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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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为人豪爽大气,在江湖上也算是声名远播,陆征没费多少功夫,就借助锦衣卫的渠道找到了燕赤霞的所在,眼下燕赤霞正在太原游历。
得到消息后,陆渊即刻飞遁太原,在一家酒楼中寻到了燕赤霞所在。见到他的时候, 正和一书生正在喝酒。陆渊走上前去道:“燕道友,好久不见了。”燕赤霞看着陆渊,颇为惊喜的道:“陆道友怎得来了太原?”陆渊道:“正为道友而来,有事相请道友相助。”
燕赤霞闻言正色道:“道友请讲。”陆渊笑道:“不急不急,道友尚有友人在此,何不为贫道介绍一二。”
燕赤霞一拍额头道:“瞧见道友太过欢喜,竟是忘了介绍。”说着对身旁的书生道:“王兄,这位是陆渊陆道长,其一身神通远在洒家之上,真真是神仙中人。”花落,那王姓书生起身行礼道:“小生王轩见过道长。”陆渊回礼道:“王居士客气了,贫道陆渊见过居士。”
燕赤霞拉着二人坐下道:“今日故友重逢,需得痛饮以作庆祝。”说着便招呼小二撤下残羹,重新整治了一桌酒席,又上了几坛好酒。三人对饮了一杯,便听陆渊道:“不知道友是如何同王居士相识的?”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只见王轩苦笑一声道:“说来惭愧,实是小生**迷心,若非燕大哥相救,恐怕早已身入黄泉了。”随后便说起两人相识的经过。
此事还要从三月之前说起,王轩去城外踏青游玩,偶遇了一美貌女子,那女子自言父母贪图钱财将其卖给一富商为妾,但那富商的正妻好妒, 嫉妒女子美貌, 每日刁难折磨于她, 几近丧命, 女子实在是不堪折辱,便逃了出来,无处可去。
王轩见其美艳异常,又身世凄惨,不知怎得心生怜惜,却是将其带回家中。那女子心生感激,竟是自荐枕席,王轩意乱情迷之下与其成就好事,更是对其万分宠爱。王轩的正妻觉得不妥,劝王轩将这女子赶走,王轩也是充耳不闻,只一心和那女子谈情说爱。
后来,燕赤霞来到太原,于集市上同王轩相遇,便发觉此人阳气亏空,阴诡之气缠身,显然是和妖邪有染。燕赤霞好心提醒, 可王轩此刻已然鬼迷心窍,对燕赤霞所言充耳不闻,反而怀疑燕赤霞乃是为了骗财的假道士。
但此言还是在王轩心中留下了痕迹, 加之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为**所迷,这才未能察觉。回家之后,王轩便前去看望那女子,谁知恰好看到一幕令人惊惧的画面,只见一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将一副人皮铺在床上,手中拿着画笔在其上描绘,正是那美貌女子的样貌。
王轩心胆俱裂,连滚带爬的跑出家中,找到了在客栈留宿的燕赤霞,请其相救。燕赤霞侠肝义胆,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当即随其前往家中,那恶鬼不过是依仗画皮之能迷惑凡夫俗子,盗取其阳气修行,若论实力实在是一般,三招两式间便被燕赤霞斩于剑下。
因着燕赤霞的救命之恩,王轩拜其为大哥,将其留在太原好生招待,又想以家财相赠,以偿救命之恩。
听完之后,看着面色惭愧的王轩,陆渊道:“妖鬼向来神秘莫测,王居士不识其真面目不足为奇,幸得迷途知返,又有燕道友相救,已是幸事,且莫挂怀于心。”
王轩点头应下,随即三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待到酒足饭饱,王轩便邀请陆渊一同前往家中落脚,陆渊倒也没有推辞,毕竟燕赤霞此刻也在王轩家中,自己要同他商议,自然不能不去。
王轩不胜酒力,回到家中后便去休息,安排家中管事好生招待陆渊二人。
陆渊客房前的小院中,陆渊与燕赤霞坐在院中石桌旁,只听燕赤霞道:“道友白日里说是有事同洒家说,眼下只你我二人,不知是何事情?”
陆渊道:“此来正是为了铲除黑山老妖一事。”
燕赤霞皱眉道:“洒家也想灭了此獠,但那老妖境界高深,你我二人绝非敌手,不知道友作何计较?”陆渊道:“只你我二人自然难以成事,但这世间修行者又何止你我,道友出身蜀山,也算名门弟子,不知可能联系师门,再广邀各大宗派,合众人之力,未必不能将其拿下。”
燕赤霞沉吟道:“联系师门倒也不难,但此事说来和各家宗派实无干系,他们恐怕不会出手啊。”陆渊浑不在意道:“此事无妨,道友联系各家宗派之时,只说贫道这里又前路所在,料想他们不会不来。”
燕赤霞闻言色变,一把拉住陆渊的手道:“道友此言当真?”此事实怨不得燕赤霞这般作态,实在是自上古神魔一战后,此界修行之道遭到重创,不知多少传承遗失,就连前路也不甚明了,世间修行者止步炼虚合道之境再难存进,黑山老妖那般存在乃是得承天命而生,实为个例。
陆渊道:“此事事关重大,贫道怎敢妄言,说起来诛除黑山老妖也是此中关键所在。”
燕赤霞当即起身道:“既是如此,那便耽搁不得,洒家这便联系师门,广邀同道。”陆渊道:“既是如此,那便定在三月之后,贫道届时在罗酆山静候众位。”燕赤霞也是个急性子,定下事情后,连和王轩话别也顾不上,只留了封书信便急匆匆离去了。
至于罗酆山,作为五方鬼帝居所,自有神异之处,五座名山与阴阳两界俱有显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五方鬼帝选中,作为管理冥界之所在,如今罗酆山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正是聚众议事的好去处。
陆渊在太原也未久留,第二日便同王轩作别,而后就直奔罗酆山而去。
毕竟阳间的罗酆山不似冥界,其上可没有鬼帝居所,陆渊还要前去布置一番,才好用作迎接众道。
不得不说,修行之人干起活来实在是不同凡响,陆渊驱山赶石,不过数日功夫,一座宫观便在罗酆山上拔地而起,虽然无甚奢华之处,但古朴大气之处也颇为别致。
随后,陆渊便接到燕赤霞来信言说已然说动了蜀山,其会出面召集天下宗派来赴罗酆山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