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见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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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众人玩得那么起劲,林尧不禁有些眼红。要是自己会玩的话,那不不就可以牵上女孩子的手了?母胎单身到现在的他,时时都在幻想着女孩子那柔嫩的小手。只可惜,现在他只能一个人紧紧抓住墙上的扶手来练习平衡。
当林尧渐渐有点心得时,梁小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你这样学不会的。”
林尧回头一看,梁小芳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看着他。被女孩子说不行,这让他觉得有点囧。梁小芳原本充满自信的脸上,在林尧回头看她的瞬间,闪过了一丝羞涩,不过她没这次有再闪躲林尧的眼神,更是伸出有些僵硬右手,对林尧说:“放开扶手,我来带你。”
要带我飞吗?幸福来得这么尴尬!林尧看着眼前那纤纤玉手,脑袋瞬间有点懵圈,接还是不接?
“干嘛,不愿意啊?”梁小芳见林尧杵在那里没有反应,语气里不由带着一些娇嗔。
“不是,不是。”林尧赶紧伸出左手牵着梁小芳的小手,轻轻握住,只觉入手微凉。
“吼吼吼……”这时陈定玉牵着杨桐从两人身边滑过,刚好看到这一幕,冲着两人发出一阵怪叫声,林尧突然想起前两天李辉说的话,难道会是真的?
“你不怕被我拉摔跤吗?”林尧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这个倒不会,”梁小芳话语中充满了自信,随后她指着自己的双脚说:“你像我这样,膝盖不要绷那么直,稍微往下蹲,然后上身稍稍往前倾。
梁小芳边说边做示范,林尧紧了紧梁小芳的小手,随着梁小芳的动作,慢慢把身体前倾,重心下移。不料脚上的溜冰鞋却突然向后打滑,林尧整个人顿时向前扑倒。慌乱中,他想把左手抽回来撑在地上,更是不想把梁小芳也带倒。
但梁小芳见林尧摔跤,心里更加紧张,手上反而抓得更紧,用力想拉住林尧,才感觉根本拉不动。
林尧扑倒在地上,他左手收不回来,只好用右手单掌撑在地上。脸虽然砸到地上,但因为重心的关系,整个脸都扑在了梁小芳的大腿上。虽然隔着牛仔裤,还是感受到梁小芳那结实浑圆的大腿传过来的弹性。
梁小芳也硬是了得,被这么一带一撞都没倒,只是稍微后退了一点,随后又借林尧手上的拉力回到到林尧身边,连手都没松开。
林尧借着梁小芳手上的拉力爬了起来,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暗暗松了口气,避免了尴尬的局面。
“你没事吧?你双脚不要并排地站着,像我这样一前一后,然后用脚去控制鞋子,这样就能稳住重心了。”梁小芳显然有些害羞,一直低着头看溜冰鞋。
在梁小芳的带领下,林尧迅速地掌握到基本的溜冰技巧,很快就能围着溜冰场绕圈。
因为晚上还要熬通宵,4点多的时候,几个女孩子都提议要回寝室休息一下。一群人就都解散回公司了。林尧回到寝室,躺在回床上正回想着下午的旖旎,陈定玉过来递了根烟,带着一脸狡黠地说:“那个梁小芳估计是对你有意思吧,居然主动去找你。”
尽管林尧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不好直接承认,于是出口辩解说,“不一定不一定,也许是看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我和她没有,她来教我玩,这也算正常啊。”
何强撇撇嘴,说:“有那样教的吗,一下午两个人的手都没放开过,要说没有猫腻谁信啊。”
“就是就是,看得我们都嫉妒了。”陈定玉也跟着附和。
“你们嫉妒个锤子,手心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我的。”林尧嘴角微扬,心里颇有些得意,毕竟这听起来像是被女孩子主动追求。
“这不就对了,要是心里没事还紧张什么。”陈定玉边说边躺在床上,随后有些愤慨地说:“你们牵的都是美女,就我倒霉,给我一个又矮又胖的。”
“你自己都有女朋友了还挑三拣四,而且人家杨桐虽然不漂亮,但起码也比黄彩蝶好多了吧。不过要我说啊,那个叫李欣妍的,小手真是嫩啊,又细又滑,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何强说着还举起手嗅了嗅,说:“我现在都不想洗手了,有机会得再约她出去玩去。”
“睡觉了睡觉了,有机会再说吧,晚上还上班呢,我现在脚跟断了一样。”林尧边说边伸了个懒腰。
两人跟着附议,林尧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尽是梁小芳的影子。
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林尧翻来覆去睡不着,耳畔传来轻微的鼾声,他转头一看陈定玉已经睡着,何强还瞪大着双眼,时不时还举起手来嗅一下。
林尧看得心里一阵恶寒,索性不睡了,打开手机进论坛灌水。
晚上上班时,有一个同事休假了,车间主任安排林尧接去他的班。因为是临时接手的,对机台的脾气还不很熟悉,机台经常出现断线的情况,一旦断线了,机台就会自动停下来,需要人把线穿好再开机。但有几次他到卫生间抽烟回来,机台都在正常运转,让他还觉得纳闷。要不是后面有次回来刚好看到一个女孩正在帮他穿线,林尧甚至要以为这机器是不是在排斥他,他在的时候使劲出毛病,不在时反而运作顺畅。
车间里几十台机为了合理利用空间,被放置成两两相对的,然后两台机之间留下一条过道。林尧对面的女孩就是何强之前在寝室里提起过的余雪,林尧在几个月前曾经遇到过她一次。当时两人交接班,具体就是林尧在那里说了一堆,而余雪只是在听完后点了一下头。
林尧见余雪主动帮他,心存感激,也想找机会帮回来。余雪做的货需要对印花,用一张透明的胶片来重复确认位置,工序比较复杂。林尧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在帮忙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把胶片粘在了双面胶上,而这胶本来是用来固定衣服的。
花费了许久时间,余雪依然没有办法把黏在一起的胶片和双面胶分开来,最后她只好找去领班徐海珍来重新打胶片。来来去去,无端端的多耗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绣花部是计件制的,做多少货拿多少工资,而这耗费的一个多小时里,余雪自然是没有工资了。
虽然余雪并没有怪林尧,但他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溜到楼下小卖部去买了一瓶绿茶和一块蛋糕,想给余雪当点心作为赔偿。
余雪直说不用,但林尧没理会她的拒绝,把点心放在她那机台的电脑头边。余雪见拗他不过,就没再推托,只是点心放在那也不肯定去动一下。
余雪没有吃,这让林尧心里有些失落感,后面也不敢再去帮倒忙。等到要下班了,余雪还拿着点心来想要退还给林尧。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林尧当然不同意,余雪无奈只好说了声谢谢,把点心带回寝室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