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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困兽之斗(心软摊上白眼狼,事不过三储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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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股寒风袭来又差点把她刮了下去。这里的风更凉,乱气更密,除了更强的削骨之痛外,身上出现了一处处的伤痕,不停的留着鲜血,很快就冻成冰挂在她的身上。

她赶紧缩起身体,试图闪在一边,却发现她的身体异常的沉重,有如背负千斤重量困在冰冷的泥潭,举步维艰。

不对,真真假假。她闭上眼睛,稳定心神。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清明。她确实身处在山崖上,但是她身上却没有一处伤痕。山崖上方是两座巨大的山峰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型的露天石洞,洞下的雨滴小了很多。石壁上镶嵌着无数个细若沙粒的青晶,正在不断的散发着青气,在空中形成一阵阵的寒风。同时,这些青气正在缓缓的汇向叶凡的脚踝。

这一阵阵的寒风,带着乱气,如果再有冰川幻境,确实会让人产生一种置身于寒风彻骨的冷咧之中。这些乱气打在身上很痛,外面却没有一点痕迹,非常像灵伤,导致利刃刮骨的疼痛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叶凡光顾着思考,却没有发现她左腿上的变化。

随着青气的增强,蛇纹青链不动声色的幻化成一只青色的小蛇。寻找了半天都没发现血石沙的空隙。这时它突然缩紧身体慢慢的挤压血石沙形成的护甲,一股股钻心的疼痛从左脚踝传来,叶凡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直抽凉气。

她心里连连叫苦,这来的真是时候!没有办法,她只能借助赤珠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放任它的生长来缓解疼痛,毕竟赤珠的疼她已经习惯了。。。

随着血石沙越贴越紧,赤珠迅速的在她体内生根,并向外发出小芽随着血石沙慢慢的包过去缠住了那只小蛇的七寸,一缕缕的细丝慢慢的伸进小蛇的口里、眼睛里、鼻孔里。那只小蛇奋力扭动挣扎,吸收周围的青气,想要挣脱赤珠的围困。

巨大的疼痛引起左腿阵阵的痉挛。叶凡双眼充血,嘴角却出现一抹狞笑,调动起体内的精血灵气,混在青红相间的争斗中。虽然小蛇在吸收着源源不断的青气,但是随着叶凡体内红气的不断升腾,赤珠就像是一个久困的囚徒般在精血灵气的鼓动下残暴的折磨着小蛇。

叶凡没有发现,这一次赤珠并没有在她的体内肆意生长,而是偷偷的卷带着一颗血石沙顺着之前的伤口嵌进了她腿骨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无声的战斗终于结束。二打一,以多欺少,小蛇败北,被赤珠封禁,血石沙就像是忠诚的卫兵一样护在她的脚踝,一条墨绿的陈旧蛇链紧紧的贴着血石沙,纠缠在一起。仔细看来,那条蛇链上到处都是暗红的细纹,两只晦暗的青晶,隐隐闪着幽光,似乎想伺机而动。

疼痛过去,叶凡恢复了理智,靠在墙边喘着粗气。随着血石沙的恢复,叶凡的小腿隐隐作痛,还没来得及消化预料之中的燥热不安,就从石壁下方传来几句声嘶力竭的吼叫,吓的叶凡立刻哆嗦了一下。

“阿凡!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你自己下来,我可以考虑不罚你;若是需要我上去了,那我就会让你痛彻心扉,永远的记住这个教训。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陈景然!居然这么快!前有狼后有虎,她该怎么办?!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随着一阵寒风袭来,密集的乱气蹿进她身上,如同一根根利刃刮骨,疼痛异常清晰,外表却没有一点伤痕。

尉郎中的风刃!不,更像是周云翊身上的风刃咒!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发现了风刃咒时,反而不害怕了,一边费力挪步一边思考两者之间的关系。

她看过陈家的打斗,包括陈景然也是一样。他们用的除了幻术就是弦气,并非是直接御风化刃。而风刃咒是打在周云翊体内,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生机。施咒者不但能打出风刃,还有能力将其威力存到周云翊的身体里。

那个风刃虽然会令人痛不欲生,但是貌似更像是在疗伤。陈笑收,也姓陈,是陈家人?陈家与冥府似乎有解不开的渊源,看来冥府这趟是必须去了。

想到周云翊,她身上的燥热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心头的绞痛又开始叫嚣,痛并快乐,让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

“哼~想什么呢?等着我在这儿宠你吗?”

陈景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山崖上方。一步一步逼近站在巨洞中的转身看着他的叶凡。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叶凡一遍,最后将视线锁定到了她的左脚踝。

“看来我是小看我的阿凡了,这么快就有了分辨幻术的能力,还利用赤珠封印了一吻定情。”他低沉的说道,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我会更舍不得你吗?”

叶凡努力的稳定心神,强行镇定,这个露天的山洞并不是很长。她现在已经站到了洞的另一边,沉着的看着对面快要丧失理智的陈景然。

“陈宗主,你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恶心。追着我来到这儿,你的身体还受的了吗?一脸苍白,脚步虚浮,气息混乱,长时间的使用凝魂恐怕对于重伤未愈的你来说压力不小吧。逐风呢?恐怕是伤重的连上来都做不到吧。”

叶凡嘴角一弯,邪魅一笑,双手抱怀看向渐渐暴怒的陈景然。人在愤怒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误。

“哈哈哈,我的阿凡真是机智过人,聪明伶俐。”

他渐渐逼近,虽然脚步很慢,看起来确实很是吃力,但是由于脸色苍白,双眼通红,仍如同一只饥饿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阿凡,你知道你有多妖艳吗?看不到你以前,我想着你这样单纯灵动的人,应该被人好好的疼惜爱护着。但是当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你的时候,却彻底被你迷住了。我绝对不能让你再离开我的掌控,哪怕是囚住你,或者是打断你的腿,也要让你成为我的人,我一个人的人。你身体的每一处我都了如指掌,幸亏周云翊还守着他所谓的清高大义,没有动你。哈哈哈,那就让我疼你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你那令人着魔的身子。给我吧!”

说完,他一提气,几步向前扑向了叶凡。叶凡身体沉重,左脚不灵,只好向旁边一个翻滚躲开。不待她起身,陈景然又扑了上来。她看准时机,两枚银针脱手而出,却没有本应该具有的力度,软绵绵的被突如起来的一阵寒风吹离了方向。

呃!??叶凡大吃一惊,不禁惊慌失措,狼狈的滚到另一边。

“我还给你的银针,你以为我会躲不过?”陈景然淫笑一声,“阿凡,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地方,我在陈塘庄每天都会来一趟,因为这是我的练功场。”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叶凡,这一次他不在直接扑上去,反而使得叶凡无处躲避只能后退,她心里害怕,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你。。你。别过来。。”

她虽然很害怕,但是陈景然也没好到哪去。他一定是受伤了,他的气息很乱,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可是陈景然的执着显然超出了她的意料,仍是步步紧逼。

她也豁出去了,不就是身体吗?她重活一世,早就想好了,就算是被人践踏到泥潭里,也绝对不会轻生。况且,现在还不到最后的时刻不是吗?

眼看陈景然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横,向悬崖边一瘸一拐的跑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跳崖?想死?想得美。”随着陈景然的一声厉喝,一根细长的丝弦就缠到了叶凡的右脚上。

叶凡立刻扑倒在地,却仍不认命的向着崖边爬去。

丝弦越收越紧,已经慢慢切割出血迹。陈景然不再收弦,而是拉着丝弦扑倒了叶凡身上。

“还跑吗?嗯?我的阿凡,你看看你受了多少苦,我都心疼了。”

说完他放松了丝弦扔到了一边,却压的她动弹不得。

叶凡突然受控,却仍是不甘心,她现在已经趴在崖边,山洞已经不能为她遮雨。无情的大雨浇的她抬不起头。她的颈肩后背一接触到空气,瞬间就传来一阵阵的异样和痛感。她不去理会他的所作所为,而是急切的看向崖壁崖下,寻找可能的生机。

似乎是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又或是烦恼捣乱的大雨,陈景然把她扯了进去,翻过身来,用肘压住她的胳膊,双手扳住她的头,直勾勾的看着她,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去。

“呃~”随着一身低吟,陈景然抬起身,用手擦掉唇边的血迹,露出阴森一笑。

叶凡咬破了他的唇,坚决不从。

“很好!”说罢,陈景然不再收着自己的心思,不顾一切的欺身下去。

叶凡忍着胸口翻滚的阵阵不适,稳稳的拿住两根银针,看好时机,膝盖一抬,在他心思混乱躲闪的瞬间,将银针狠狠的扎入了他的颈部大穴,把不能动弹的他推到一边。

陈景然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用手去抓那两根针,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叶凡整理好衣服,低头看着他,恨的牙痒痒,手上红气暴溢,有了杀人的冲动。

“丫头,不可!”

二太爷不知道何时已经爬上了山崖,就要向这边走来。

叶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气急败坏的陈景然,收起了手里的红气,义无反顾的转身走向这边山崖,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

二太爷看着她的背影喃喃嘀咕道:“小丫头,居然自己悟透了第三关,在这种情况下寻到了陈塘庄的后门,怪不得景然会。。”

。。。

一连数日的大雨,将整条大河的水位线又上升了半丈有余。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百姓又生活在乌云笼罩之中。不计其数的江北百姓被迫离开生活多日的家园,迁至山麓高地。

阳林城外

大河南岸几丈远一岗哨,严正以待的守护河堤。堤坝下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累倒休息的官兵和河工。

一名年轻的将领正在神色肃穆的观望着暴涨的大河,身边走来两员副将,一位文质彬彬,一位五大三粗。

“将军,上游的堤坝已经加固,您去休息会儿吧。”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摘下斗笠,甩甩蓑衣上的水渍,站在小亭里。

“无妨。”说话的人正是在江北抗洪的萧寒。经过一年多的镇西戍边,他身上的稚气完全隐藏在不苟言笑的稳重之中,连同结实的身体和小麦色皮肤,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赈灾粮草何时能送到?”

孙副将小心翼翼的说道,“连日大雨,多处有山洪阻路,恐怕至少会晚五天。”

萧寒沉重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双目低声说道:“尽力而为吧。”

“他奶奶的,这糟心雨也没完没了了,阳林这儿要是再没了,就彻底玩完。”一边的陈副将说完啐了一口。

“陈家那边的人现已全部消失踪迹,据说陈老四已经被陈宗主清理门户了!”

“哼!败类,俺就说嘛,陈家咋会做这种事!林子太大,啥雀儿都有!”

“好了,老陈,此事尚未有定论,你也别多心。冥府的动静还要多多留意。有探子回报,北燕的齐俊不久前在阳林城出没。若是他们牵上了线,恐怕将有大事儿发生。”

“切!冥府再他娘的强也是有数的人,南越连个兵蛋子都没有,还想翻天儿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千里河堤,溃决一寸,防不胜防啊!将军,你看咱们还要不要。。”

“将军。。”

他们的将军萧寒没空理他们,现在他正在专注的看着灰蒙蒙的天水之间,眉头稍促,双眼微眯。

孙副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大河,捋一捋小胡子,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还是陈副将先叫唤起来,“哎,老天,你们快看,河面上漂来的是个嘛?怪哉怪哉!这一涝,河上漂的啥都有。”

孙副将还是忍不住摇头,“看起来像个怪船。”

随着距离的靠近,那似乎是一圈漂起来的东西,稳稳的托着其中的筏子顺着水流漂下。筏子上面架着一个粗糙的小帐篷,在帐篷下方坐靠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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