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被她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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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嚣张的小偷,沈岐远是第一次见。
她甚至连藏都懒得藏,随便谁进她房间都能被那珠光宝气给闪瞎眼。
“别看啦。”小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如意嗔怪地道,“除了大人,这会儿也没人会来我房里。”
窗口敞开,风与他一起吹进来,带着一股薄荷香气。
她嗅了嗅,长眼睁开了些,素手越过金镶玉琵琶、红翡翠寿树、银镶祖母绿的妆匣与一大盒拇指大的珍珠,轻盈盈拎起搁板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与他:“喏。”
眉眼本就明媚,在这一大堆华彩里一衬,更是耀眼得夺魂摄魄。
沈岐远没接那杯茶,只问她:“你就不怕我现在将你抓进大牢里去?”
“怎么抓啊?”她哼笑,自己咬上杯沿,“告诉你的手下,你半夜翻我窗户发现了贼赃?”
“既然发现了就没有不报之理。”他淡淡地道,“我说过不会偏袒你。”
“好哇。”她抿了口冷茶,坦然自在地摆手,“去吧,大人现在就喊他们上来。”
她有的是法子让这些东西眨眼就没,随便上来谁也只会看见沈大人与她独处一室罢了。
沈岐远就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有些恼,却也没什么办法。
妖怪向来自由,可以颠倒黑白,她只要没有杀人,也没有毁天灭地,他便管不了。
瞧他脸色都发青了,如意叹了口气,啧啧两声:“要我说,大人还不如弃神入魔,反而舒坦些。”
什么立身为正,什么天下为公,逍遥的从来都是恶人罢了。
“闭嘴吧。”他拂袖起身,“你舒坦,也不过是因着这世间守规矩的人多,若人人都如你一样,整个天下都乱起来,你也只会自食其果罢了。”
还挺有说服力的。
如意歪着脑袋想,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人长得好看,还是话说得有理,她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当然了,一丝丝愧疚,比起满心的愉悦来说不值一提。
她笑着拍了拍床沿:“大人要不要睡会儿呐,天再亮些,柳太师也该去敲你宗正衙门的鼓喽。”
沈岐远揉了揉眉心。
他自是不可能随她胡闹的,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那么干净利落的偷盗手法,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只有她了。
她倒也没辜负他,抱起一顶点翠金冠,笑吟吟地点着上头的东珠:“这还是黑市买的呢,花了好多银子。”
身外之物,俗不可耐。他拂袖越窗离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如意与他的背影挥手,惬意地依进金银堆里继续睡。
天色大亮,宁远侯府已经炸开了锅。
一个钱都没有,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了,更莫说今日府里还要采买吃的用的,还有外头挂着的没清完的账。
贺泽佑从太师府铩羽而归,就看着贺母拿着绳子往梁上扔。下头一群嬷嬷哭着喊着地劝,闹哄哄的比戏班子还热闹。
“行了。”他疲惫地道,“陛下已经知道了消息,不会坐视不理,起码会先赏些安抚钱下来,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禁内那般节俭,再赏又能有几个银子?”贺母边哭边嚷,“以后难道要叫我过回吃粗茶穿麻布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痛快!”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整个临安城都在等着看他们这个破落侯府的笑话呢,甚至,甚至还有些嘴碎子说柳家大姑娘眼光好,躲过一劫。
这简直气煞人也!
“本也不是我们家的东西。”贺汀兰淡淡地说了一句。
贺泽佑转头看过去,就见她已然穿好了一身粗布衣裳,神态自若地站在一边看着贺母哭闹,“就当是破财免灾,一家人在一起,总也……”
她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次打她的是贺泽佑,眉目冰冷,眼神狠戾:“我与你一母同出,你却总看不起我,觉得我愧对了柳如意?”
贺汀兰耳朵有些嗡鸣,捂着脸半晌没说话。
贺泽佑嗤了一声:“你既不把我当一家人,我也没必要护着你,半年前淮王爷就说了想要你,如今家里是不堪了,你的嫁妆自也是没有的,收拾收拾,月末就自己走小门进王府吧。”
淮王已经五十有三,为人昏庸好色,最喜欢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府里的侧妃都有五位,姨娘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京中闺眷,无不闻之色变。
但贺汀兰听着却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她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贺母也不甩绳子了,下来拉着贺泽佑的手,皱眉问他:“送她去给淮王,合适吗?”
贺泽佑淡声道:“也算个出路。”
淮王大方,就算是姨娘也会给不少的聘礼,况且他路子广,能搭上的话,他也能在柳太师的势力围剿里喘口气。
说是这么说,回头看一眼这到处乱糟糟的宅院,贺泽佑还是觉得头疼。
“老匹夫。”他咬牙骂道,“你别让我逮着机会。”
八月桂花香起,在越来越冷的风里,朝堂上悄摸就有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为了加快这场厮杀的进程,人美心善的如意抽空给太师府主院放了把火,又让麾下的几家掌柜日日上侯府催债。
这样的小动作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沈岐远。
他站在她面前,神色一次比一次严肃:“你很开心?”
如意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没意义:“欺辱你的两个人在你面前打起来了,其中必定有一个要被打死,你开不开心?”
她没出门去放鞭炮都算好的了。
正说着呢,拂满拿了几张纸进来。
上次太师府的老嬷嬷说的那些话,如意特意托了她明察暗访,花了好些功夫,总算有了些蛛丝马迹。
瞧见沈岐远也在,拂满有些尴尬,慌忙把纸往身后藏。
沈岐远冷声道:“我倒也还没瞎。”
花拂满搜证的功夫在刑部司是首屈一指,他领教过几回,觉得查案如有神助。
但现在,这人站在柳如意身边,偷摸把纸给她,然后理直气壮地与他比划:抄了几句诗词给东家罢了。
坏了。沈岐远抹了把脸。
彻底被她给带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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