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遇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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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听,听说武林天骄到了泰山附近,苏醒也就来到了泰山。古人云:“泰山归来不看岳”,自己既然已经到了泰山,就不能不登上山顶看看日出。于是展开轻功,爬到了泰山顶上已经是黄昏时分。找了个山洞,在里面练功打坐。过了卯时,来到了泰山之巅,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等着看红日初升的样子。
不一会儿,薄雾笼现,霞光渐透,先露黄,颜色越来越亮,太阳羞答答地初露笑脸,半遮半掩。过一会儿,好像有风把云儿都吹走一样,太阳露出了整个的脸庞,火红而明亮。天空越来越亮,这时候朝霞满天,人的情绪好像也被调动了起来。苏醒站了起来,被这美景惊呆了,深深地被大自然的美所征服,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你叹气,是心有不足。那么美好的景色还不能满足你的贪心?哈哈哈。”苏醒吃了一惊,看日出竟然没有发现旁边有人走来。转身一看,看到一个白胡子老人,头上挽了个发髻,真是鹤发童颜,宛如神仙。在朝霞的照映之下,就像画中之人。苏醒竟然愣在了那里说不出话。
那个老人又说:“你一个小姑娘,自己跑到泰山来看日出,难道不怕遇到坏人?”
苏醒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不怕坏人,坏人怕我。你难道是下凡的神仙?我只是在神仙故事里听说过你这样的人。”
那个老人说道:“我也是凡夫俗子,哪里是什么神仙?我只是住在这个山中,早上起来散步,看到了你发呆。”
苏醒道:“我不是发呆,我是被日出的美景惊呆了。老人家,你真是有福气,住在美景之中。”
那个老人道:“是呀,我一直觉得自己最有福气了。能住在泰山之中,与天地同呼吸,享受这阳光雨露,天地之精华,你说,人活至此,还有何求?”
苏醒道:“所以啊,你就是一个神仙。既是神仙,必懂阴阳。不知道小女子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那个老人道:“我道号‘玄机’,你叫我‘玄机’就好了。外人都叫我‘玄机真人’,其实抬高了我的身份。你有问题,请问过来,只要我懂,自然包你满意。”
苏醒道:“我看这太阳一出,云气立变。你说这人身上的气血会不会也会随着日出而改变?人气也会由阴转阳?”
玄机真人大吃一惊,问道:“姑娘从何而来?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通天彻地之能?太不可思议了。”
苏醒道:“其实我也不懂,曾经有一个神尼指导了我一点点,所以我也就懂了一点点。”
玄机道:“你有悟性,又有如此奇遇,真是难得。看你长相,骨骼清奇,与众不同。将来必是一位奇女子。”
苏醒道:“感谢玄机真人,您是过奖了。我喜欢观察自然而已。”
玄机道:“你师父是谁?肯定也是一位高人。”
苏醒道:“我师父叫关红燕,不知道真人是否听说。不过,我师父确实是一位奇女子,她琴棋书画,易经八卦,天文地理,算术医学都是很精通,武功也是很高。”
玄机道人说道:“我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但我想她肯定不是凡人。”
苏醒道:“我师父被仇家杀死了。我就是寻找仇家,所以才到这泰山顶上。”
玄机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你能忘了仇恨,才能成为大家。只是你现在年纪尚轻,让你忘记仇恨,那也是强人所难。”
苏醒道:“我是我师父养大的,情同母女。杀父杀母的大仇,如何能不报?”
玄机道:“你是百年一遇的人才。我能遇见你也是我的福气。我有一本通天地的奇书,一直在寻找传人。今天遇到了你,也算有缘,更是天意。就传于了你。这样,你跟我随山洞,我拿给你你。”
苏醒道:“小女子不敢霸占真人奇书。你还是另觅传人比较好。再说了,我是女儿身,哪里能够参悟天地?”
玄机真人道:“能参悟天地的人,不分男女。我这么大的年纪,你是说我看人不准?走吧,到我那里去。”
苏醒无奈,只能跟着玄机真人去了。
山洞也不远,下一个山坡就到了。玄机真人取出经书,已经落了一点灰尘,有一段时间没人打开了。玄机真人拭去灰尘,说道:“你跪下接书。叫我师父,我门中规矩只传门人。”
苏醒跪了下去,说道:“师父,谢谢您收我为徒。”说完,磕了三个头。玄机把书交到了她的手上,甚是满意。
玄机道:“我暂且先做你的挂名师父,这样我把武功医术传给你也名正言顺。”
苏醒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谢谢你,让徒儿又有了师父,不再孤单。”说完,泪流满面。
于是苏醒在泰山住了下来,除了学习《黄帝内经》,就跟玄机真人学习“稳如泰山”的剑法。日复一日,两个月悄然而过。
这一日,玄机真人正在给苏醒讲解《素问》里面天人合一的道理。突然,来了两个道人,站在门口喊道:“玄机师叔,你在吗?”
玄机出门一看,原来是两个师侄。玄机问道:“你两人找我何事?”
其中一个人说道:“师叔,天禄师弟病了,吃了好几副汤药也没好,所以我带他来给您老人家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玄机道:“你们来巧了,正好我新收了一个徒儿,俗家弟子,名字叫苏醒。你们认识一下,她医术很高,让她给天禄师侄瞧瞧。”
苏醒出来见过两位师兄。那个天禄骂道:“师叔,你疯了吧?怎么找了个小丫头给我瞧病,她能治病吗?还有师兄,你每天吹牛说师叔水平高,我看是放屁。你看看他收的徒弟,你眼睛瞎了?“
玄机真人道:“天禄你闭嘴。让我徒儿瞧瞧,如果她治不好,我再替你治疗可好?“
苏醒没有理睬他,先替天禄师兄把脉,看了舌苔,问了症状。然后对玄机真人说道:“师兄阳明脉大,怕热,又喜欢跳跃。还喜欢骂人。怕师中了热邪,吃了烫的饮食。为阳盛阴衰,泻其热邪即可。这可是《黄帝内经》中的方法。师兄可记得早上几点醒的?”
天禄道:“这个我可记得,我的记性是最好的。我师卯时四刻左右醒的。”
苏醒道:“这就好办了,我辰时三刻给你施针,把你胃经中邪气泻掉即可。师父你看可行否?”
玄机真人频频点头道:“好孩子,我没看错你。你那么短的时间就把《内经》看懂了,而且能灵活运用,真是天才。”
天禄道人看师叔那么称赞,也就信了。
到了辰时三刻,苏醒取出九针中的毫针,取足阳明胃经中的足三里穴。让天禄配合进针吸气,出针呼吸,有凉风吹过的针感时,苏醒摇大针孔,缓慢出针。天禄在出针的时候,配合呼气,针出邪尽。天禄感到浑身轻松了不少。一顿饭功夫,感到了胃中有了饥饿的感觉。轻声问道:“师叔,你这里有吃的吗?”
玄机真人哈哈大笑,叹道:“我的徒儿天生神医,一点即通。天禄师侄,如果你不来找我,你这个病还真是很难治愈。天下知道循经补泻的人少之又少,能领悟并操作的那可是凤毛麟角。我这个水平都不一定能操作好,毕竟老眼昏花了!天福师侄,你和天禄这次是来对了。如果这个并不能及时治疗,会发展成癫狂。”
天福道:“我知道师叔肯定能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你收了那么厉害的一个徒弟。我的师父在九泉之下也要高兴坏了。”
玄机真人道:“我的师兄,当年的水平也是很高的。我的很多医术都是他教我的,可是他已经仙逝了。”
天禄道人道:“多谢小师妹,当代的扁鹊,神医!”
苏醒道:“两位师兄过奖了,这都是师父的功劳,没有师父的教导,我可是没有这个水平的。”
玄机真人道:“好了,不要相互吹捧了。你们病好了,也可以回去了。”
天福道人道:“师叔,我想起来了。我抓住了一个年轻人,他不住地打听一个小姑娘,说是穿红衣服的,是不是就是找小师妹的?被我抓起来绑在一棵树上,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苏醒道:“是的,那个人一直跟着我,要杀我。我随你去看看。”
玄机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天福你照顾好小师妹。”
天福道:“师叔请放心,我们俩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妹的。”
到了山下,果然树上绑着一个年轻人,就是屡次要杀苏醒的那个青年。苏醒道:“师兄,把他放了吧,然后带下山,不要给他上来。”
那个青年道:“苏醒,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苏醒道:“那你去找一个好师父,好好学会本领再来杀我。我新拜了一位师父,武功高强,我现在的武功又比以前高了不少。你更杀不了我了,你不信的话,你看。”说外,一剑刺向旁边的一棵松树,剑透树干,直没至柄。
天禄和天福也吓了一跳,说道:“师妹,你这武功也太高了吧。师兄比你起码大二十岁,也没有这样的功夫。”
苏醒道:“师兄谬赞了。我的武功虽差,但是对付这个人也足够了。”
那个年轻人觉得武功相差太大,羞红了脸,还嘴硬道:“你放心,我迟早超过了你,到时候叫你死而无憾!”
天禄笑道:“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赶紧走,不要让我动手!你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上得山来,苏醒跟玄机真人说了此事。玄机道:“你真的不记得你得罪了谁?否则这个年轻人一路追杀你。”
苏醒道:“师父,我真的不记得了。近一年了,我也做过不少次侠义之事,难道是他们当中人?”
玄机真人道:“有果必有因。总之,你要小心。你武功再怎么高,也防不住小人。一切都应小心在意。”
苏醒道:“谢谢师父提醒。以后我多用防守型的招数,尽量少用杀手。飞天神尼曾经传给了我一本秘籍,叫做《保命全形》,以防守为主。”
玄机真人道:“你有这样的心,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就在这时,天禄和天福两个人又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叫道:“小师妹,你快躲一躲,有个女人也在找你,武功很高,我们俩不是对手!”
玄机道:“你看看你们俩,遇到点事情就紧张成这样,”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轻飘飘地落在了苏醒的面前。
苏醒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要追寻的武林天骄的师妹,“鬼见愁”薛愁。苏醒一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里说道,师父,徒儿今天给你报仇了!无须说话,抽出宝剑,以夺命四式之第一式“飞花夺目”直刺薛愁眼睛。
薛愁一弹剑尖,发出嗡嗡的声响,揉身而上,一招“铁索横江”,封住了苏醒的宝剑,两剑“砰”地一声荡开,火花四溅。
苏醒暗暗心惊,心想果然是武林天骄的师妹,武功不可小觑,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以《保命全形》的招数,防守应对。
薛愁比她更是吃惊,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武功精进如斯,简直要超过了她的师父。况且旁边还站着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必然是功力非凡的高手。她喝道:“苏醒小丫头,你把《夺命四式》交给我,今天饶你不死!”一边说话,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
苏醒一招“仙人指路”,刺向薛愁的胸膛,喝道:“贱人,你问我手中的宝剑愿不愿意再说!”
玄机真人在旁边不住地手捋白须,暗暗赞叹他们俩的武功,都是顶尖高手,思忖如何助他们俩收场。
薛愁久战不下,有点焦躁,看到旁边树叶,心里有了计较。于是舞动宝剑,使出“白蛇吐芯”,不住地圈出剑花,一眨眼,有几十个剑花在她面前,苏醒一时间看不出破绽,手中宝剑有些迟滞。薛愁左手伸出,捋下数片树叶,射向了苏醒和玄机真人的面门。然后纵身上树,在树巅如履平地,飞快地逃了。轻功之佳,实属罕见。
玄机真人轻轻挥手,扫落了射向他面门的树叶,也荡开了苏醒前面的树叶。苏醒纵身欲追,玄机说道:“不要追了,你追不上了。就是追上,你目前还不是她的对手。”
苏醒落了下来,说道:“师父,我没想到这个人武功这么高强。看来我报仇还是难以成行。”
玄机道:“你想破她招数,须有银针相助。你过来,我教你银针使用之法。”
苏醒走了过来,玄机手把手地教她如何使用力道,银针的方向,如何柔中带刚,用巧劲让银针快速飞行。由于苏醒以前的师父教过她使用银针,加上玄机真人的指点,苏醒一个时辰就学会了。
玄机真人道:“你学得很快。你的内力和轻功同样要加强。对方的功力很深,不要轻言报仇。”
苏醒道:“师父说得是,我以后一定刻苦练习,不能丢师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