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顶来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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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兆两千亿日元什么概念？
也没多少。
1989年，华夏经济第一城市魔都GDP按照日元汇价计算为2兆日元。
但现在伊藤万商社只是几年就借走了一个城市，然后还不知道把这个城市给弄到哪里去了。
这么大的金融犯罪，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必然和政府高层贿赂有关，加上牵涉到了住友银行，山口组，特别搜查部，警视厅金融调查课，暴力团应对课，以及大藏省金融局联合组成了超级特别专案组。
浩浩荡荡数百人，按照职责，控制了包括住友银行名古屋分行，横滨分行以及伊藤万商社和大淀建设社长许永中等人。
东京。
地检署特别搜查部。
海部绪子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凤眼怒视着住友银行名古屋分社社长近藤翟川。
“伊藤万商社为什么会发生赤残支付的情况，难道阁下就一直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和伊藤万商社的长期往来，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都不会想到出现这种问题。”
近藤翟川很是冷静回道，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海部绪子满意，她冷冷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那在发生一越的时候，就没有人觉得可疑吗？”
所谓赤残。
在银行界也就是，开支票或提取存款时如果金额超过了存款额即为「赤残」現払い提取存款时不要支票而要现金。
一越对于大额存款者出现一时金额不足时，银行方面给予私下垫付的情况叫做「一越」客だまり银行的大厅。
追根究底，票据空头支付当然是因为资金不足，但说到“空头支付”，只有签发票据的公司才可能发生，如果只从事现金买卖，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很多人可能以为，无论什么样的公司都会签发票据，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比如说，土木建筑业界就有“现金为王”的座右铭，宁可赊销也不接受票据支付。
当然，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公司，其中也有不理会这一套的例外分子。
坚持现金结算的公司被认为是食古不化需要淘汰的老旧落后经营，在银行面前是备受冷眼的。
所以，业绩恶化的中坚建筑承包商（Geractor）破产之时，就是所有银行落井下石之处。
银行甚至会说出“干掉这家破公司”、“谁要给这种小气破公司提供支持”之类的绝情话。
但毫无疑问。
伊藤万商社从转向地产投资开始，一兆两千亿资金就这样从账户上消失，作为最大的借款银行，住友银行名古屋银行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只是近藤翟川嘴巴很严，无论海部绪子和其他同事轮番审讯，谁也没有从他口中问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可恶！就这也放他离开吗？这混蛋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在没有证据证明那些资金的消失和他有关联之前，又有什么办法呢！”
“该死的混蛋，在发生一越这种事情还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只能等其他组那边的情况了！毕竟他不是雅库扎这种下九流的存在。”
“......”
结果。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一兆多亿的资金，在这个年代，比上百国家的总财富还要多，既然做出了这种事，谁又会承认发生违法洗钱的事情呢。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的事情。
也因此，除了和山口组关系紧密的大淀建设社长许永中，伊藤万社长岗村被拘押之外，调查组没有得到半点收货。
只是这两人被抓后，一问三不知，对自己参与洗钱的事情也是拒不承认。
资金，自然也是去向不明。
谁也不知道这一笔足以堪比很多国家国民总产值的钱去了哪里！
“东森社长你好，我是财经周刊新闻记者水户川，有消息透露伊藤万商社在之前凭着关系从住友银行无抵押借了三千亿円，这件事是否表明住友银行在客户资质审查方面存在严重漏洞。”
“请问东森社长，伊藤万商社账户赤残，如果无法收回贷款，是否说这笔巨大的贷款可能会变成坏账。”
“......”
东京住友银行总行。
社长东森大木面无表情被一帮记者团团围住。
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层出不穷，一个回答不慎，职业生涯也就从此葬送。
但不回答又不行，因为在这些年的发展中，和其他财团旗下集团和银行机构一样，住友银行也早就是上市公司。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社是必须要给股东和民众一个交代的。
鞠躬+1。
“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代表住友银行向全体股东致歉，但可以肯定的说，在经营上，会社并不存在任何方面的漏洞。”
“至于和伊藤万商社的贷款问题，会社已经派出经验丰富的贷后管理控制伊藤万商社，相信会在最大限度内保证每一名股东的权益不受侵害。”
“既然东森先生认为住友银行在客户资质审查方面没有问题，那请您解释一下伊藤万商社在没有抵押的情况下，是如何拿到了三千亿円的巨额贷款。”
“对不起！关于银行最高级的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
记者穷追猛打。
东森大木被整的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在保镖阻拦下上了车，却接到了财团经理会本届会长秋山富一的电话。
驱车赶到白水会社。
十几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凑在一起，都是来自住友财团的社长担当。
包括住友信托银行，住友生命保险，住友商事，住友金属，住友轻金属，住友重机械，住友电气工业，NEC，住友化学以及松下电器和超日啤酒等二十家核心集团社长担当。
一帮人面无表情。
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早在半年前，住友化学签订那份长期石油购买协议，谈到未来财团战略，大家何等意气风发。
可短短半年，世界风云突变，时间就像是加速了一样，变化的让人措手不及。
先是无论怎么算都是稳赢的重工石化战略，被一场新纪元战争给破灭，摧枯拉朽的海湾战争，不但结束了海湾地区的混乱，也让油价巨挫，导致住友化学陷入了长期协议亏损陷阱。
央行先是持续升息，首付款又突然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五，几乎停止了不动产贷款。
也因此，住友不动产，住友建设，住友大阪水泥集团，在这段时间都遭遇了惨重损失。
股价大跌不说，流动资金也陷入困境，住友银行和兄弟会社不得不投入大笔资金来抢救这三家集团。
本来这些问题，都不算太大，只要有住友银行的资金支持，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可现在，长期合作的伊藤万商社又搞了这么一手，三千亿日元的资金不翼而飞，对住友银行以及住友财团的名誉都是巨大打击。
彼此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
再也不复之前经理会时的谈笑风生和意气风发。
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没有多说什么，秋山富一带头进了白水会社。
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住友不动产，住友建设以及住友大阪水泥三大集团的社长。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掉队跟在后面的住友化学新任社长广沫小野，嘴角抿了抿，显然在偷偷发笑。
之前广沫小野还在财团经理会上信誓旦旦表示住友化学将会承担起自己的职责，让住友成为地表最强财团。
可这话才说多久，住友化学就深陷石油购买协议陷阱，每个月都得亏损几亿美元。
俗话说的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在有道友一起跟着倒霉，总比只有自己倒霉的好嘛！
发现自己似乎也成了赔钱货中的一员，广沫小野脸色相当难看。
早在1915年，从炼铜中发生的亚硫酸气生产化学肥料，这样，即防止了公害又可以资源再利用，便是住友化学工业株式会社的前身。
而现在，经历八十年的成长，它是曰本最具有代表性的综合化学企业之一，也是住友财团核心集团之一。
旗下拥有基础化学、石油化学、精密化学、农业化学4个部门和10家研究所，5个工厂中生产和提供工业药品、合成纤维材料、铝、合成橡胶、合成树脂、染料、化成品、农药、饲料添加剂、化学肥料等约3000多种产品。
单单只是农业化学部，就几乎控制着整个亚洲百分之六十的农业市场，供应农药、肥料、饲养添加物、灌溉器材、种子等农用资材。
以完整的产品构成为目标，即有杀虫剂、杀菌剂、除草剂，也有新型的植物生长调节剂等新产品不断开发，向世界100多个国家提供农药。
除此之外，旗下住友橡胶控制着整个亚洲的橡胶制品以及大半个世界的轮胎制品，每一年，都能为住友带来百亿美元得利润。
国际化学方面的巨头都要召开两次闭门会议，参加的人数只有8人，包括杜邦公司总裁、道琼斯总裁、BASF总裁等。
但亚洲国家中只有住友化学担当社长可以参加。
所以一直以来，作为住友化学会长，广沫小野的地位和住友银行东森大木并列，仅次于秋山富一之下。
而现在一个三年期的长期亏损购买协议，无声无息之间，他的地位明显有些下降了。
最糟糕的是住友化学现在也需要一些住友银行方面的资金支持。
不过住友银行自己现在都遇到了麻烦，这件事恐怕暂时就不好开口了。
很快。
一帮巨头在白水会社最高层办公室聚集下来。
随着防窃听设备开启。
秋山富一盘膝坐下，问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诸君有什么看法？”
“央行在这个时候突然发起进攻，又得到了三和的支持，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起来。”
“三菱和三和似乎形成了攻守共盟，必须的提高警惕了。”
“伊藤万这件事，直觉告诉我并不简单。”
“东森君是说？”
“伊藤万商社是集团打入大阪的重要棋子，在这个时候被连根拔出，未免太过巧合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以牙还牙，双倍奉还吧！
”
“......”
蹦！
沙卡拉卡！
刚刚步入电梯，长野直男耳边就响起了劲爆的摇滚音乐。
彩灯晃的人眼睛发晕，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混合着酒气与烟草味扑面而来。
五彩的灯光像是抽疯一样旋转出长短不一的光柱，如同要把这个世界切割成稀碎的模样。
舞池中央，女仆装的两个妹子，围绕着钢管，展示着妖娆的身体，让人肾上腺飙升，随着音乐一次次掀起冲击天花板的浪潮。
穿着时髦又过于清凉的年轻男女，在拥挤的舞池里疯狂晃着自己的脑袋。
你摇着屁股，我顶着腰，完全就是一副群魔乱舞的妖魔聚众。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长野社长，很快和栗原和子在一起顶来顶去。
还别说，栗原和子很具有活性，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妖娆的身材吸引了周围不少SP的注意力，渐渐有人不怀好意围了过来。
长野直男就像是没看见，任由这帮人凑近。
栗原和子反而抛了一个魅惑的眼神，挺起过人的实力，朝身边的色狼露出一个桀骜的勾人动作。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个SP露出猥琐笑容打着招呼，下贱的样子一看就不怀好意。
栗原和子露出一个欲拒还迎的表情，然后看了看长野直男说道：“我男人在看着我，如果你能把他摆平的话，我就摆出你想要的任何姿势。”
“呦西！呦西！我就喜欢你这也的妞！”
带着猥琐笑容，SP领着两个小弟，走到了长野直男面前：“小子，这是你得妞吗？识相的话滚远一点，否则我会狠狠教训你一番。”
“你在跟我说话吗？”长野直男露出一个无辜的神色，看起来非常小白，即便脸上有条很狰狞的疤痕，和对付的气质比起来，简直就是人畜无害。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别以为穿西装打领带，拿大哥大打电话就很了不起，出来混先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砰！
一只酒瓶突然爆开。
“混蛋！你是在找死吗？”
“八嘎呀楼，小子你死定了！”
刚说完狠话的带头大哥，捂着脑袋已经陷入眩晕状态，手下小弟一看老大被爆头，当即凶神恶煞就要动手。
但十几个人忽然从后面窜了过来。
冈本小志带头，抓住其中一个家伙的脖子，像是抓小鸡一样，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八嘎！你是在跟长野大人说话吗？”
“啊！冈本若头！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
啪！
啪！
几个大嘴巴子抽了过来。
“你是猪吗？”
“哈衣！”
“蠢货，马上给长野大人道歉！”
“哈衣！”
“......”
三个小混混，屁滚尿流。
冈本小志不敢打扰长野直男的兴致，只是鞠躬了下，便带着人又去了一旁。
栗原和子感觉很没趣，嘟着嘴说：“可恶！都不给暴力龙你发威的机会，一点都不好玩！”
“女孩子这么暴力做什么，要乖一点吗！”
“但是暴力龙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和子吗？”
“有道理。”
就在这时，有个身穿警服的家伙走了进来。
看到他，长野直男让冈本小志安排了一个房间，便招呼了起来。
佐藤健一眼神在栗原和子身上扫了一圈，随后贱笑着说：“直男你这家伙可以啊，连神户电视台一姐都给搞上了！”
“比起连自己高中老师都上了的佐藤君，似乎还是很差劲吧！”
“这个确实，佐藤家熊熊燃烧的血脉还在她身上得到了延续呢！”
“不是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露出正人君子的模样，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长野太太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