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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帮虞鸢把垂到眼前的头发夹到耳后，低头轻吻虞鸢的额头。

“怕什么。”

顾一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虞鸢从耳垂到脖颈都露出了可疑的红色。

“陆少在等我，我先过去了。”虞鸢吞吞吐吐的，转身就要走。

顾一一把将人带回怀里，语气里冒着浓浓的抱怨“你昨晚为什么没回我消息。”

虞鸢“啊”了一声，就要低头去看手机。

顾一格开虞鸢的手，“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电话都给你打了好几个了。”

虞鸢歉疚的笑笑，“可能我昨晚睡的太死了，以后不会了。”

顾一眼神忽地落到了虞鸢的眼睛上，虞鸢眼睛周围一圈又红又肿，虽然打了粉底，还是能看出来。

顾一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哭过了？”

虞鸢扭过头，“没有，就是没睡好。”

“自相矛盾，刚刚不是还说睡的太死了吗？”顾一语气不善，“那个姓陆的又欺负你了？”

什么叫又，虞鸢猛地打掉顾一的手，“你又在调查我？”

“初见你时，捡的那张纸上有陆怀瑾的签名，我猜的。”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虞鸢心情不佳，没有圆场的欲望，顾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狠狠冲墙砸了一拳。

“虞鸢，陆少叫你。”

林姐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过来，顺带瞅了眼顾一，暧昧一笑，“呦，在这儿呢，陆少找你半天了，快过去昂，别让他等急了。”

“谢谢林姐，我马上过去。”

林姐点点头，好心的提醒道，“听说没谈拢，陆少大发脾气呢，你小心点昂。”

“哎？对面什么来头，陆氏的账都敢不买。”林姐压低声音，嘴里嘟嘟囔囔着。

虞鸢立即抬头，看顾一的眼神满含复杂，林姐主管后勤，压根没进过会议室，自然也不认识顾一是谁了。

顾一脸上不怎么好看，“我陪你去。”

林姐惊奇的眼神在虞鸢和顾一之间来回晃动，她虽然年龄大了，对这些年轻男女的八卦之火燃烧的倒是愈来愈旺了。

虞鸢没理会，拨了个号码就一路小跑着过去了。

顾一停在原地，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虞鸢去见老板，你跟着去掺和什么啊。”林姐咋咋呼呼地说。

顾一长长的叹口气。

林姐恍然大悟，“你怕虞鸢去了挨批啊？”

顾一心不在焉的点头。

林姐咂咂嘴，也不忙手里的活了，一心一意的和顾一唠起嗑来，“虞鸢可是个好丫头，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嗯。”

林姐看顾一跑神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了然的笑笑，“放心吧，你别看陆少动不动就把虞鸢给骂哭了，其实他对那丫头好着呢。”

虞鸢穿着单衣，坐在雪地上抽抽嗒嗒哭的模样再次浮在脑海中。顾一狠狠攥紧拳头。

“陆怀……你们陆少经常发脾气吗？”

顾一尽量用比较平静的语气问。

林姐咂咂嘴，“这个吗，他来公司不到一年，光我撞见他训人就十几次了，而且这十几次里一大半还都是虞鸢。”

顾一拳头攥得更紧了。

“他是空降来公司的，既然姓陆，估计是陆家的什么亲戚。”林姐自顾自的说下去，丝毫没有看见顾一越来越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