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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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楚河正现场直播给媚儿和思莹观看。
“思莹啊，记住。不是不到，时候未到而已。”
“好，好，好。包行健，你有种，今天你这么对我，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和你算这笔账的。”
沈祥福此刻也无了主意。面对来自人民的呐喊，单凭自己又能怎样？也只好默认了包行健的行为。
“那就对不住了，来人，收队！”
此时，偌大的会客厅里，只留沈祥福一人在内。脑海里不断回想，“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
三十年苦心经营，如今一朝西去，叫人如何甘愿。”正当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口保安送给他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沈祥福打开一看，黑洞物流欢迎您的签收。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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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狠角色。就连动手，也是如此随和。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
沈祥福细细想来“如今知道公司业务的，大小几乎都在这里。只要让他们全部闭嘴，那一切都……
哈哈哈哈……”
几分钟后，包行健一行人刚走到楼下，瞬间整个沈氏集团公司，化作一片火海。
“快，快救人……”
愕然倒下……
远处，一家私人直升机上。
沈祥福看着这栋由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庞大帝国，三十年后由自己亲手所归毁。心中尽是悲凉。
他开始慢慢清算，和自己有过不愉快的家伙。叫嚣着“等着……既然如此，那就都别过了。
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十九分二十六秒，在第一人民医院。无数的伤残人士被紧急疏散到这里，进行治疗。
而相对的，出于安全考虑，身为记者的媚儿，利用职务之便，封锁了包行健的一切信息，对外统一口径因公殉职。
病榻上，被裹成粽子的包行健，颤颤巍巍诉说着什么。但因身体严重烧伤，而不能言语。
楚河只好强忍心中不悦，对媚儿道“不用拿电子屏了，我懂唇语。”
包行健道“苟利社稷，虽千万人吾往矣。楚河，现在能抓沈祥福的人，就只有你了。
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多做对人民有益的事。若如此，我既身死，亦无感也。珍重珍重……”
尽管包行健如此苛求，楚河也是极不情愿，哭泣道“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我早就和你说过，做英雄会很苦的，你就是不听。
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怎么，还想让我步你后尘吗？”
“你，你呀。这般贪生怕死，也罢，算我瞎了眼，你走吧。从今以后，别再说认识我，我以你为耻。”
“包大人，别生气了，注意身体。你会好起来的，你让我想想，考虑一下。本来抓捕坏人，是你要做的。”
“考虑，考虑什么。如今模棱两可，有悖人伦。大丈夫生于天地，安能碌碌无为，同草木腐朽何异。
今日事，在你我，在人民，在天下。眼下，我时日无多，请君万望推辞，若此，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慢慢，屏幕里心跳停止了……
楚河紧握双拳，道“沈祥福，我发誓，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媚儿，立刻联系麦特，准备窃听党叔的公司后台。通过通信定位沈祥福位置，我要和他进行最后的较量。”
另一边，0896号病房里，一个带着假发的男人，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原来，现场的罗淼水也收到了爆炸的波及，不过所幸的是，被及时送到了专属私人病房，接受高级专业治疗。
“呦，快看啊，这就是平民与官家的区别。同样是爆炸，我们的罗市长却永远都能享受到他这个阶层，带来的回报。”
“你，沈祥福，你想怎样？我问你，你疯了，谁让你引爆炸弹的。你这个疯子……”
“哦，我疯了？哈哈，那也是被你们逼的。要不是你胆小如鼠，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十足的疯子，你都已经拉上了几万人给你陪葬了，还不知足？你还想怎样？”
“哦，不。事到如今，我不想怎样。”说着，便在罗淼水面前，玩弄起了手枪，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迫切的想要一个公平。”
“公平？你，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整件事情你儿子也有参与其中，可为什么逮捕令上却没有他的名字呢，难道说当官的，哪怕是犯罪也比旁人高一等呀。”
“额，这，那不是也没你的名字吗？我不是帮你也一并消除了，你居然都不懂感激。”
“呵呵，市长果然还是那么势利。算了，反正如今维持正义的包大人也不在了。
我就勉为其难的代他审判一下，这个令人发指的世界。”
“喂，你，你要干什么，疯子！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伴随着枪口逐渐伸进罗淼水口中，沈祥福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过后，离开了他任职了五年的圣保罗市。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罗余辉，老东西，很快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儿子来陪你了。”
公寓里，楚河媚儿正吃着午餐。新闻里则报道了关于罗淼水市长的死讯，及此次的人数伤亡情况。
媚儿叹息道“果然，官方还是刻意隐瞒了具体的伤亡数字。你知道吗，就我知道，通过病床计算，就有至少这个数。
更不必说还有得不到治疗的伤残人士，以及当场死亡的人。”
然而刘思莹却根本不关心这个，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沈祥福究竟在什么地方？“楚河，你说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嗯，如果说复仇的话，那肯定是罗淼水和包大人首当其冲。可如今，这二人都已离世，我也没了线索。
但是按照他的性子，很有可能会对他们的家人进行追责。”
“罗余辉？”
“是的。只要我们跟紧罗余辉，就一定能找得到沈祥福。”
“叔叔，我可以参加吗。上次你就没有同意，所以这次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想亲眼去看那个家伙被绳之以法的样子。”
“额……思莹呀，你不是喜欢直播吗，到时候，叔叔给你直播不也是可以嘛，干嘛非要以身犯险呢。
更何况，目前的局势尚不明朗。你瞧，就连包大人那样的英雄都惨遭不测，就更别说是你这个小姑娘了。”
“楚河，又不听话了，算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美术课呢。”
待思莹走后，媚儿便替她打不平道“我觉得你有点过于轻视她了。别忘了，她也曾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
“也许吧。但至少现在我能保证她的安全，再说了。你可别同情心泛滥，尽管沈祥福已是丧家之犬，但要小心狗急跳墙。”
媚儿尽管明白楚河的道理，此刻也不好过分要求。便瞌睡说道“休息一会吧，自从包大人出事以后，你就没怎么好休息。
怎么，你也想尝尝做英雄的感觉吗。”
“英雄……”
楚河嘴里不停说着这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媚儿见其沉默不语，突然失口道“抱歉，让你伤心了。算了，我还是去找思莹聊会吧。便回房休息了。
“英雄……究竟何为英雄？英雄又该如何去做呢？”
房间里。
“思莹，想去找沈祥福吗？只要你能支付足够的资金，我来帮你解决。”媚儿道。
“什么嘛，那姐姐干嘛刚才那般嘴脸，哼，也不帮我说话。”
“哈哈哈，生活所致，何须多言。你长大就知道了。女人因善变而女人……”
“哼，又来这一套，知道了，明天再说吧。”思莹闻言，一脸不屑的转身睡下。心里念叨着“大人怎么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