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了两个破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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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啾啾睡醒。
小姑娘像往常那样，自己穿好衣服，梳洗完毕，踩着缀着草莓绒球的小拖鞋出门。
屋外，没有宋安澈。
瞅瞅一脸疑惑，平日里，她醒来时，小叔叔总是守在门外，等候她。
今天不在，他睡懒觉，还没醒？
小姑娘独自下楼，来到一楼，经过厨房，她听见，屋里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自来水流淌的“哗啦”声。
谁在厨房里呢？
啾啾进了厨房，她一眼看见，宋清辞身穿浅灰色衬衣，笔挺黑西裤，腰间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清洗着一篮鲜嫩水灵的新鲜蔬菜。
是二叔叔吖！
小姑娘仰起小脑袋，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二叔叔！”
“小啾啾醒了呀！”宋清辞蹲下，湿淋淋手指轻拧啾啾小鼻尖，“二叔今天请了假，在家陪你。正好你醒了，告诉我，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着二叔叔天天上班，很辛苦很累，啾啾化身贴心懂事乖娃娃。
她扯着宋清辞的手臂，想把他拖出厨房，“二叔叔，难得你今天在家，我做饭给你吃。别看我年龄小，我厨艺可好啦。我做的小食，四叔叔都说好吃。”
小可爱越是乖巧懂事，宋清辞越是怜爱她。
他扳开啾啾握着他手臂的小手指，又拍拍她的小脑袋，嗓音温柔，透着几丝宠溺：“小啾啾，二叔以后，经常在家，你给我做饭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你去外边小餐厅等着，等我端上饭菜。”
他沉吟几秒，又问：“说吧，你想吃什么？”
之前，宋清辞下过几次厨房，他做的美味佳肴，啾啾记忆犹新。
说实话，二叔叔的厨艺，很好很好，比家里任何一个厨师都好。
他可能，在那个什么，新东方烹饪学校进修过。
厨艺好的二叔叔，做啥都好吃，啾啾吸溜吸溜小口水：“随你啦，你做的菜，我都爱。”
她听从宋清辞的安排，来到外边的小餐厅，坐在白色实木餐椅上，静静等待。
宋清辞很快端上早餐：黄金玉米粥，马兰头拌香干，清炒红薯叶，凉拌莴苣丝，白灼秋葵，肉末茄子。
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啾啾吃的津津有味。
宋清辞习惯性问她味道如何，小姑娘连声说好吃。
她吃的开开心心，宋清辞心里堵得慌。
小啾啾还病着，她只能吃清淡菜肴。
那些口味稍重，麻辣香辣味或油炸烘烤食物，她碰都不能碰。
小孩子很馋，小啾啾却与诸多美食绝缘，好可怜。
也不知道，她的人造心脏，何时能做好。
宋清辞眼眸里泛起水光，他侧过头，微微仰头，让泪水消散在眼眶里。
早餐吃完，宋清辞收拾好餐具，给宋桓殊打了个电话，问他：“啾啾的人造心脏，什么时候能做好？”
宋桓殊答道：“我正要通知你，有个和啾啾年龄相仿，血型相同，人类白细胞抗原（HLA）相配的小女孩，是个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她愿意将自己的心脏，捐献给啾啾。”
宋清辞知晓医学知识，他懂得，从活人身上移植的心脏，功效强于人造心脏。
那个女孩子，各方各面都合适，她，似乎是上天派来拯救啾啾的救命使者。
略做考虑，他问宋桓殊：“那个女孩子，还有多长的存活期？”
宋桓殊语气沉重：“半年！我心里，很纠结。我希望啾啾早点移植健康心脏。又希望那个女孩子，生命延长。”
宋家几兄弟中，宋桓殊有着悲天悯人的善良心性。他当初投身医学事业，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手持手术刀，救死扶伤。
宋清辞没有宋桓殊那般温良和善，但他内心，亦有柔软之处。
他按了按眉心，缓缓说道：“啾啾病情稳定，她可以多等等。那个小姑娘时日不多，咱们尽可能多的，给她点关爱。她有什么心愿，你跟我说，我帮她实现。”
挂断电话，宋清辞牵着啾啾，来到二楼的玩具区。
琳琅满目的玩具，只有那些毛绒公仔、芭比娃娃、洋娃娃有拆开的痕迹。很多大型玩具和高科技智能玩具，原封不动摆在柜子里。
宋清辞低头，俯视啾啾，“给你买的玩具，你不玩，是舍不得？玩呀，买都买了。不玩，玩具零件老化再报废，想玩都玩不了。”
啾啾委屈兮兮告状：“不是我不玩，小叔叔，不让我玩。他说我身子弱，好多好多玩具，都不能能玩儿！”
欠揍的混小子！宋清辞硬了，拳头都硬了！
该找个时间，给那混小子，一顿暴揍。
“你信他胡说八道！”宋清辞拍拍啾啾小脑袋，“以后你想玩的玩具，随便玩。我给你选的玩具，都适合你。”
他亲自动手，拆开体积最大的玩具纸箱，从里面抱出一辆玛莎拉蒂样式的敞篷电动小轿车，“今天，咱们玩这个！”
叔侄俩来到外边，庄园的单车绿道，很宽阔，足够小轿车奔跑。
啾啾坐上驾驶室的真皮副座椅，拍了拍方向盘，又研究仪表盘。
宋清辞坐到她身后的主座椅，修长双臂圈住她的小身体，骨节分明的双手握住她软乎乎的左右手，掌控住方向盘。
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颔抵在小姑娘黑发蓬松的头顶，含笑问她：“坐稳了吗？坐稳了，我开车。”
啾啾心情欢喜，还有几分小期待，她嗓音清亮，拉长声音说：“坐—稳——啦！”
电动轿车“嗖”地一声启动，沿着绿道飞速行驶。
坐真正轿车的感觉，和坐玩具轿车完全不同。
尤其是，玩具车的方向盘，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驾驶体验感十足。
凉风扑面而来，啾啾满头发丝飞扬飘动，她牢牢把握着方向盘，驾驶着轿车，灵活地左拐弯，右拐弯。
在风光旖旎的花园里乘风开车，好好玩，像是在风中自由自在，轻快飞翔。
小姑娘玩得开心，笑的嘻嘻哈哈，欢快尖叫：“好玩，呼，好好玩！”
她兴高采烈，宋清辞心情愉悦。
陪小宝贝玩儿，很欢畅。比整天闷在屋子里敲代码写程序，惬意愉快许多。
轿车沿着绿道跑了七八圈，啾啾玩到尽兴，宋清辞停车。
车子刚刚停稳，他接到一个电话，宋安澈打来的：“大魔……，二哥，门口，来了两个会动的破麻袋，嚷嚷着要见你。”
宋清辞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是，会动的破麻烦？”
宋安澈嘻嘻哈哈地说：“他俩站不起来，在地上爬来爬去，身上又脏又臭又破烂，沾满垃圾，跟破麻袋一样一样的。他们说，他们是收养啾啾的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