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石自己的天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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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课堂又回到了正常的教学流程，今天学生的热情好像比平时稍微高了一些。
周老师认为，秦石既然无措背诵了全文，那么肯定是提前研究过这篇课文，但是后面就没有看到秦石举手回答过问题。
平时秦石也不是那种比较小透明的状态，估计是藏拙？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周老师没有深究。
而秦石，微微趴在桌子上，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小小的镜子。
这玩意一般学生都会有。就算一些学渣，那一节无聊的课肯能就靠看镜子过活了。
拿到镜子，小心看了一下周老师，发现并没有特意关注这边，才敢拿起镜子摆弄起来。
镜子很小，只有不到两指宽。
但是，秦石还是能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头顶。
一行淡淡灰色光芒组成的文字在他头顶显现。
【天命：好学生】
文字的边缘，有一些淡淡的黑色正在缓缓向中间蔓延，有点要把灰色给染成黑色一样。
只不过黑色蔓延到一定程度就自动停止了。
“......”
在李倾云头上看到的，果然不是幻觉。
可是这个好学生是什么鬼？
怎么感觉有点low啊。
秦石仔细回味了一下，之前背诵课文的时候，对于课文的内容，秦石其实是记不太清的，但是，就像是吃饭喝水的本能一样，身体它自己行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文章段落张口就来那种行云流水的流畅感。
秦石把课本往后翻了翻，翻到一篇新的古文。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
秦石小声刚念了几句，便合上书本。
那种很自然而然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自觉把课文就背了一遍，可是秦石自己的确记不清背诵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背诵了一遍课文，但是其实并没有记住，只是像是读了一遍课文，合上课本之后就会忘记了一样。
秦石又试了试，发现自己这个【好学生】的文字，除了让他看过全文，然后读着其中一段，就能把后面背下来，然后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会背不会写，我要你何用？
真是一个鸡肋！
秦石用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头上的字体，依然是灰色带着点黑色，没有其他什么变化。
“这个天命应该是能带给人什么奇异的能力。
那李倾云的【男友死于我手】天命，附带的能力又是什么？
我的是灰色的，而她是紫色的，这个颜色是不是代表着不同的等级。
那这些黑色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黑色完全蔓延到全部的天命文字，那么会发生什么？”
获得一条新的线索，结果又产生一大堆新的疑问。
秦石微微侧头看向高为，看到高为在那奋笔疾书，一幅正在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如果仔细看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是在写昨天的作业。
他的头上的确还是什么都没有。
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秦石翻出来一本用过的笔记本，把获得的一些零散信息和自己的猜测都一一列出来归纳了一下，防止之后忘记。
一些代词都是只有秦石自己知道，也防止泄露自己的秘密。
因为语文课上的经历，倒是有几个爱玩的男生给秦石取了个“学霸秦”的外号。
真·学神抚了抚眼镜。
大家都同样是学生，一些地方比别人特立独行，总是能引起一些人的调侃。
大多数人给别人取外号都是这样一个心理。“唉，好像这样叫很有意思的样子”。
取外号倒是很普遍的现象，学生大多没有什么坏心思，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人灵光一闪，然后和朋友吹嘘，叫着叫着，就真的取代了他人的姓名。
只是，有时候偶尔也会给当事人带来一点麻烦。
......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
江城的高中，星期六倒是没有什么任课老师，但是白天还是得照常上课，老师会提前两天把试卷发放下来，这样就填补了自习没事做的空白。
因为秦石“喜提”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的外号，正在做试卷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学霸秦，你语文的试卷写完了吗？”
秦石抬眉看了一下他，这个同学的信息就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乔德升，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壮硕，爱好打篮球，学习成绩一般，常年蛰伏于班级的倒数位置。
平时作业基本靠抄，上课更多时候沉浸在课外读物上或者研究一些篮球比赛什么的。
秦石也不爱打篮球，交情到不算特别要好。
但是这类学渣总是很自来熟，基本患有社交牛逼症，关系一般，也不好意思拒绝。
想了想，秦石抽出写好的试卷，递给乔德升。
“写得不一定对，而且，你要该一下，不要照抄，老师容易看出来。”
平时也借过秦石的作业，但是都是要磨蹭推脱一下，像今天这么痛快还是很少见的。
学渣也不是那种爱思考的人，痛快借给你不好吗，非要犯贱磨蹭半天？
“万分感谢！等下节课还你。”
乔德升如获至宝，接过试卷弹了弹，鬼鬼祟祟回到自己的桌位开始奋笔疾书。
这种事其实是常态，因为每个班级基本都有学渣的存在，开卷考试都不一定能在书本上找到正确答案。
所以大多数时候，学渣们总是那种路子很宽的人，总会有自己的办法，让自己的平时分显得不那么凸出。
就比如，抄一些他们觉得是大佬的作业......
虽然看到的天命文字依然是个迷，但是秦石还是耐着性子，做好一个学生的该有的样子。
认真听课，按时按量交作业。
嘴上能自动背诵的能力也就那样，最多背多了多多少少可以记得一些东西。
可是考试的时候又不是看谁背得多就能得高分的，就拿语文历史政治地理来说，占分高的大多是那些理解题型。
大学毕业工作之后的记忆，只能让秦石理解能力更强，记得更多一点，并不能让他获得不用听课的权利。
高为带来的大部头小说在前两天就已经看完了，后面几天就陷入一种极度无聊的状态，但他也不算学渣，上课的时候也算听一下，没有落魄到抄作业的地步。
此刻他掏出一包奶香瓜子。
是的，一包瓜子......
正常人写作业，是这样的：
“嗯嗯，这题写完了，难度一般呀，竟然花了这么久，我得抓紧时间。”
高为写作业是这样的：
“这道题有点难，看会儿杂志醒醒脑。”
“呀，没有小说看了，吃点零食吧。”
“啊啊啊，完了完了，还有这么多没写，下节课赶紧补上。”
高为不紧不慢一点点用指甲掰开瓜子，一边盯着试卷思考着问题，一边剥出瓜子仁送到嘴里，淡淡奶香味开始传来。
“秦石，我总觉得你最近变得奇怪了。”
秦石写字的手顿了顿，然后问道：
“什么奇怪？”
难道哪里出现了纰漏？
可是秦石也是按照原来的秦石生活模式进行的啊。
原来的秦石成绩中等偏上，自然是每天认真听课的，作业也都是按时完。
“额，我这个星期都没怎么看到你看小说，下课就写作业，而且你主动去找你的小学妹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高为此前和秦石在一起同桌一年多了，对于秦石已经形成了一个印象。
“爱看书（杂书）。会学习，但是不会特别努力。很少会主动找别人玩。”
秦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几天倒是当了一个不看书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难道要和高为说，高考是改变人生成本很低，但同时又很重要的一道坎吗。
简单比喻一下，同样是大学毕业生，他985毕业，你蓝翔毕业，他一个月两万八，你一个月三千六。
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但是真的没谁会放在心上。
至于说找李倾云，则是想研究一下那个头顶上的天命文字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没有了解李倾云【天命：男友死于我手】这段紫色文字到底代表什么，秦石还是只敢一起路边坐坐，操场走走，然后聊聊天。
貌似事关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谨慎对待。
“实不相瞒，因为我感觉我找到成为人生赢家的办法了。”
“人生赢家？这是什么鬼？”
面对高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秦石没有在意，把写好的试卷整理了一下，然后半开玩笑道：
“你看，我现在只要努力学习，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把成绩提高一大截。因为成绩提升，期末肯定能拿好成绩，我拿了好成绩回家。有了好成绩，在家说话也硬气，想干嘛就干嘛，还有学校的奖学金可以拿。
至于说学妹，我有个可爱听话的学妹女友，而你就什么都没有。每到放假，你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看看小说，连个找你出去喝奶茶的人都没有。
简直财色双收啊，这不就是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了吗。
这样一想话，你是不是就不觉得奇怪了。”
“真是信了你的邪。”
高为看着好像很有道理但就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秦石，有些想扶额。
“奖学金那是年级前一百才有的待遇，你那不叫差一点，你起码还差个全科目20分，这叫一点点吗，你怕不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误解。”
“梦想总是要有的，实现了呢，难道和你一样咸鱼。”
“你相信光吗？”
“我相信个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