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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是寒萧那把琴么?”震儿指着柳笑笑刚从琴包儿里拿出的木吉他问道。
“是啊,这您都看出来了?”笑笑点头说。
“一眼就看出来了。”震儿笑着说,双手把搭到肩膀前的长发推到身后,在柳笑笑看来,摇滚哥哥们的这一动作是最潇洒最酷的。震儿接着说:“干我们这行儿的,对琴最敏感了,周围人谁用过什么琴,只要是好琴,一眼就记住了。”
“您都说好,那肯定是好了!”笑笑竖起大拇哥说,“这叫伯乐识琴。”
震儿笑了笑,说:“不都说伯乐识马么,但愿我这个班儿里,能出个把千里马,我就知足了。”
笑笑把琴从琴袋里整个拿出来,几乎还是全新的木吉他琴体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着光圈。这是柳笑笑拥有的第一把吉他,虽然还不会弹,但一周来柳笑笑已经对它爱不释手,常常轻轻拨动琴弦,哪怕是听到六根弦儿的原音,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思绪回到一周前。
那天在周方家,当寒萧把琴从背袋里拿出来交到柳笑笑手中时,柳笑笑接过来竟激动得有些哆嗦,逗得周方和寒萧哈哈直笑。
“来吧,笑大师,先看看,琴身有没有瑕疵?”寒萧说。
柳笑笑翻来倒去看着吉他,感慨:“完美,完美!”
周方笑着说:“一把木吉他,不至于这么激动,将来你还会有电吉他甚至贝斯,那时候你拿起电吉他还不得喜极而泣?”
“笑大师请试琴!”寒萧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嘞!”笑笑拿起来摆出要弹的姿势,忽然说:“我试什么啊我试?二位,我也得会啊我!”
周方寒萧哈哈大笑,寒萧说:“我就不上手了,让周方帮你把关!”
周方从柳笑笑手里接过来,开始了弹奏。虽然数不清多少次听周方弹琴了,但这一次,从这把将要属于自己的吉他里传出的悠扬、柔美甚至柔媚的音色,柳笑笑却觉得是最好听的一次。看着正“舞指如歌”、一会儿古典曲子、一会儿民谣弹唱的周方,柳笑笑暗下决心,早晚有一天,他也要弹得如周方这样好,并且配上唱。
……
“来来来,先一人一本教材啊!”震儿抱着一摞书从外面走进教室,放在一把椅子上,说:“自己过来拿啊!”
十几个和柳笑笑年龄相仿的男孩走上前去,各自拿了一本,柳笑笑发现,大男孩们和自己一样,还都是一副含蓄中甚至有点害羞的“海青”面孔,是的,毕竟在震儿哥这样的“大师”面前,男孩们都是“零”。柳笑笑忽然想:“这里的小哥几个,将来能有几个学出来或玩出来的?又有几个会站在舞台上演出?抑或,会有几个是我未来的合作伙伴或竞争对手?”
男孩们纷纷端详或打开教材,以新奇的眼光看着自己平生第一本音乐教材——当然,小学中学的音乐课本不算。柳笑笑也一样在看,教材封面上是一个弹着吉他的金发碧眼的外国摇滚歌星正在弹一把木吉他,柳笑笑自然不认识,书名则是《民谣吉他入门与提高》,作者:褚华。笑笑知道,这书的作者,便是过些天将会露面的那位褚老师——著名的吉他演奏家、吉他教育者。而作为办班儿的震儿,自然要选用自己恩师的教材。
“兄弟们,要是没什么问题,那大家安静一下吧,咱们准备上课了。”震儿站在一块临时架起来的黑板前说,“很开心能带哥几个一起走入吉他的世界,今后一段时光,大家共同学习、进步。”
柳笑笑暗挑大拇哥:震儿哥不愧江河湖海中人,有里有面儿,会说话!
“好嘞!震老师!”柳笑笑应道,在场包括震儿在内的小哥几个全都笑了起来。
“好么,震老师,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我其实谁也震不了,倒是今天起,摇身一变成了个‘真’老师。”震儿大笑道,“大家还真不必喊我老师,就叫我震儿哥就行,尤其是你,笑儿,咱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我看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各自的吉他都抱在怀里了。”震儿也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但是,我必须说,对不住,各位,把琴收起来吧,只拿着教材就行。今儿用不上琴,甚至明天也用不上。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听我的指示,但是,每次上课还是建议你们都带着。”
大男孩们无不表示吃惊,唧唧喳喳议论起来。
只有柳笑笑还是很淡定,他把琴小心仔细地放回琴背袋,拉上拉锁,抬眼看着震儿问:“震儿哥,没猜错的话,这一开始得先讲乐理吧?”
“没错儿!”震儿给了笑笑一个赞许的眼光,然后对全体说:“今儿先讲乐理,那么我问问在座的哥几个,有接触过乐理知识的么?”
大家异口同声:“没有——!”
震儿又问:“那么有识谱儿的么?无论简谱、五线谱、吉他六线谱,都算!”
大家依然集体摇头说:“没有——!”
震儿点点头说:“那就好办了!”
大家“哄”一声发出了爆笑,前仰后合。
“不是不是不是,大家别误会啊!”震儿自己也乐喷了,“我不是要蒙事儿啊,咱们这不是说相声呢。我是说啊,一点基础都没有,零起步接触音乐和器乐演奏的孩子,才好雕琢,才可塑!明白么?”
“明白。”笑笑说,“曾经我让周方教我弹琴,周方拒绝了,周方说学琴得从零开始系统地学,如果他教会我的是一知半解,那么今后再学,养成的习惯就不好扳过来了,会适得其反。”
“完全正确!”震儿赞许地说,“笑儿说的没错,哥几个,那就让我们进入音乐的世界吧!”
震儿从旁边拿起了他的木吉他,说:“首先,我先介绍木吉他的构造,大家看,这是琴头、调弦钮儿、这是琴颈,上面这一格子一格子的,叫琴品,也就是演奏时左手按弦交换位置、或和弦或SOLO创造不同音阶的阶梯。那么这个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大葫芦的就是琴身了,也是共鸣箱,吉他的弦音通过上面这个孔进入又反弹,形成放大功能,它就是不插电的木吉他的音箱了。这些不用多说,想必大家已经喜爱吉他良久,再没见过猪跑……”
“也吃过猪肉!”一个小哥们接道。
大家又笑了起来。
“对,”震儿也笑了笑,说:“下面介绍一下琴弦。咱们这个班儿,我看了看,确实不错,大家大多是民谣琴,偶尔带来古典琴的兄弟也别担心,一样学。那么,咱们的吉他弦儿的根音,从低到高依次是E、A、D、G、B、E,也就是咪、拉、莱、嗦、嘻、咪,唱名是根据定调决定的,比如C调,六根弦从低到高就是3、6、2、5、7、3。一会儿我再告诉大家怎么定弦儿啊,当然,现在已经有定弦儿哨儿了,有的大师们更用了先进的电子定弦仪挂在琴头,但是我觉得,一个专业的吉他演奏者,还是用传统的方法定弦儿显得最专业,也最酷。也就是定一弦空,二弦五、三弦四、四弦五、五弦五、六弦五的调法。那么我们在学习吉他弹奏时最先要学的是指法,这个左右手指法学会了,再学和弦。但是和弦之前呢,我得先讲最基本的乐理知识,如果有能力有精力的,自学一下五线谱是最好的,因为有些非常专业的吉他弹奏乐谱里也会见到五线谱。但学吉他的前提是你至少得认识简朴,也就是你们眼里的1234567组成的谱子,当然,同时你们也得会看六线谱,六线谱是专门为吉他弹奏量身打造的,这个说实话,只要认识了简谱,学六线谱就轻车熟路了,因为六线谱会给你标明要弹奏的和弦名称以及单音阶所在位置。但是首先呢,我现在在黑板上画一些图案,也就是谱子里常见的符号,一边画呢,我一边给大家讲一下休止符啊、切音啊,以及大调小调、音阶、半音、全音的关……”
震儿说到这儿忽然不言语了,他看到面对他坐着的十几个少年,包括柳笑笑在内,个个儿的面孔呆若木鸡、眼睛睁得老大、嘴张着——就差吐出舌头来了。
震儿噗嗤就乐了,忙说:“怪我怪我怪我!对不住啊哥几个,我也没当过老师,没经验,一下子给大家‘填鸭’了这么多,大家自然觉得跟天书似的!确实,如果是我坐在你们的位置上,我也得听傻了。这样啊,从现在起呢,我一点一点儿给大家讲,咱们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来。大家也别过于压力,听着是天书,但是没那么难,你脑子里的那根儿弦儿一接上,你手中的弦儿就出来音色了!好,大家可以把舌头收回去了,你,你你,对,擦擦哈喇子!”
小伙子们再次爆笑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震儿老师又有才又可爱。
“其实我要讲的这些啊,褚老师那本教材里都有。”震儿接着说道,“但是恐怕你们光看是看不明白的,这就得需要你身临其境的学,我现在就按教材里由浅入深的乐理和识谱知识一点点给大家讲。”
“震老师……啊不……震儿哥,”一个小哥们儿举手道。
“不用那么多规矩,哥们儿,有问题直接问。”震儿微笑着说。
“您说,我们这些零基础的人,接触这些知识,得多长时间才能学会啊?并且,得多久才能真的弹出点东西?”小哥们问。
“问得好,兄弟。”震儿说:“自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不积跬步,无以千里,这入门这一关,再难,哥几个也得挺过去。但是我以我自己的经验告诉大家八个字——爱者不难,难者不爱!”
柳笑笑立刻点头表示同意,在今后学琴的日子里、甚至在他未来很多年的摇滚路途上,他都深谙这八个字所言不虚。
不仅对于音乐、艺术,对各行各业的人同样如是——爱者不难,难者不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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