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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这是柳笑笑平生第一次用吉他弹唱着与架子鼓的鼓点合二为一,且还是电吉他——接了效果器的电吉他。
在1998年初夏的那个下午,在迎春家平房院的里屋,柳笑笑开始筑建起他乐队的雏形。
尽管是翻唱的小魔女的代表作《雪人》,但这首本属于深情款款、略带忧伤的经典流行歌曲依然让柳笑笑演绎得摇滚味道十足,甚至朋克味道十足。就连鼓手迎春在乐曲结束时都看傻了听呆了。
“成啊你,笑儿!这都能让你给翻成不一样的感觉!”迎春赞叹道,“我是‘小魔女’的忠实歌迷,喜爱她多年了,这歌听了几百遍,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如此不一样感觉的版本,还是我亲自打鼓!”
“承蒙夸奖,春儿,”柳笑笑抱着电吉他笑道,“那是因为你的鼓打得好,咱俩的演绎珠联璧合了。”
“有点儿《笑傲江湖》那意思哈?”
柳笑笑点头说:“要不咱就真的来一场‘笑春’江湖如何?”
“这么说,我这个鼓手,被你录用了?”迎春笑道。
“这么说,我这个主唱,被你看上了?”柳笑笑附和。
……
一个月前,琉璃厂琴行一条街。
“还绷什么绷啊!不等了,就今天买了。”笑笑妈一边跟笑笑走入今天逛的第五家琴行一边说,“学呢,也得上;乐器呢,你照样玩儿。”
“妈,您怎么就那么开通呢?我怎么就那么爱您呢?”笑笑问。
笑笑妈噗嗤一乐,说:“啊废话,我是你老妈,你不爱我你爱谁?再说了,你老妈我当年就是玩二胡手风琴的,我不是说过么,这艺术细胞是遗传基因,噢,就许我年轻时候登台表演乐器,到了我儿子这儿,我就不让了?我可不是那号死板的老古董家长。”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吧,这摇滚乐这东西,包括吉他贝斯这类,它们可不是一般家长乐意让孩子学和玩儿的,大部分家长都认为钢琴啊小提琴啊甚至吹号啊等等,那才是‘正统’。”笑笑说。
“没那个!”笑笑妈说:“在我眼里,只要它是乐器,那就存在即合理,那就有它出现的道理,那就是音乐,那就是艺术。”
“知音者,老妈也!”
“行了别拽文了,赶紧看看这家。”笑笑妈说,“我特意跟你来,替你把把琴的音色这一关,你却倒挑花眼了。”
“不是挑花眼了,妈,是品种档次太多了,买贵的,现在还犯不上,我还是学习练习阶段,买太便宜的吧,音色您又说不好。咱只能一家家看了,货比三家吧。”
说着,娘俩走入了街边的“泰山琴行”。
“二位看点什么?”店里坐着的一位大叔站起来微笑着问道,笑笑觉得这一身唐装的大叔仙风道骨的,像玩儿民乐的。
“噢,您好。”笑笑打着招呼,“看看电吉他。”
“噢,欢迎欢迎,您随便挑选。”大叔说,“但是您二位……我猜是娘俩吧?想看什么价位的呢?”
“这样,这位大哥,您给个参谋吧!”笑笑妈妈笑着说道,“让我们娘俩挑,又该不知所措了。”
笑笑接道:“就是那种‘价格合理可接受,手感音色都不错’的。”
大叔笑了,说:“就是虽然达不到专业演出级别,但是在家里练习弹奏甚至排练又绰绰有余没问题的那类吧?物美价廉的?”
“对对对,是那意思。”娘俩点头。
大叔回头向里边喊道:“磊子,大丹,过来,帮人家客人挑把琴。”
“得嘞!”随着答音,从应该是库房的里间走出二位“伙计”。
笑笑一看就乐了,怎么呢?这形象就是典型的——“自己人”。俩小伙子跟笑笑年纪差不多,但是比笑笑可“酷”很多:一个长发皮衣,一个黄发加摇滚文化衫。一看就是玩儿着乐队的摇滚小青年。
“怎么的爷们儿?需要什么样的琴?我们哥儿俩给你参谋参谋?”
……
南城迎春家里,笑笑抚摸着这把通体火红的“星辰”牌电吉他,思绪又飘到了买琴的那天。
当哥俩逐个儿给他们娘俩介绍中低价位电吉他,并逐一接音箱进行演示的过程里,笑笑一眼就看上了这把琴。虽然是国产品牌,但千元左右的价格、好看的琴型、优美的音色、舒适的手感都让柳笑笑动心,而作为专业乐器玩家的母亲也对这把琴比较满意。
磊子大丹哥俩也夸娘俩有眼光,说这款琴在同性价比的电吉他里算最好的选择了。
“那你们哥俩玩儿的是?”笑笑随口问道。
“杰克逊金属叉型。”磊子答。
“esp闪电。”大丹答。
“噢,算了,当我没问。”笑笑摆摆手。
哥俩被柳笑笑逗得直乐。
至于效果器,其实并没多费时间,柳笑笑就是奔早想好的“那个”来的,直接选购了那些年电吉他初学者纷纷选用的家用合成板效果器——zoom505。别看它在那两年属于低档练习效果器,但相比于几年前周方他们用过的那些“尖儿货”,又先进了不少。
而今在迎春家,一头接音箱、一头接电吉他的、放在地上如汽车离合器的家伙,就是这台505。别看琴和效果器均造价不高,但笑笑却极为珍爱。他常常想起两年前在周方家,周方说的那句“别踩了,爷们儿!这不是离合器!”,每每想起,笑笑都会心一乐,感叹时光荏苒,感叹岁月如歌,感叹往事如烟,感叹如今自己也踩上“离合器”了。
当购琴那天,笑笑如愿地背着电吉他、夹着效果器、拎着“欧兰”牌国产小型电吉他音箱和母亲离开泰山琴行的那一刻,他却不知道,在门口送行的那两位小爷——磊子和大丹,会在不久后成为他乃至他乐队的莫逆之交。
每行每业,都是个圈,有时候,缘分,更是个圈。这些圈子,有时很大很复杂,有时很小很单纯。
……
“别走神儿了嘿,我的大主唱。”迎春儿用手在笑笑眼前打了几个响指,“想什么呢?想乐队发展计划呢?还是看你这吉他入神、想着在台上演出时,漂亮姑娘们在台下为你欢呼呢?”
笑笑回过神儿来,哈哈一笑说:“就是想这个呢。”
“不是,您现实点儿。”迎春说:“您指望用这首《雪人》登台啊?这倒拿得出手,可他毕竟是‘雪人’,早晚得化喽,再者说,人小魔女还不干呢。”
“小魔女可能还真同意。”笑笑乐道:“说起来,我跟她当初在东方一号……算了不提了。”
“怎么着?你认识她?”迎春突然来了神,“她可是我的青春偶像,赶紧给我引见引见!”
“我哪儿给你引见去啊!”笑笑大笑起来,“人现在在大南方呢!”
“嗨,当我没说。”迎春苦笑着摇摇头,接续说:“我接着说,一来啊,你现在得有一批,至少得有三到四首原创歌曲,够咱们排练用的,也是为将来能有演出机会时留‘库存’,这就看你了啊,一般词曲这事儿,都是主唱亲笔操刀。”
“这你放心,这是我分内的事儿。”笑笑说,“已经有一首了,一会儿咱就排。”
“哦我知道了,那首《儿童节》吧?”
“是,那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食品厂最苦的那段儿日子写出来的有感而发。”笑笑叹道,“都说艺术家需要灵感,我却没想到我的灵感来自苦难。”
“灵感还真大多来自苦难!”迎春说。
笑笑点点头,说:“不都说么,这作家啊、艺术家啊、音乐家啊,必须得是有丰富生活阅历的人。但是呢,不能过得太苦,太苦的人为生活所迫,整天操劳,他没时间去创作去,也不能过得太顺,太顺的人成天沉迷在花天酒地里,他没那个心思搞艺术,搞艺术的人,得是那种过得不好不坏的、时而顺风顺水、时而呢,又遭到点儿挫折那种。”
“所以你是艺术家啊。”
“别闹,别闹。”笑笑摇头摆手苦笑,说:“你继续你的。”
“我是说啊,关于咱们乐队,缺了点儿什么你发现了么?”迎春问。
笑笑无奈地一耸肩,说:“发现了。少个贝斯手。”
“对喽!”迎春说,“只听说过有种音乐形式叫‘鼓和贝斯’,还真没听说过一吉他兼主唱加一鼓手就组个乐队的,那就成光有高音没低音了,那没法听了。就算是人数最少的三人组合乐队,就‘涅槃’那种,那还得是仨人儿呢!”
“掌柜哒,来一块钱仨人儿!”柳笑笑打趣道。
“别捣乱啊,这都不挨着。”迎春笑着说,“好么,刘宝瑞的相声都出来了。是,咱们要不凑个仨人儿,那咱俩真是‘满不懂和假行家’了!”
“哎……”柳笑笑长谈一声,说:“这千金易得,贝斯难求啊!”
“千金也不易得!要不你生个千金得了?嗨,这都不挨着了,我都让你带沟里去了。”迎春说。
“想想,想想,咱们都想想。”柳笑笑把吉他背带从肩膀上摘下,把电吉他放在床上,说:“我倒有心请周方来,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那高中同学。但是恐怕请不动人家,在咱们这样的新起步的乐队面前,人家已然是大腕儿了。”
“也别自己看不起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你也能成腕儿。”迎春说,“这么多年同学了,是吧,交情在……同学……同学……哎!!”
“你别一惊一咋的!”柳笑笑被迎春一嗓子吓了一跳,“怎么的?有合适人选了?”
“要不……”迎春眼珠一转,“咱问问这家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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