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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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车。
整车大约三米长。
中间一根大约米缸粗细的圆形柱子。
顶部则是稍显椭圆的锥形。
这种攻城车，在大青与瓦剌的战争已经存在不少年了。
刚开始发明出来，是为了破城用的。
大青这边也是被破了不少城。
直到最后，有人提议挖护城河，攻城车才逐渐减少出现在战场上。
但是就算少了这个东西，大青还是打不过瓦剌。
依然要赔款给他们。
为了将这个刺猬阵破开。
这个老古董再次被瓦剌的幕僚给搬了出来。
只是这次的攻城车被稍微改装了一下，轮子的两边是一米长的弯刀，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俺先带着骑兵部队已经包围联军快几个小时了。
负责骑射的人都累倒下好几批，都没能彻底将这个阵法给破开。
他早就不耐烦了。
当然联军这边也不好受。
被围困好几个小时，又渴又累。
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在箭矢之下。
他们没有丝毫支援，而瓦剌人，则是有源源不断的支援。
此番状况人，让他们有些绝望了起来。
品字刺猬阵中的胡觉看见远远过来的攻城车，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一旁的赵武昌，开口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啊！他们要是破开了，我们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
赵武昌怒声说罢。
心中逐渐清楚，为什么于胜这么厌烦这些纨绔。
“我们可是为了救那个铁胆军才被困在这里的！”
胡觉依旧不依不饶，“现在我们被困
在这里了，总兵就不出兵来救我们了吗！”
“擂鼓！”
赵武昌懒得搭理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将士道。
阵法再次变动。
将大部分盾牌对准了向前进攻的攻城车。
剩余的则是在侧面举盾，避免被内里的将士被干掉。
赵武昌只能是赌一把了。
若是没能抵挡住攻城车，那联军就彻底玩完了。
嘎吱——
车轮滚动，瓦剌军用力推动攻城车对准了面前的刺猬阵。
随着一声巨响。
阵法被破。
挡在最前面的盾牌兵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倒在了地上。
瓦剌军见阵法破了，欣喜的大声叫了起来。
马蹄声再次响动。
骑兵直冲内里。
没有了外围的防御，内里的将士，就如同一盘散沙。
一触就散。
瓦剌骑兵举起弯刀开始大肆的杀了起来。
不多时，侧面的防御也被彻底破开。
负责骑射的骑兵见此情形，也是兴奋了起来。
加快了自己拉弓的速度，一箭一个。
兵败如山倒。
赵武昌看着面前被杀戮的将士，痛心疾首。
但是他无能为力。
轻声叹息一声，便让鼓手再次擂鼓。
鼓声响起。
这次不再是集结的鼓声。
而是让他们撤退的鼓声。
战场上不少的老兵反应了过来。
开始三五成群的抱团在一起，拿起竹子，向着金州城撤退。
当然瓦剌人也没有那么客气，放他们走。
直接变换合围的阵型。
将联军团团包围了起来。
血流成河。
空气中到处都
弥漫着血液的味道。
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瓦剌军三个时辰不封刀。
拦住便杀。
俺先本想趁着势头大好，带人直取金州城的。
但是被幕僚拦住了他，并告诉他，丘总兵手里的丘家军实力强大，而且金州城城池坚固。
这点人恐怕取不下金州城。
还有可能被偷袭。
俺先这才打消了继续往下攻打金州城的念头。
到了傍晚。
金州城墙脚下，出现了一些伤兵。
总计三百人。
其余人都死在了瓦剌军的手上。
这个结果，丘总兵并不觉得意外。
瓦剌军做事情向来如此。
赶尽杀绝。
联军败了……
如何是好？
丘总兵也陷入了绝望。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坚壁清野。
做好防御了。
于胜看着丘总兵那副样子，也没好意思开口让人继续去支援。
只能是有些落魄的走了出去。
“邓居高，你替我将这封信送到彭德龙的府上去，让他出兵援助。”
于胜看着面前邓居高轻声道。
邓居高是他身边，所剩无几的铁胆军将士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受伤的将士。
复州城内还有铁打营，铁打营中也有铁胆军的人。
但是瓦剌军在复州城附近，所以也没指望去将那一批人给交叫过来了。
“属下收到！”
邓居高抱拳，保证道，“属下冒死都会将这封信送到的。”
邓居高说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但是于胜却是拉住了他的肩膀，开口问道，“邓居高，你做过我
的亲卫。这金州城的暗道你可知道？”
于胜在辽东待了不少时间。
对这里的城池都比较熟悉。
给自己留的后路也不少。
这个暗道就是其中之一。
“属下当然知道，”邓居高道。
“那那条能偷偷上白水山的路呢？”
于胜追问道。
“知道的，而且很熟！以前副总你可经常带我们上去。”
邓居高答应道。
“很好。”
于胜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封书信给拿了出来，“带一些人从暗道出去，将这封信件带给先生，让他一定守住白水山，我一定会去支援的。”
瓦剌军的探子，现在遍布辽东，要光明正大的从城门出去还是很难的。
所以于胜选择让邓居高从暗道摸出去。
邓居高看了看身体还未痊愈的于胜有些悲伤的说道，“那，于副总保重，属下先出发了。”
“嗯，”于胜轻声答应。
邓居高没再说话，带着人便出发了。
偌大的议事厅，在邓居高带着人走后，便空空如也。
除了于胜再无一人。
暗道被安置在了于胜金州城的府邸之中。
宅邸接近金州内城墙。
这也是于胜为什么选择居住在这里。
暗道从内墙开始挖。
出口处是丛林的空旷地带，中间有着一个小水塘。
旁边的石头上放着不少的刀子跟粮食。
这是于胜提前准备的，假若瓦剌人破了金州城，在这里还能躲上不少人。
而且不愁吃喝。
邓居高带着人，在这里稍作休整，便拿起粮食跟武器出发了。
……
此时此刻。
白水山上。
凌月明正抬眼看着山脚下的瓦剌军。
在山中日子确实有些无聊。
他最大的娱乐就是看底下的了瓦剌人在干什么了。
“先生，先生！邓居高来了！”
关意急匆匆的走过来道。
凌月明转过头来看了看关意。
一时间没能想起来，这个邓居高是谁。
想了一会儿，这才记起来，是那个自己给了小木纺车的家伙。
“他怎么上来的？”
凌月明反应过来后，开口问道。
“从西面的小路上来的。”
关意道。
白水山只有两条在东面的狭隘的山路能够上来。
这条西面的小路，是于胜带人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从那之后，他便将这条路给记了下来，以便不时之需。
凌月明听他这么说，摸了摸下巴。
居然还有一条路？
“这条路可派人去做防备了？”
凌月明问道。
“先生放心，这条路不必叫人防备。山势险要，而且格外狭隘，瓦剌军是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也没办法上来。”
关意道，“而且，这路可不是普通人能走的。体力不好的，可是连怕都没能爬上来。邓居高带来的人，还有好些个没能爬上来呢，还要我们帮忙拉上来。”
“那也不行，加派点人手比较保险。”
凌月明严厉道，“哦对了，你方才说的邓居高，他人呢？”
“先生随我来，”关意抱拳，便引着凌月明出发。
邓居高此刻正坐在小路的尽头的石头上，打理着东西，旁边放着几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