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想通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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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到头来，一切都是假象。
楚若灵力托起他放到飞舟之上，打算找个大型仙城放下，再通知渡仙宗弟子过来接人。
顺便将这里的事情共享给了楚湛昀。
得知这一切，她很担心妙华灵君醒来是否能接受得了真相，便打算立刻返回门派：“不用交给门派弟子了，你直接送他回去，记住，不要让他出任何事情。”
“是，我明白。”
楚若打算等等楚湛昀，所以回去的速度并没那么快，妙华灵君是半个时辰后醒的。
睁开眼发现云层在急速流动，记忆一下回笼，倒下的时候似乎见到了一个人影，心知自己是被救了。
只是，他该何去何从？
他始终不明白这一切为何是假的，明明一切那么自然而然，现在告诉他，都是假的，他只是剧情需要的工具，他那么多年的信念……
心中全是苦涩，而一直坚定的道心有隐隐破碎的趋势。
此刻石海神台震动，仿佛一个瞬间就要崩塌， 连那端坐的凝实人影身上也绽出了道道裂纹。
脸庞一时模糊一时清明，仿佛在做着无限斗争。
他环顾四周，看见坐在船尾的楚若，“是前辈您救了我，多谢前辈救命赐药。”
他神魂之所以还能如此稳固，想来一定是这位前辈给他服用了护神丹。
楚若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其实，事情原没你想的那么糟，魔道计划歹毒，非你之过。”
妙华灵君诧异，这位前辈是在开导他？
他有些茫然，他怎么没错，若不是自己太信任她，什么都与她说了，师伯怎么可能会被害，又接连牵连了前任掌门跟崇远真君身故。
甚至还闹得师徒反目。
怪不得，门派长辈不曾发现，他与他虽然发乎情止乎礼，却也情到浓时难以自制。
她的体质秘密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让崇义灵君孙子知道，现在想来，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
妙华灵君思来想去，只觉得他是世间少有的大笑话。
“让前辈见笑了。”
楚若摇头：“我为何要笑你？
即使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后果如何早已在他人的计划之中，你不应该是纠结其中的错处。
你或许有错，不如去思考一下，今日状况她本可以轻易抹杀于你，却还要与你说这么多，是何用意？”
妙华灵君不假思索：“怕杀不了我，坏我道心。”
“你明白就好。”
随即楚若转过身去，装作高人模样，不再搭理他。
实则心中紧张的一笔，也不知道这些劝人的话有没有用，希望本体的师尊够坚强。
妙华灵君没有问她要去哪，而是做回了原地，他闭上眼睛去稳固神魂，或许这位前辈说的对，他该留下有用之身，以补过错。
楚若见他身周气机慢慢趋于平和，就连神魂也稍显稳固了不少，萦绕的道韵也不再涣散。
知道他大约是短暂的扛过去了。
另一边，没想到师尊这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的楚湛昀，领着小姑娘刚遁出千里，呼觉以东海面动静不轻，抬眸远望，只见海面上空五色光晕缭绕，有仙山重楼极速滑过。
景象与她当年见过的十分之像。
“镜海秘境要开了。”
而她此刻有一种强烈的错觉，这大约是镜海秘境最后一次现世。
不，这绝对不是错觉，而是直观感受，镜海秘境恐怕要脱离与此方世界的最后连接，重新回归虚空。
小书灵也说道：“此处小世界彻底与乾元界融合，秘境之心与这里的最后一丝连接快断了。”
“书书，我想进去看看。”
看看以她此刻的实力，能否净化了塔中魔灵。
“嗯，去看看吧，或许还能收一些空间遗留的碎片扩充你丹田里的混沌空间。”
既然是这样她就不打算把谢楠烟也带进去了，只把她放在了岛上交给在此的镇守修士。
谢楠烟小小一个人极为不安，“师傅！”
楚湛昀拍拍她：“在这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谢楠烟只好松开了她的衣袖，岛上镇守的修士也道：“请宜朝师弟放心，我会照看好你家小弟子的。”
楚湛昀点头：“多谢。”
随即飞身冲着那五色光晕而去。
秘境何时开启，临近时大修士基本会算出时间，有不少门派的练气筑基已经陆陆续续进入。
楚湛昀隐去自己身形，随着人流闪身而入。
她这次出现的地方是一片长满昌图的水泽，半米高的水泽中游走着许多一两阶和不成品级的妖兽。
一条赤背水蟒察觉到诱人气息，登时窜出，朝着她的双腿咬来。
楚湛昀精准一踩，蛇脑袋立即爆开，抚去身上不存在的水渍，她手指掐算着方向，随手一划，继续掐算，如此反复四十余次。
她穿过了一块块景色不同的区域，实则是撕开了四十几层空间。
若此秘境一直能固定，恐怕几千年地图都做不全。
不多时她穿过了太虚大殿，来到了琉璃塔前，“前辈，我又来了。”
楚湛昀此刻不再控制修为，合体期圆满甚至超过其的气息散发而出。
鸣毅很是惊讶，“这是过去了多久？”
他一直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完全不同，可这时间都不够他打个盹的！
这人就即将成仙？
他归结于时间错乱。
“回前辈，五十余载。”
鸣毅：……
行吧行吧，以他身上道韵深厚，好似也很合理！
“你现在过来是要做什么，莫非是来与我说找到传人了？”
楚湛昀点点头又摇摇头：“传人找到是找到了，不过我今日此来并非为了这个。”
此时猎质阴阳怪气道：“看看你死没死呗。”
鸣毅恼怒，“你闭嘴。”
楚湛昀笑道：“前辈无需动气，我是来帮你解决它的。”
“解决它？要如何解决。”鸣毅不是身不能动，现存的实力还是要比合体强的，他自己都解决不了，不知这年轻修士要如何解决。
楚湛昀张开手一放，淡淡金色，能净化一切污浊的光晕流淌在她的手中，鸣毅整个妖魂一震。
“圣人成圣时天地馈赠的独属道意！您是圣君，小妖鸣毅见过圣君。”
对比他的高兴，猎质就惊惧不已，深感死期已至的它，立刻蓄积了所有力量轰一下往阵脚某处冲去，希望留得一息，此刻外界有人正好寻个人夺了肉身。
整座琉璃塔再不可控的晃动，鸣毅立刻以神魂之力发动禁锢，此刻他那老者形象在迅速的抽象化。
楚湛昀自也不会干看着，她庞大的神念散开，一遍遍扫着琉璃塔上的阵法，以圣洁之意为引，在原有的阵法之上又刻下了一道道阵纹，她每刻一层便有一层光晕落下，猎质就惨叫一声。
直到一层叠一层的星阵垒成了一道巨大的星芒阵，无数点圣洁之意化作星光从阵角升起围绕着琉璃塔席卷横穿。
而猎质一个魔灵只能在无能狂怒中等死。
鸣毅也不全让楚湛昀出力，他尽自己的所能，调动阵法之力与楚湛昀勾画的阵法一起消磨猎质。
一人一妖魂足足耗去了八十一天时间才将猎质彻底消灭。
而猎质消失的同时，此座大阵也随即崩塌，琉璃塔在一点点碎裂，鸣毅神魂也渐渐淡去。
他拱手：“多谢圣君为我了去心愿，鸣毅拜谢，另外，不知圣君有没有注意到，我交于您的储物手环，并非普通的一品仙器，实则是拥有四重境的仙器。
除了第一层空间，还有三层空间，里面存放了我上阳宫当年所有的库存。”
楚湛昀：真是好家伙！
这次就连望书也看走了眼，只发觉出第二重宝镜，竟然还有两重。
“且这还是一套成套宝物，可以与之分开，也就是说这四重宝镜可以分开。
圣君且看着，小妖把分合之法告诉您。”
他越来越淡的身影，迅速打出了几道手诀，楚湛昀手上的手环飞了出去，一阵光华闪烁之后，成了四件不同的东西，发簪，项坠，一枚灵珠，一个法屋。
他再是一掐，东西旋即又恢复成了以前那只乌木手镯。
“圣君只要把四件物品分别祭炼，可以得到大小两枚空间，一个能容纳活物的灵珠世界，和一个容满仙灵之气的时间加速修炼秘地。
那位后人，请您多加照顾，老夫告别。”
“且慢。”
鸣毅透明的脸上划过愕然。
小书灵刚才用他的神念扫过，那枚灵镜世界里面并无器灵，若是他将鸣毅妖魂契约，直接列入邻近空间中，他或许可以以器灵的方式存活下来
“你可愿意认我为主，到时我将你列入临近世界，你或许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长生。
鸣毅快透明的不成样子了，闻听认主二字，他本该是愤怒，感到羞辱的，但此刻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归路。
他拱手弯腰：“小妖但听吩咐。”
楚湛昀很快就打下了契纹，待到契约完成之后他就迅速开始了炼化，自然无人打扰也很顺利。
此刻鸣毅便是灵珠世界的器灵了，只要有仙品材料好生炼化，他便能与望书一样灵体肉身。
鸣毅非常的感谢。
“主人，你恐怕不知道，这一片空间本来就不是一片，而是被某个东西在茫茫虚空中吸收过来的。”
他非常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