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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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氏心想，既然你跟你演，那我岂有不陪着的道理！于是也笑着顺势坐下了。

夏冬刚才拉着夏王氏的手，温暖柔软，和林姨娘的粗糙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夏冬心里厌恶，脸上还是挂着甜甜的笑：“母亲，冬儿休息了一晚，已经好多了，还劳烦母亲挂念，是冬儿的错。”

夏王氏也笑着说：“哪里的话。这院子里的孩子叫我一声母亲，自然都是我的孩子，关心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麻烦，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夏王氏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道：“你这茶虽然香，入口苦却少甘，回头我让牡丹给你送点雪顶龙井，就当母亲一点心意了。”

“母亲说笑了。既然是我屋里的茶，自然随我。母亲觉得少甘，我却觉得苦本就是一种不可缺少的滋味，越是苦，越是能激发生活的热情。”夏冬也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夏王氏脸上随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丫头，落了次水，倒生出了心眼，这一句话字字带刺，扎人还不见血！

夏王氏不再接话，转向林姨娘道：“林姨娘，你也来了？你身子弱，老爷也怜惜你，让你尽量不要走动，这么冷的天，冻坏了不是更麻烦嘛！”夏王氏假惺惺的关心着，上下打量着林姨娘，惊讶地说：“你看你，连暖炉都不拿一个，还穿的那么少!牡丹，去我屋里拿一个手炉给林姨娘！”

“不用麻烦牡丹了，我这里不是没有，哪有让母亲给的道理。我这屋里还暖和，等姨娘回去时，我自然会让她带回去的。”夏冬笑着说道：“哎……说起我这母亲也是可怜，若不是房里没有手炉，也不至于受着冻来。也怪我，大冬天的，怎么就不能看护好自己，让府里人都为我担心。”

一句话即表明了林姨娘被无视，又表达了夏冬对落水事件的自责，夏王氏看夏冬没有怀疑自己，只是怪她没有照顾好林姨娘，便佯怒道：“林姨娘竟然没有手炉吗！下面嬷嬷丫头都是怎么做事的！管事的嬷嬷罚一个月工钱！我看以后谁还敢克扣正经主子的东西！”之后与夏冬赔笑道：“冬儿，母亲这段时间在忙你大姐姐的婚事，有照顾不到各房的地方，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直接来找我！”

夏冬微笑着福了一福：“母亲辛苦了。”

夏王氏点了点头，起身走了。林姨娘一直坐在那里，见夏王氏走了，便起身送她。

夏王氏睨了林姨娘一眼，道：“林姨娘出来这么久了，身体可还吃得消吗？”

夏冬知道夏王氏不愿让这母女俩单独呆的时间太久，便向着林姨娘，道：“姨娘稍等，我叫芍药拿个手炉给你，再替我送你出去。”接着，夏冬挽起夏王氏的胳膊，亲昵的说道：“母亲，我亲自送你。”

夏王氏虽不知夏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没有推辞，就着夏冬的搀扶出去了。林姨娘看着二人出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