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到组织的三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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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恒玄运气于脚，快步沿着官道外的草地向前飞驰，肥胖的身子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让姜云龙看后大有一种飞龙峰野猪奔驰的感觉。
“恒掌旗，好样的！”
“好厉害！”
“漂亮！”
一群黑旗军精锐接连不断的喝彩。
“好身法！”
不远处的齐温也忍不住高声赞扬一句。
“看来我小看这个胖子了。”
黑色身影的速度顿时又快了几分。
姜云龙心里暗笑，别看恒玄速度快，可这个持久力就不行了。
身体重，这是先天缺陷。
速度越快，越损耗真气。
恒玄的体重是他的三倍不止。
按照恒玄那化劲初期的真气，根本持续不了几里路。
这个胖子纯粹是爱显摆。
“旗主，我带人跟上去，要是有个万一，也好及时支援。”
姜鸿飞挥手。
他认为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不长眼出来给黑旗军和帮主添堵。
但万一真有人心里不满，指派、挑拨一些人闹事。
黑旗军出力不好，难免让上下颜面难看。
文朝时说文人相轻。
武人有哪里好多少。
要是武人真的都是心直耿快的，武朝又怎么会被自己人弄得天翻地覆？
几里路，化劲武夫全力奔驰，花了太长时间。
“前面的豪杰，在下黑旗军掌旗使恒玄，敢问哪位是当家的？”
恒玄单人匹马冲到树林边，在靠近这群人五十步外停住脚步。
五名哨探正在这里，与对方隐隐对峙。
“见过掌旗使，在下孙雨霆，靠着年纪大，被大伙推举为首领。”
一名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站在人群前面，目光有神地望着恒玄。
对方的目光像是不经意掠过恒玄胸口的军袍，那里绣着一只白虎。
看到黑旗军仅仅派出一名掌旗出来，人群中有人明显很不满，甚至有人当场冷笑起来。
恒玄无视孙雨霆背后人群的不满的目光，自来熟的向前，对着孙雨霆抱拳道：“失敬失敬，不知道各位在这里做什么？”
孙雨霆同样抱拳还礼，笑道：“听闻杀死鞑子总督沃阔泰的姜旗主要经过这里，我等心生敬仰，特来拜会请教。”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莫非又被云龙说中了？
恒玄心里念头急转，面色却变得很遗憾，大手用力一拍孙雨霆的肩膀，说道：“哎呀，那可不巧了。
今天我们要押运一批军械火药给水师，时间急迫，本就被这个破路耽搁了时间，旗主怕是没时间与各位英雄会晤。”
“要不这样，大家等我们在江城交接了军务和军械，我跳了好地方，比如黄雀楼，请大家好好聚一聚。”
说话就说话，你拍我干嘛？
我们有这么熟吗？
孙雨霆被恒玄的“突袭”差点拍倒在地，身子往下屈后立刻站直，但面皮免不了抖一下。
这是痛的。
单纯论力气，恒玄在黑旗军中称得上前十。
“不要紧，我们不耽搁黑旗军入城。”
“只是听说姜旗主英明神武，利用区区三百台床子弩，就射杀了两个小宗师。”
“着实钦佩不已，所以特来拜会。”
“还请掌旗使通报一声。”
恒玄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家旗主最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
“请大家安心等待一会，我这就回去禀告。”
恒玄假装转身，刚走几步，又立马回过头来。
“你们不是鞑子叛徒假装的吧？”
“我听说这些天那些逃入山里的叛徒没处可跑，眼见就入冬下雪，身上连几件兽皮都没有。”
“所以很多人假装拜访义军，实际上反手攻城，劫掠各县乡村民众和县衙府库。”
孙雨霆好奇问道：“还有这个事？”
“不是说三府逃亡的夜狼军和军属，都被黑旗军追入大山里，杀个干净了吗？”
恒玄也不知道对方是跟自己一样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呵呵，三府杀干净了，可其他地方未必干净。”
“再说了，怎么可能都杀干净了。”
“总有一些漏网之鱼。”
“该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黑衣人顿时吵起来。
孙雨霆扭头，抬起手，居然让他们安静下去。
恒玄和后面的姜云龙看到这一幕，几乎同时眼光闪动。
孙雨霆没注意到这一幕，回过头说道：“我们可不是什么欺宗灭祖的叛徒，掌旗使，我们是江城人。”
他拿出一块铜牌，上面除了大江帮的标致外，还有几个小字。
恒玄走过去，认认真真打量了好久。
然后摇头道：“不认识。”
孙雨霆等人哭笑不得，甚至还有点恼火。
不认识，你还看这么久。
害得我以为你怀疑牌子是假的。
“这是功勋牌，实不相瞒，在十月一日，我们这些人都是船夫、力夫，摇着自家的船，帮助义军渡江，拿下汉城。”
恒玄困惑道：“什么功勋？”
孙雨霆暗暗松口气，心里又有点不屑。
嘴里一五一十把功勋牌的来历介绍清楚。
江城是一个独特的城池。
它被大江、汉江一分为三。
大江东南是江下城，大江与汉江交汇的西北是汉城，而大江以北是阳城。
三者一起，才是完整的江城。
本来总督府、库粮等都在江下。
沃阔泰上任后，认为大江帮在江下城的势力太大，担心有变故发生。
就不顾戎狄贵族的反对，强行把总督府迁到汉城，同时还在那边新建新的军械、粮食仓库。
把原本位于江下城的物资搬运大半至汉城。
同时他还下令建立城墙，严格控制汉城内的唐人数量，只许戎狄、唐人叛徒入住。
建立一个完全由忠于莽朝势力组成的城池。
这一手的确严重打乱了大江帮最早的计划。
尤其是大量物资被转移，给大江帮造成了巨大麻烦。
十月一日起义时，大江帮凌晨发动黑旗军外围力量，征用大量渔船，帮忙运输普通义军，在潜伏义军帮助下攻陷汉城。
可依旧有几个仓库被焚烧殆尽。
那些参与的外围力量，除了赏钱外，一些立下战功的还获得了一枚铜牌。
有这块铜牌，他们的子女有武道天赋，就可以优先加入帮会里。
他们也一跃成为黑旗军的下属势力。
“哦，原来如此。”
恒玄立刻又亲热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孙雨霆等人面带笑容。
“那你们怎么不加入帮会里？”
恒玄一把拿过功勋牌，还用牙齿咬了咬。
孙雨霆等人眼角直跳。
他们见过乡下那些一问三不知的愚蠢泥腿子，成天守着一亩三分地，什么见识也没有，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但他们没见过这么愚蠢的黑旗军掌旗使。
这样的人，也能当上黑旗军的中层军官，还被派出来开路先锋。
看来，这个姜家真是徒有虚名。
“实不相瞒，掌旗使，我们原本准备加入黑旗军的，都已经成为替补弟子了，可十月以后，黑军旗被帮主改成水师。”
“水师不仅不招人，还大量淘汰，我们这群一等弟子竟然被不断降级，列入第三等。”
恒玄点点头，认真问道：“第三等是什么意思？”
孙雨霆压着火气，回答道：“按照帮里的规矩，第三等预备弟子，必须等前面第二等、第一等弟子正式加入后，才轮到我们。”
恒玄一脸困惑道：“那你们可以去别的啊，水师不收，去白旗军、赤旗军等都行啊，实在不行，就去义军。”
孙雨霆面色有点难看，说道：“白旗军、赤旗军等优先接收他们原本的一等、二等弟子，我们隶属黑旗军，自然不会被他们看中。”
恒玄听着迷糊。
站在哨探后面的姜云龙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