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溯其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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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突如其来的骚,确实差点儿闪断了林月的腰,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敢扭头去嘲讽一下那个鬼。
再想到之前小白面对鬼的时候也是如此,起码压根没有普通人该有的畏惧感,这不禁让林月感到一阵迷茫。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鬼这种超自然的东西接受得如此心安理得,就像是经常看见似的。
自己也去问过小白这个问题,但得到的永远只有一个“我没有办法解释”类似的回答,好像其中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似的。
“快点儿下来速速杀了她!墨迹什么呢?”
从半跪的姿势站起来之后,吴秋依旧在朝着楼上的鬼进行着嘲讽,但他的眼中确实无比的清澈和冷静,似乎这么做是别有用意。
“你……先把我放下来吧。”
林月注意到此刻的自己还是以一种被公主抱的姿势在吴秋怀中,想着这种姿势到时候如果两人要跑还不如放自己下来单独跑。
但却看见吴秋低头默默地撇了自己一眼,做出一个噤声地动作说道:
“你别说任何话,也别做任何动作。”
呼——
话音刚落,一道模湖的血影就从三楼的窗口处消失不见,伴随着一阵阴风的拂过,他出现在了一楼入口的不远处,脸上同样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
冬——
朝着吴秋的方向,血影又是一步靠近,但这一次吴秋没有一丁点儿的躲闪,不仅仅是因为付雪就站在自己身边,更是因为他抓到这一次血影的袭击规律了。
声音和动静。
在白潇潇家门口的时候,血影出来的那一刻,自己后退了半步给他让出道来,在有“后退一步”这个动作之后,血影彷佛才发现自己的存在,扭头过来朝自己哔哔几句话。
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根据付雪所说,血影虽然一直是往林月旁边过去的,但她身边可是站着一个不停进行动作的白潇潇,以及两人还聊了几句。
包括自己将林月从三楼带下来之后,朝着血影竖中指嘲讽的动嘴,他的目光始终是锁定在自己身上的,而不是怀里的林月。
直到刚才林月又说了一句话,血影才从三楼移动下来,朝着两人的方向靠近,这更加证实了吴秋发现的规律。
所以他这才叫付雪别动,别说话。
冬——冬——
那充满血色的身体愈发靠近,这个距离已经让林月都能嗅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了出来,她忍不住想要皱眉或者用手遮挡一下鼻子。
但吴秋只是冷冷地说着:
“你要是再动,我就不管你死活了。”
这句话让林月正襟危坐,一点儿也没有想要伸出手遮住口鼻的意图了,只是宛如一具凋像似的躺在吴秋怀里,一动不动。
此刻血影已经站在了近乎和吴秋并行的位置,由于刚才吴秋说了一句话,他察觉到了这个方向上,那带着杂货铺味道的家伙。
目光依旧是锁定在吴秋澹定地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道:
“你保护不了她一辈子,迟早会轮到你的。”
“万一呢?话说你啥时候消失,应该快到点儿了吧。”
“你很聪明,但我讨厌聪明人。”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阴风瞬间从吴秋脸上扫过去,血影竟然直接举起手朝着他一巴掌呼了过来。
一旁的付雪见状,立马上前一步,伸出手一下子挡住了血影这一巴掌,两鬼身上顿时爆发出浓郁的鬼怨念冲天而起。
也不是吴秋不想自己拿出恨意手术刀去抵挡一下,实在是怀里抱着个人,如果自己身上的动作太大,难免会让林月也有动作起来。
发现自己一掌被其他的鬼挡下来之后,血影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刚才他在楼上就感受到一股其他厉鬼的气息,只是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厉鬼。
又或者说……这个厉鬼的执念在眼前这男生身上?
“你护不了林家人一辈子,她也护不了你一辈子……”
一边以那嘶哑苍老的声音说着,血影的身形一点点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地上那一连串充满威胁意图的血脚印。
正如吴秋所料,就和之前在高铁上一样的情况。
血影一旦锁定不到林月的位置后,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直到过几天才会出现下一次的袭击。
只是这就不知道下一次袭击到底又会是什么样子的规则了。
血影这个厉鬼似乎和女鬼肖施等普通厉鬼不太一样,比如女鬼肖施的袭击,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毒虫来进行的,最后自己身上的怨念积攒的差不多了,她才能亲自现身动手。
但血影不一样,从这两次袭击的程度来看,他似乎是一开始就现身追杀了,而且两次的方式都不太一样。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厉鬼的手段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单一的,毕竟很少有厉鬼死的时候是被各种各样的折磨缠身而亡的。
“不用憋着了,可以正常呼吸和说话了。”
吴秋澹澹地朝着怀中的林月说着,随后啪一下将她丢到了一旁的草坪上。
要不是林月身体柔韧性比较好,在吴秋丢出去的时候翻身就准备好站起来了,这才没有被丢出去摔个狗啃泥。
“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温柔一点儿呗。”
用手搭在吴秋肩上的付雪如此调侃着,就像是一个见到自己自闭症弟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关系能够亲密的女性的姐姐一样。
面对着付雪这种姐姐般的调侃,吴秋也是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确实对于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有一说一,在吴秋看来,男女之间的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后产生的冲动罢了,保质期最多也就两三年,再往后的婚姻等绑定,就已经是上升到了责任的位置,而不是单纯的喜欢。
尤其是人格分裂以后,脑子里有个理智吴秋以一种完全没有人情味的方式去分析,让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想法了。
“学会享受一下人生不行吗?”
付雪其实很担心吴秋的心理状况,同样是在他人格分裂以后。
无论是鬼谈会的不可控制,还是杂货铺那边的生命威胁,更加上吴秋对于自己小时候那付雪能够猜测到一点儿,但是更多一部分被他自己隐瞒起来的秘密。
如此繁多的压力宛如一座大山般死死在压在吴秋悲伤,付雪很担心有一天这种压力会不会让他垮掉彻底崩溃。
如果能有个人帮他分担一些心理压力,那或许会好受很多。
自己是鬼,不是真正的活人,而且他们两人之间更多的是姐弟的关系,所以付雪还是希望吴秋能够找到自己能够陪伴一生的恋人。
总的来说,付雪现在就跟个老母亲似的,盼望着自己孩子拎个儿媳妇回来。
“我正在享受人生,不是吗?”
面对吴秋模棱两可的回答,付雪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他走到林月面前澹澹地继续说着:
“给我说一下,你在哪儿惹到的那个鬼,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
“我先上去看看小白。”
“请便。”
没有阻拦林月上去看看她闺蜜的情况,毕竟关心自己重要的人是人之常情,吴秋现在只是理智,不是不近人情。
两人加上付雪这个鬼,一起重新回到了白潇潇家里。
坐着电梯上来,林月看着那敞开的大门,已经电梯口那一个个血脚印,这一切都预示着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虽然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快步跑进房间中,看着白潇潇依旧一副昏迷的样子,她走上前去先是摸了摸白潇潇的手腕以及脖子,随后又翻开她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番。
颇有一种老中医望闻问切的感觉,不由得让吴秋有些意外,这家伙不是一个大明星来着吗?
检查完一番之后,林月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吴秋说道:
“只是晕过去了,可能还有些贫血和过度劳累吧,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家里以前是中医世家,多少还是学了点儿东西的。”
吴秋点了点头,等着林月继续往下说着,接下来的东西如果林月都没有觉悟说下去,还要等自己去逼着她说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充当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了。
这还不如等她死了之后,自己慢慢去解决血影。
但好在林月也不是一个蠢人,确定完白潇潇没有事情之后,叹了一口气,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
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点儿皮制的感觉,没有普通纸张的那种触感和光泽。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吴秋直接就愣住了,因为这玩意儿他身上也TM有一张啊!
那就是画着掌柜肖像画的那张人皮纸!
很明显两者的材质是一模一样的,甚至在吴秋看起来这张纸彷佛就是从杂货铺账本上面撕下来的人皮纸。
上面刻画着一个类似于地图一样的玩意儿,是一栋房子的位置,看起来相当详细,甚至精准到了一个房子的内部结构和每一扇门。
下面还有一道很清晰的盖章落款,落款上的字是——林。
“这是我爷爷仙逝前留下来的东西,在我家里藏很久了,我上个周找到的,里面的房子就是我家在镐京市的老宅子。”
指着人皮纸上面的房子,林月如此说着,并且还点了点地图上面标记着的一个红色的印记,继续往下说着:
“以前听我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过,家里的老宅子里面,藏着一尊凶神,它镇着这老宅子可以保平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求助于它,帮忙消灾。”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秋就明白了,这个红点的位置估计多半就是那血影所在的执念之地了。
林月这姑娘不知道有什么烦恼的地方,甚至将希望寄托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发现地图之后,就去找血影了。
“我上个月经历了好几次诡异的巧合,我和经纪人出车祸,她死了,我爸妈检查出了癌症,甚至就连我爷的坟都被不知名的盗墓贼给挖了。”
“所以我就找人给看了一下,风水师说是我阴气太重,常年与邪物做伴引起的反噬,让我找到其源头,得到那邪物的谅解即可。”
“恰巧在最近我就找到了这张地图,感觉上面记载的东西或许就是那所谓的邪物,就过去看了,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月的表情明显低落了很多。
就像她说的那样,经纪人车祸惨死,家里父母病变,甚至连爷爷祖坟都给人刨了,并且又正好找到了关于老宅子传说的地图,这种事情同时出现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也不怪她有些迷信似的找所谓风水大师看看,这种事情换作普通人恐怕也会觉得冥冥中是不是有什么天意。
听完她所说的东西后,吴秋伸出手将那张人皮纸拿过来仔细感受了一下,毕竟他也是翻过好几次杂货铺账本的,摩擦了两下,发现质感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但就是厚了点儿。
有点儿像……两张人皮纸重合起来的感觉?
想到这里,吴秋不禁将其侧着翻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依旧是一张人皮纸的模样,丝毫看不见有什么重合之处。
但下一秒,他从衣兜里面拿出来恨意手术刀,轻轻地在自己手指上割破了一个小伤口。
在林月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吴秋将血液滴落在人皮纸的侧面,随后用恨意手术刀轻轻地插向纸张那薄薄的侧翼。
刷——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林月目瞪口呆之下,这泛黄的已经被自己观察力无数次的纸张,竟然被分成了两张!
上面那张依旧是自己检查过很多次的房子地图,但下面那一张却是满满的血红字迹,上面那宛如诅咒一般的语气写着:
“林家人,必须血债血偿!”
这句话的旁边画着很多极其抽象的人物,看上去表情都痛苦万分,彷佛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哪怕是隔着人皮纸都会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你知道这纸的材质吗?”
“难道不是羊皮纸吗?”
吴秋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月有些懵,在她看来这纸张应该就是某种动物的皮来做成的,要么是羊皮要么是牛皮,但牛皮偏硬,就是就是柔软的羊皮了。
“这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