级第一！”蒋文文拿着成绩单，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林晓见怪不怪的说道，“听说我妈说，顾驰暑假就已经把高一高二的课程学完了，按他的水平，保送都不成问题。”

“不是吧，这也太可怕了，学霸的世界果然和我们不一样！”蒋文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

“要不然你以为呢，他计算机实力那么强，不用高考留在国外提前就能去Top前10的顶级大学。”

姜以凡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却波涛汹涌，出国留学是她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偷偷想一想的字眼。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已经很辛苦了。出国?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姜以凡都非常用功的学习，一刻也不敢懈怠，母亲身上承受了太重的负担，她不忍心让母亲失望，于是别人花五分，她哪怕花十二分也要把事情做好。而顾驰与她天生就不一样，他就好似天之骄子，原来人与人之间从一出生，便是会有云泥之别的。姜以凡自嘲地摇了摇头。“呼——”，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排名表装起来，默默开始做练习题。

“收拾一下书包，我们调座位”李莉拿着排名表走进来，高跟鞋在地面上留下“嗒嗒嗒”的声音，原本还乱哄哄的教室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林晓，蒋文文……”李莉是按成绩排的座位，班里第二名是个男生，他和顾驰排在一起。

姜以凡和一个叫顾欣怡的胖胖的女生排在了一起。

“我以前是你隔壁班的”顾欣怡看向她，胖胖的脸颊笑起来人畜无害。

“嗯，你好。”姜以凡微微点头。对于不熟悉的人，她一向带着一种距离感。

她正看着顾驰空荡荡的座位出神，他又去比赛了，对于他来说，不听课也没什么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