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把我跟你归位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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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
钟离目光低落。
当年，他的确感受到了归终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善意。
但他是岩王帝君。
在他看来，身边的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是特别的。
都是仰慕和尊敬。
可能也只有归终，让他感觉到一丝男女之间的好感吧。但在听到岳阳讲述的故事后。
他才知道，归终对自己的心意，竟然如此炙热。
钟离同样朝着灯火阐珊的街道望去。
夜深了。
街上的行人，已经陆续返回。
繁华的夜市也逐渐冷清了下来。
“我想知道,归终在走之前，是怎么看我的。”
钟离淡淡道。
岳阳没有回应。
但思绪，却不由得随着钟离的疑问，再次回到了那一年。归终离去的那一年。
璃月，南天门。
“若陀，你以后要勤洗澡~”
“你看看你,身上掉下来那些大块的死皮都变成岩龙晰了~”
“他们那么凶,伤到璃月的子民怎么办嘛~”
归终拍着大家伙的脑袋。
虽然说是训斥，但声音中却满是宠溺。
“母亲..海水很痒，我不喜欢...”
若陀龙王低沉的声音中，竟还有一丝委屈。
“归终，你也不看若陀的体型。”
“整个璃月，就没有能给这家伙洗澡的地方嘛。”
岳阳苦笑着说道：“若是用海水洗，等身上的水干了，我估计它更痒，滚一圈都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只岩龙蜥呢。”
“嗯，那倒也是噢。”
归终没有继续劝说。
“母亲，你…”
若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嘘~”
归终将手指放在唇间。
示意这个大家伙不要继续说下去。
随即，甜甜一笑：“以后啊~要乖乖听你父亲的话，也要乖乖听帝君大人的话，知道么~”
若陀龙王没有回应。
力量堪比摩拉克斯的它。
怎能看不出，母亲体内那为数不多的魔神之力？
...
......
不久后，归离原。
“好啦，又回到当年拜托你的地方啦~”
归终笑着指向溪边，说道：“当年，你就是在这里偷懒睡觉的吧？”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回到了缘起之地。
“嗯,没想到转眼间，那么多年过去了。”
岳阳淡淡开口。
“哎呀，你怎么突然那么闷了。”
归终不乐意了，插着腰说道：“我又没怪你没帮我追到帝君，这不是我自己没本事嘛~”
岳阳没有回应。
他情绪低落，并不是因为归终没有追到帝君。
而是因为他知道。
眼前的少女，即将归于尘土。
“还有多少时间？”
岳阳直入主题。
“呃…嘿嘿，大概还有半天吧~”
归终尴尬一笑。
脸上丝毫没有悲伤的表情。
“去找摩拉克斯吧。”
岳阳淡淡道：“最后的时间，他会陪伴你的。”
开口时。
他没有去看归终的脸。
生怕看了，心中会忍不住更悲伤。
“喂~你什么意思嘛~!”
归终伴装一副生气的模样：“你好歹帮了我那么多年，虽然没成功，但也很辛苦好吧~我想谢谢你不行么~”
这时，岳阳才抬头望着归终的脸。
“呐，这不还是可以看着我的嘛。”
归终顿时展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同时，还将手中的尘世之锁拿了出来，说道：“喏，锁我已经准备好啦，当锁给帝君的那一刻起,我和他这一世就缘尽咯。”
“这一世？”
岳阳没听明白。
“你不知道吧。”
归终得意道：
“魔神,是不会真正死去的。”
“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以某种形式归来。”
“况且，怎么我准备死了，你比我还难过啊~”
岳阳没有回应。
他当然知道，魔神不会真正死去。
但归来的魔神，还会保留前世的记忆么？
不过岳阳没有问出来。
这都不重要了。
等到这一世任务完成后，他也将离开这一世，前往下一世轮回任务。
“喂，你理理我嘛。”
归终的声音，突然有些委屈。
岳阳抬眼，注视着她的眼睛。
“岳阳，谢谢你。”
“相处这些日子，我很开心。”
在终归开口的一瞬间。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
岳阳缓缓闭上眼，转过身，不敢看她落泪的模样，淡淡道：“走了，等你归来之日，记得报答我。”
“嗯，我答应你。”
…
这，便是归终逝去前，与岳阳最后的道别。
....
思绪回到现实。
岳阳发现，钟离依旧在看着自己。
等待着自己答复那句“归终在走之前，是怎么看我的”。
“老友，答案都在锁里了。”
岳阳没有正面回答，并淡淡道：“我不想辜负归终的心意。”
钟离的目光转而望向了桌面上的尘世之锁，久久没有出声。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
与归终的相遇。
与归终经历的种种战斗。
与归终的离别。
每一段画面，都在他心中重现。
他们心自问，对归终难道一点好感都没有么？
答案是，有的。
特别在听到岳阳刚刚诉说着归终为他做出的一切时。
钟离的内心，终于有所触动。
这时，他说道：
“如果是需要爱意才能打开的相思之锁。”
“最有可能打开锁的时刻，应该就是现在了吧。”
钟离开口的同时。
单手拿过的桌面上的尘世之锁。
在触碰到锁的那一瞬间。
“咔哒~”
一声轻响。
尘世之锁，应声而开。
“打开了！”
岳阳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
钟离竟然真的打开了尘世之锁。
难道是因为自己讲述了归终的付出，终于打动了这个男人？
但眼下，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锁中留给钟离的纸条。
“这孩子...”
钟离看着纸条，不禁泛起一抹苦笑：“这样的恶作剧，的确是她的性格。”
“恶作剧？”
岳阳有些惜。
“嗯，想必你也没料到吧。”
钟离表现得很平淡。
开口的同时，将纸条递给了岳阳。
岳阳低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空白纸条？”
他想过很多。
想过纸条中是深情的告白。
想过纸条中会诉说着遗憾。
但他从未想过，归终会留下空白的纸条。
那么喜欢帝君的人。
为什么会好不容易让帝君打开相思之锁后，留下一张空白的纸条？
“我可能猜到了她的用意。”
钟离淡淡道。
“什么用意？”
岳阳忍不住好奇。
钟离微微一笑，解释道：
“她知道，你这个人或许会因为吝啬。”
“又或许会因为这件事对我的不满。”
“不会将机关巧术的知识传承给璃月。”
“所以你交给她的知识，她全都刻在了锁的内部。”
“但要获得这份知识的代价是。”
“满足她的遗憾。”
“当我真的有能力打开锁后，她才会心甘情愿将你的知识，交给璃月。”
听着钟离这么说。
岳阳缓缓点了点头。
“虽说有那么一定的道理。”
“但...这未免太孩子气了吧？”
岳阳不解道。
“她本就是随性而为的人。”
钟离淡淡回道：
“之所以留下恶作剧的空白纸条...”
“估计也是希望我恼怒…”
“她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当年没有及时回应她的感情而心生愧疚了吧。”
岳阳听着，缓缓点了点头。
虽然孩子气了点。
但想法却又很周全。
的确像是归终的性格。
想到这点。
岳阳不禁疑惑道：“老友，你这不是很了解她嘛，当年怎么就没感受到她炙热的感情呢？”
“当年，每一位老友对待我的态度也都大同小异。”
“仰慕、尊敬、崇拜。”
“归终对我的态度在我看来。”
“和其他仙人，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像你，除了对我以外，对其他人也不会这般恭敬吧？”
钟离淡淡问道。
“嗯，的确。”
岳阳点了点头。
“要是没有你告诉我当年归终为我做出的付出。”
钟离说到这时，淡然一笑：“可能…我的内心也不会触动，也打不开这枚尘世之锁。”
岳阳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一抹轻松。
似乎是因为数千年的心结得以解开。
又似乎是因为得到了锁中的机关巧术。
“老友，多谢了。”
钟离的道谢，很真挚。
“嗯...这也没什么。”
岳阳摇了摇头。
看着钟离的目光，有些疑惑。
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
钟离解开相思之锁，是真的对归终产生了爱意，还是一时间的情绪触动。
但...
归终已去。
这些似乎都不太重要了。
这时，钟离看到了远处一道忙碌的人影。
在轻轻据了一口茶后，淡淡道：“对于归终，我承认，我愧对于她。”
“但老友你自己做好了么？”
“我？我怎么了嘛？”
岳阳顿时倍感疑惑。
钟离慢慢放下茶杯，说道：“归终已逝，遗憾已成定局。”
“但老友，你在那段时光中愧对的佳人，现在还可以挽回。”
“谁啊？”
岳阳下意识循着钟离的视线望去。
只见顶着一袭蓝色微卷长发的少女。
正在路旁辛苦张贴着寻人启事。
除了辛苦加班的甘雨还能有谁？
“甘雨？我当年对她可好了。”
“她对我也只是对长辈的仰慕啊~”
“我怎么就愧对她了！?”
岳阳简直是一头雾水。
“看来，你和我当年一样啊，都分不清爱意和仰慕。”
钟离笑了。
今天，是他这几千年来，笑容最多的一天。
“不是，那老友你说说，她对我哪里有爱意了？”
岳阳不禁疑惑道。
“曾经你们经历的过往我就不提了。”
钟离淡淡说道：“就说说，你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吧，可好？”
“说吧！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把我跟你归位一类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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