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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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宴气急猛的一个转身就从自己胳膊下钻过来,面对着景宴一脚就踹了上去,谁知景宴不但没松手还扯着她往后退了一步。
胳膊扭转的姿势本来就很疼,加上这么一扯林小宴疼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开口就是一道骂:“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叫一声你就得掉脑袋懂吗?”
景宴似笑非笑的往林小宴身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便道:“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我的呢?我都说了叫你别进去了。”
察觉到异样林小宴本想扭头怎奈这个姿势根本动弹不得,被景宴捏着的手像是被钳子夹着一样疼,一阵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来不及多想她抬腿就是一膝盖顶上去,没想到景宴反应神速直接将她贴在自己身上,皱着眉头笑:
“你那只小鸟今天晚上已经上了餐桌,孙景晟是不是告诉你他什么都不知道?啧,你什么都要我来点破,真傻。”
“王八蛋你再胡说八道!”骂着林小宴一口就咬在景宴肩上,当下一口腥味就传递上了味蕾,景宴却笑的越来越欢脱。
受虐体质?有病?怎么镇国王府里的某些男人脑子都有点问题?
房门咣当一声巨响,林小宴心也跟着颤了一下,随后景宴放开她,笑声依旧在耳边:“余小姐看着聪慧,实际上愚笨极了。”
语毕景宴潇洒离开,林小宴木木的转身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像是说明了一切。
身上还是臭臭的,她伸手摸上自居的肚子,眼泪再度掉下来。
“知卿……”之后是二度崩溃的呜咽声。
房内孙景晟运功疗伤,对于底下女人的哭声毫不在意,甚至满脸冷漠。手掌翻动几下又进入新一轮的运功之中。
黎明前,竹林中骑着大马的男人轻唤一句:“安儿,我们走。”
孙景晟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紧握着的拳头在杀气腾腾的目光里再难舒展。
自秘密基地上来之后林小宴就郁郁寡欢的,垂眸盯着一处地方能盯上小半个时辰,身边人忍不住去叫了她,不管是喊她说笑还是吃零嘴,她总能在欢愉气氛中变回冰山。
再后来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任凭身边人如何说也权当做没那些人一样。
一晃都到了傍晚,林初到底是按捺不住,跪在林小宴面前握着她的手就说:“就是有什么天塌下来大的事姐姐也无需一个人扛着,如今你话也不说一句就这样僵着,真真儿是叫我难受!”
说着眼泪直流,解小五上前来拉,林初一把就将他推开,继而又道:“昨夜你独身去寻老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府里上下都没见着老爷出面,是他有事了还是怎的?你倒数说句话呀!”
林初又急又气,话还没说完就哭的更凶,林小宴像丢了魂儿一样纹丝不动,若不是眼睛眨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尊泥人儿。
“夫人!您实在不想讲话就罢了,好歹喝口水看看我,您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林初情绪有些失控,早在今天见到林小宴的第一眼她心里就有了底。
然而林小宴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自己发呆,猜测像是荆棘一样在林初心里挠动,想安慰林小宴都不知从哪入手,总不能在她还没说的时候自己擅作主张去将猜疑当做证据。
原以为这次仍是问不出什么,谁知林小宴忽的说了句:“知卿没了。”
她的声音又小又哑,一方面是因为压着哭腔,一方面则是一整天没说话声音一时没缓过来。
“什、什么……?”林初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对你编排的故事没什么兴趣。”白兰兰手中把玩着一团棉线,尸隐就站在她身边,棉线是从他衣角扯下来的。
桌上呈着一把手术刀,打从尸隐拿出来的一刻到现在白兰兰就没正眼瞧过它,往日里提到林小宴就火大的她如今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自己的大计划快要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夜生香当下就开口道:“可只要让老爷对林小宴失去信任,您报复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你想的极好,但我没心思参与。”白兰兰抬手又捏住棉线头扯,掌心里的棉线团子被她揉得很瓷实,尸隐的衣裳都短了小半截儿。
瞧着眼前人油盐不进夜生香直接看向尸隐,正打算说什么白兰兰就将手中线团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冷笑一道就说:“巳月轩是个好去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夜生香这会子满面春风,笑着又说:“郡主英明,不过这事儿您当不得看客,毕竟那地方也不是我能随意进出的。”
“你连说辞都没准备妥当就想让我去传话,可是拿我当傻子戏耍?”白兰兰此话一出尸隐惊讶看向她,白兰兰是不屑于和夜生香同流合污的,怎么进了趟宫就同意跟他合作了?
“不管您如何说只要捎带上景宴都是稳赚不赔的。”
白兰兰眉头一拧就道:“此话怎讲?”
“先前城西街道您散布出去的话闹出来的事儿在老爷心里生了根,如今景宴对林小宴确实心存不轨,他那儿可还有林小宴的东西呢,届时老爷可不就是痛失左膀右臂?”
……
王八斤在半个时辰前就差点跑断腿了,只因才到了余意宫门口就昏了过去,她的住处正好和太医院成相反方向。
他一路哭哭啼啼嚎叫,以至于他带着七八个太医原路折回时卿戊壬晕倒的事情已经传的三宫六院无人不知。
余意喉部疼得说不出话,干巴巴站在一边盯着脸色煞白的卿戊壬心里已经想出许多种结果,太医跪了一溜儿,轮流着给卿戊壬把脉,见他们个个脸上都挂着愁色余意心里也打起鼓来。
卿戊壬该不会要驾崩了?别在这儿死啊,万一被白贤儿和宋婉清针对了后半生怎么活?
正思量,宋婉清的哭声先到。
“皇上!您怎么了!”话落了门口才冲进来一抹粉红身板。
宋婉清双目通红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来到床前扑通一声跪下拉起卿戊壬的胳膊又是一嗓子哭,王八斤憋着笑作出一副担忧模样道:
“贵妃娘娘莫要着急,太医们还在给皇上瞧病呢,您还是别打扰到他们诊断。”
“是本宫一时心急乱了分寸,李太医,您是太医院里资历最深的,您一定要把皇上治好啊……不然本宫饶不了你!”宋婉清哭哭啼啼道。
话才出口白贤儿后脚就进来:“婉贵妃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存心咒皇上呢。”
余意在她们进来的时候就挤出眼泪借此不给她们行礼,见这二人碰面就掐了起来不由得想笑,不过一会儿整个屋子里挤满了人,皇后一党和贵妃一党将房间堵得水泄不通。
霎时间屋子里哭声遍地都是,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给卿戊壬吊唁来的。
李太医反复诊脉七八回脸上神色也没改过来,摸着胡须看了一眼其余太医,宋婉清抢在第一个就问:“皇上怎么了?”
顿了顿,李太医缓缓回答:“回贵妃娘娘的话,皇上中了寒陀之毒,他的脉象太过强劲,从此便能看出他中毒已久……”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部愣住,那些做戏的妃子脸上颜色都凝住,就连天天伺候在卿戊壬身边的王八斤都是一头雾水,开口就道:“寒陀之毒只有口服才会起效,可皇上的起居吃食都是经过咱家这一道检验的,怎会中这毒?”
王八斤的语调格外的高,话间的质疑更多的是在向宋婉清查探消息。
宋婉清接过话便回:“确定是寒陀之毒?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要真是那毒可就出了奇了,平日里皇上在的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李太医面露难色,擦了一把汗又看了看同僚,将腰弯的更低:“寒陀之毒表现为皮下出现红疹、身体温度极低、脉搏强劲有力、昏迷不醒,瞳色变淡等症状,这些和皇上现在的情况全部吻合,所以微臣确定是寒陀之毒。”
“那便是活见鬼了!且不说下毒的人是用了怎样的手段达到目的,就是这毒也稀缺的很!早在几十年前寒陀草就消失了,现在放眼整个九灵大陆都寻不出一株!莫不是有人想陷害咱家?”
王八斤勃然大怒,手中拂尘堪比炸了毛的狗,话间他时不时就看一眼宋婉清,望着对方充满疑色的双眸一时也成了没有的苍蝇。
白贤儿冷眼瞧着发怒的王八斤:“嚷嚷什么?看不见皇上睡着?近日都有谁见过皇上,一并传上来仔细审问盘查,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解了皇上的毒,若他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免不了一死。”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这寒陀草确实稀缺极了,那东西在云落境内消失远不止几十年了,太医院根本没有解药备案,眼下就是想研制解药也没有寒陀草可以研究……”
李太医硬着头皮将实话全部说出,话说完众太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汗如雨下,让当今圣上出个什么差池那是诛九族的死罪。
“就这点能耐还好意思进太医院?一群废物!”宋婉清气得破口大骂,丝毫没把白贤儿方才教训的话当一回事。
“娘娘恕罪!是臣等无能啊!”众位太医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李太医咽了一口唾沫,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说:“现在能救皇上的怕是只有一个人……”
听着这话白贤儿暗叫不好,眉头才皱就听李太医补充:“镇国夫人医术超绝,治疗手法和她的相关事迹就是当年名冠天下的洛氏主母也比不上,不如将她请进宫来给皇上诊断?”
余意愣住,叫林小宴入宫给卿戊壬治病?那见着她了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思忖一阵便直言说道:“可她以前从未学过医术,万一出了事该找谁说理去?”
“皇后娘娘,皇上中毒事关重大,他肩下是自己的性命,肩上是整个云落国。依皇上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还请您尽早作出决定!”
“王八斤,你亲自领了宫牌出宫去请镇国夫人,礼数上也别怠慢。”白贤儿当即就回,余意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婉清小脸一沉就道:“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本宫亲手杀了她给皇上偿命!”
“都这会子了,大家也回去歇着吧。劳烦意妃妹妹照看好皇上,皇上中毒一事明天一早估计就传遍整个皇城了,本宫得去打点一下,后宫一堆没处理完的事物就暂时由婉贵妃代劳了。”
白贤儿勾唇轻笑,说完便端庄得体的被赵嬷嬷搀着走了,气的宋婉清嘴里不干不净就骂着出了门,等到众人都散了去,余意一脸幽怨盯着床上宛如咸鱼的卿戊壬,喉部又是一疼。
“不知道这些东西知卿能不能用得上……”林初一边抹泪一边蹲在院子外头烧小衣服,面前就蹲着两眼发直的林小宴。
解小五为了守着她俩特意跟别人换了班,到现在已经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结果那俩人还是老样子。
又过半个时辰,林小宴抱着双膝坐在早就熄灭的灰烬前还是一言不发,林初打不断打哈欠,黑夜渐渐掀开帘子,天空亮堂了些许。
“天都快亮了……林初你带夫人进去睡一会儿吧。”解小五说完就打了一个大哈欠,勾的林初也接了一个,眼角挂着泪花,她扭头看向林小宴。
她一点都不困,准确的说……林小宴陷入了“休眠”模式。
“姐姐好歹眯一会儿吧,你这样作践坏了身子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呀……”林初心疼的说着便要拉林小宴起来,谁知不远处闪过一抹人影吓得她颤了一瞬。
正要说话林小宴起身便道:“走吧,我们去休息。”
害怕的感觉一秒消失,林初欣喜点头,解小五如释重负,本想着坐下来就地睡去没想到林小宴进院子时拉过他,三人一同进了房间。
解小五清醒许多,而且脸通红,心里小活动已经快进到了孩子叫什么名字的地步。
然而他的小心思和林初的小窃喜在林小宴忽然凝重的面色下光速去世。
“有人监视我们。”林小宴压低声音直截了当的说。
话一出口林初当即想到方才看见的黑影,一时汗毛倒竖两手抱着胳膊就道:“我以为我刚才看花眼了……”
解小五一头雾水:“什么?”
“再过半个时辰天都大亮了,那人该不会监视我们一整晚吧?”林初说着又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怎么都平复不下去,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
林小宴锁着眉便将手放在嘴边示意二人闭嘴,盯着关紧的门便道:“解小五这家伙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我叫他进来都没来得及吩咐事情,他倒好,直接睡过去了。”
说完便微微给林初点头,林初当即就接话:“等他醒了狠狠揍一顿才是,夫人快睡吧,今晚我守在您身边。”
解小五似懂非懂的看着两个人,在林小宴的眼神示意里捂着嘴巴坐下,紧接着林初就吹了蜡烛,眼前景象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门外站着一个人!
林初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林小宴一脸淡漠盯着门上映着的影子,反手就握住瑟瑟发抖的林初,三人屏息凝神盯着人影,足足过了十分钟,轻轻的脚步声响了几下人影离开了。
“困吗?”又过半个小时,林小宴坐在桌前小声问。
外头已经亮了许多,林初和解小五一致摇头,脸上表情充满喜感。
“吓得魂儿都丢了半条,哪敢困……”解小五苦涩涩的说。
林初吸了吸鼻子,后怕的看了一眼门才道:“姐姐什么时候发现有人监视我们的?”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
“所以那个人盯了我们一晚上?!”
林小宴轻笑一阵,倒了三杯水,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早就凉到外婆桥的水冲入肚中是别致的感受。
“不仅盯了一晚上,还是个很熟悉的姑娘。”安静的房间中水倒入杯中的响声听起来非常悦耳,林小宴的声音好像也清澈许多,早没了白日里的那副阴沉。
“会不会是辞儿?”一直没开口的解小五突然说。
林初惊奇:“你怎么知道?”
“我思量着整个府上能干出一宿不睡光盯人,还跟夫人有过节的熟悉的姑娘,也就只有辞儿了。”解小五一本正经的分析,听得林初都信了:“那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小宴露出一抹淡笑,又将水喝干,半晌才回:“确实是她不错,不过这不是我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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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道温柔女声外扩之后解小五和林初默默竖起大拇指,林小宴无奈翻了个白眼耸肩,骂了一句:“坑货。”
“那夫人还伤心吗?”解小五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话音才落就迎来林初一记猛踹:“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见小林初揍你,所以暂时不伤心。”说完林小宴就趴在桌上睡了。
不伤心是假的,但被欺骗的滋味更令人难过。
知卿没了,和孙景晟之间的信任也如外头的梨花一样慢慢凋零,看来这个镇国王府是真待不下去了。入梦前林小宴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普天之下根本没人解得了寒陀之毒!就算是有皇上也捱不到那会儿去!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啊余相!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持朝政?!”
天蒙蒙亮,城中某处小破院里传来一阵吵,说话的是刘喜。
扫了一眼站在院子四周和房顶上把风的人,余天锋不耐烦道:“皇上毒发突然,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要稳住!此事无需多言,我意已决!”
“王公公已经奉命出宫去请镇国夫人了,如果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拦住镇国夫人的去路,皇上必死无疑!您到底在忧虑什么?”刘喜握着双拳气的面红耳赤,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瞧着这个平日里一副狗腿模样的人突然这样暴躁,余天锋横眉冷竖,狠狠地甩袖便说:“你既急于动手那便去吧!生出变故掉脑袋的时候可别拖累我。”
“小的不敢。”刘喜怒意平息不少,“我只是思量着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遇着了……”
“要真的能动手,王公公此次出宫必定先来寻我,可他直接往镇国王府去,想来宫里那位也没搞清楚情况。”
余天锋镇定分析着,话说完摸了一把下巴,抬眼看了一眼已经出了日头的天空,顿了顿才道:“一会子入宫别表现的太过,王公公不在,想办法跟婉贵妃取得联系,千万别让人瞧见。”
“是。”
“小姐,今天咱们还去寻老爷请求他开恩放太妃娘娘跟咱们见面吗?”小蚂蚁服侍孔邑浓用早膳,端来一碗南瓜糯米羹吹了吹才放在她面前。
孔邑浓胃口不大好,昨夜睡得有些晚现在心情也烦闷极了,在碗里搅动片刻便将汤匙一扔,碰撞的发出当啷响声,小蚂蚁屏息:“小姐怎的了?”
“哥哥昨天一整日都不见人影,跟着他的周宝龙也不在,我又不喜欢林小宴,现在上哪去找哥哥都是让人头疼的事呢。”孔邑浓翻了个白眼冷声回答。
小蚂蚁抿了抿嘴角:“夫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不如咱们就去给他认个错服个软,兴许能从她那儿获得许可见到太妃娘娘呢?”
“我才不稀罕去给她卖脸。”
“妹妹不稀罕给她卖脸,可愿意给我赏个脸?”白兰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见着她出现在门口孔邑浓脸上阴郁一扫而空,起身就叫道:“姐姐这么早就来了?吃过早膳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
林初和解小五后来也没睡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话,太阳都洒进房间了,这两人却越聊越起劲,好像一起发现了世界新大陆那般。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儿!”林初突然就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慌张。
解小五笑意未尽道:“什么事?给夫人传早膳么?”
“周宝龙临走之前叫我第二日去医馆一趟,我这会儿才想起来!”
“小声些夫人还睡着呢,周宝龙没叫你立刻去怕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先去睡一会儿,等休整的差不多了我陪你一起去医馆就是了。”
林初点了点头,才扭头看了一眼早被挪回床上的林小宴,心中莫名不安,转身就去了床边给她掖被子。
房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咚咚响,紧接着就传来辞儿的大声吆喝:“夫人起了吗?王公公来说是要请夫人入宫给皇上瞧病呢!”
解小五扭头扫了一眼满面怒意的林初便开门训斥道:“姑娘大清早的乱嚷嚷什么,怎的连规矩都顾不上了?惊醒了夫人该如何是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林初去哪了?你怎么在夫人房里?昨夜不该你当值啊……”辞儿一副疑惑,解小五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故意质问顿时心生不悦。
正要开口便传来林初的一顿怼:“姑娘的嗓子这是好了?若有什么疑问只管质问夫人便好,解小五不过是个打杂的。”
话落林初出现在房门口,辞儿一脸尴尬,支吾片刻后慌忙又道:“王公公就在堂屋里候着,姑娘快些给夫人传话吧……话说回来你们谁见着老爷了?我寻思这种事情总得跟他通报一声才好。”
“老爷又没别在夫人腰带上走哪都能带着,再者说老爷去哪岂是我们这等人能打听的?此事夫人会有定夺,姑娘养病怠工好几日活计也攒了不少,早些去忙你自个儿的去吧。”
林初冷冰冰的说,解小五惊得嘴都不自觉张大许多,待辞儿悻悻离开之后方才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道:“没想到啊林初,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往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呢?”
“呸,少跟我来这套,你快去找找老爷,我去唤唤夫人。”
“皇上这病来的属实突然,太医院大夫那么多却跑来请我,别是有去无回。”
林小宴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吓得二人同时往前跳了一步,转过身后脸上挂满惊悚,一齐道:“您怎么走路不带声的?”
“你先去弄些好的茶水点心给王公公送去,我梳洗好就来。”林小宴冲着解小五微微一笑吩咐着就去了屏风后头:“小林初,你帮我选一身素净的衣裳来就好。”
王八斤进镇国王府大门之前就趾高气扬的,一路穿过几个大院大堂来到堂屋自觉坐下,解小五一路风风火火的赶过去时他正训着话。
“一个两个都是给镇国王做事的东西,平日里不知道他怎么管教你们的,如今见了咱家居然还敢摆脸子给咱家看,真当咱家是个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他面前站着一排垂头丧气的仆从,身旁是他自己带出宫的小太监在捶肩膀,解小五老远就听到王八斤的刺耳锐声嚷嚷的叫人心声恼意,加快步子进去便道:“公公怎的这般大火气?”
上下瞄了一眼解小五后王八斤心想着这人穿着打扮甚是普通,言行举止也不像个人物,冷哼一声就回:“堂堂镇国王府是没人了?净派一些歪瓜裂枣的来服侍咱家,还是说咱家这脸面太薄请不动你家夫人?”
“夫人稍后就到,公公大清早的何必这么大火气,伤着自个儿身子那也忒不值当了些。小的给您带了上好的新茶和点心来,您先尝尝味道?”解小五说笑着就挪动步子往前凑了去。
谁知王公公啐了一口便将拂尘拍在桌上:“皇上性命攸关咱家哪有心思喝茶吃点心?!只求你家夫人麻溜快点儿的别耽误时辰!”
此话一出解小五险些笑出声,原来这个老太监还知道皇上性命攸关?那刚才发了半晌脾气的是谁?又是闹哪样?怕是为了刷存在感。
“小的说了,夫人稍后就来,您要是实在等不及……或许小的能领您去清屏堂见我家主子,这样的话还能快些传递消息呢。”
解小五嘿嘿笑着,王八斤脸上的怒意瞬时扫空,一转就成了宽和笑容:“罢了,于情于理咱家都没资格进入夫人院中,还是等等吧。”
“那小的给您沏茶。”
“妆容如此素净跟没化一样……其实上重妆也要不了多久的,姐姐何必争这点时间呢?况且你才睡了那么一阵子,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憔悴,不如我再给你上点口脂,看起来有气色。”
林初手里攥着一把胭脂站在书桌前头絮叨着,林小宴提笔落墨快速书写,嘴角微微翘起:“这是我第一次入宫,且不说宫中行事须得格外谨慎,就凭着白贤儿和余意这两个女人在,我也得尽量不落人话柄才是。”
“姐姐顾虑的是,还不知道进宫后那些人会使出什么幺蛾子呢……”说着林初叹了一口气,侧着脑袋看向林小宴笔下,打了一个激灵就喊:“和离书!姐姐你这是……”
“我要不了多久也得出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写,可这次突然要入宫,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提前写好以备不时之需。”林小宴温柔笑答,目光注视在墨迹上良久又继续写下去。
从宫里回来之后只需要全心帮春华报仇以及找到王大虎一家,就可以收拾行囊出发了。至于夜生香,现在治不了他以后有的是时间。
如果真如自己担心皇宫里那位突然生病有诈,那自己奉命进宫治病无疑就会成为卿戊壬的一枚棋子,届时这份和离书就能派上大用场。
林小宴不会容忍被人当做筹码。
“和离书替我收好,必要时拿给卿君。”林小宴喝了一杯水。
“姐姐不打算带我去吗?”
“那是个未知的凶险之地,我没有十全把握保护你,所以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白色身影快步出门,阳光洒在她身上好像神明的少女一样,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