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飞升大师兄铁面无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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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人界。
小酒楼前，有一卦算摊位，放着一个小木桌子，挂一幡，上书，“妙算如神拂尘仙”。
有一肥头大耳肚子挺的男子走过来，他头戴黑色员外帽，衣着是上等绸布。旁边是身着黑色布衫，小厮模样的人，搀扶着这位大肚腩男子，谄媚笑着。
小厮见到摊位上没人，秒变脸，尖声吆喝，“人呢？死哪去了？不知道张员外要来啊？”
旁边卖小饰品的摊位贩子见状，张嘴，“进去听书去了吧。”
拂尘仙来此几个月了，摊位总是空空没人。
来人要问卦，都需要去抓人。
奈何人算得准。方圆十里都听说了。
“去去去，给爷叫人去。”小厮指挥着小贩去叫人。
“我？”小贩堆起笑，踌躇着，视线点一下自己的摊贩，“爷，这，小的还要看着呢。”
“去去去，你这小摊，谁偷啊？”小厮喝声。
“小凯子啊。”员外爷吱一声。
小厮接收到视线，“诶”了一声，上前给了小贩五个铜板。
小贩接过铜板，笑得更加真实，乐颠颠进去跑腿。
半饷，小贩擦拭着额头的汗，跨着脸说，“不好意思了爷，店家说这拂尘仙听说万春楼与书院先生吵起来了，跑过去看热闹去了。”
这个仙家真接地气，哪儿热闹跑哪去。
小厮看向胖员外，“老爷，你看，这……”
胖员外拿青纱布巾擦拭着额头的汗，看了眼天色：烈日高挂，地上的暑气越来越重。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正午。
这会儿，已经很热了。
胖员外沉着心思思考。
人群里走出一位华府男子，手拿羽扇，头戴玉冠，面若白瓷，眼犯桃花，嘴角勾起的笑容暴露高贵邪魅的本质。
男子点着羽扇问，“为何非要找这拂尘仙？我看，也不像有本事的。”
员外见到男子，先是一愣，见气势不凡，脸上恭敬几分，“公子不知。这位仙家虽古怪了些，本事倒是真正的高。”员外竖起大拇指。
员外看向小厮。
小厮立马噼里啪啦述说一堆传闻，“南街有位公子，忽然嘴歪眼斜，谁看也不见好。她看了，指着说大笑三声，说是他嘴贱，调戏姑娘调戏到娘娘庙的菩萨相身上。菩萨没把他眼睛挖掉都算好了。”
公子拿扇子掩面而笑。
“还有呢。”小贩上前两步，抖豆子一般抖出去。
“前两天拂尘仙正好喝醉了，躺在摊位瞌睡。忽然说“好香，好香”，闭着眼睛嗅鼻子，找到一位富贵公子身上，抱着人啃，说“下酒菜，下酒菜”，你猜怎么着？”
羽扇公子笑着等戏。
“那公子变成一只大人参跑啦！”小贩张大嘴巴，眼睛大睁，表情夸张，指着街道，“当时满街的人都看到了啦！”
羽扇公子忍不住插一句话，“那这拂尘仙将大人参抓住了？”
小摊贩愣了愣，表情瞬间冷静，别了一下嘴，“那倒没有。她抱着人参的衣服趴地上睡呢。”
言语间，有一丝丝的嫌弃。
“哈哈哈哈哈。”羽扇公子拍着羽扇，朗笑道，“是个妙人。我倒是好奇了。”
“不止呢。”小摊贩见有人感兴趣，立即又噼里啪啦接着倒，“几天前……”
此处渐渐聚集了不少人。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也跑出来手机素材。
羽扇公子心语：算法倒是没看出来。热闹倒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全是看热闹的。
“神机妙算拂尘仙”的摊位上聚集了不少人，直到正午，也未散去。
酒店家见状，直接将说话的摊贩邀进屋，免费倒茶水。
又对听客们吆喝，“各位，拂尘仙最爱我家酱牛肉！每日必喝上二斤，吃上一盘！大家伙就在这等拂尘仙！必定来！”
立即有人来了拂尘仙“同款酒菜”。
羽扇公子看着众人，笑容带了一丝冷峻。
又过了几杯茶的功夫，传闻中的“拂尘仙”终于出现，左边一个巴掌印，右边一个胭脂红。
令人浮想联翩。
偏偏“拂尘仙”本人摆着王八步子，谁也不认的步伐，不像笑话本人。
店家躬身将人请进屋中，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肉。
对这位活菩萨，店家一直笑呵呵供着。
浮尘本人也清楚什么意思，全部笑纳。
“仙人。你终于来了。”员外躬身上前。接收了一堆离奇传说（笑话集），背后说说笑笑可以，当面愈加恭敬，不敢得罪。
浮尘抬头，见到此人额头浮现一个脚印，了然。又见此人体胖衣贵，大肥的宰客。
“救命来着吧。”浮尘故意点了一句，不再说话，慢条条喝酒吃肉——吊上一吊。
员外愣住了，面容随机破裂，垮了脸，跪在地上，“仙人，你可千万救我一命。”
浮尘瞥了一眼。
员外立即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银子与桌子的磕碰声瓷实，显示着分量不小。
“说说吧。”浮尘将人抬起到旁边桌位上。
员外坐在座位上说事。
张员外捐钱买官的事不是秘密，也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个虚名。
可巧了，有天晚上，有个人忽然跑他屋子里，说他委屈啊。有人砸了他家的房屋，断了他的腿。他跑去教训人。对方请了帮手，逮着他打。
他委屈万分，要求张员外为他做主。
又说了地址：刘家村，刘大老头家田地。
张员外醒来，发现是一场梦。可感觉太真实。
巧的是，刘家村里大部分是他的田地，村里人租着他的田地过活。一年一亩两分粮做租。
剩下的，就是自己开山辟田的，量产一般不大。
张员外不二想，直接将刘大打了——不租，看着就来气。
这一下，又有人找上门了。
是个老婆子。
也是刘家村旁边村里的神婆，指着张员外一顿骂，声音尖细骂得可难听了。
张员外哪受得了这个气？二话不说，又将老婆子打了。唯一的好衣裳也给扒了撕烂了。
老婆子不干了，对张员外喊，“你给我等着！保证让你一辈子破破烂烂，穿不上好衣服！”
回去后，张员外又生病又丢了几个大生意。
怕了。
为了讨好老婆子，请人帮刘老头好好篱田。
这一下，更捅了马蜂窝。
他夜夜睡觉被那位男子掐，说，“你给我儿子偿命！”
他找神婆，神婆瞥了一眼，只淡淡地说，“早点准备后事吧。”
又找了几位仙家，都说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