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别让人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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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先自苏城祭拜结束，径直进京回宅。
在发现程诺给他留的字条后，原本路上的犹豫不决变得坚定，果断前往景王府求见萧景。
“王爷，陆仁先大人来了！”荀霍将人带至书房，向屋内通报。
“进来！”
萧景一声唤，陆仁先进入书房，荀霍随后关上门留两人独处。
“陆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书架处，萧景手中拿了一本书，侧身看向一身长衫的陆仁先，眸中透着友好的笑意。
“王爷好！”陆仁先恭敬的向萧景拘礼，举止投足的儒雅翩翩。
“坐！”
萧景将书本放到桌案上，上前请陆仁先落座。
“陆大人此次苏州一行，可有收获？”
萧景不过寒暄的问一句，陆仁先却顿了落座的身子，转而向萧景又是一鞠躬，“多谢王爷将程家尸骨安葬，让他们得以安息。”
萧景摆摆手：“本王只是举手之劳，陆大人无需客气！”
他随之亲自斟上一杯热茶递上：“陆大人登门，想必已经有想法了。”
陆仁先坐下坦率的问：“王爷，可否告知程家灭门当日，您为何会出现在程家？”
这是他的疑惑，只有解了这个疑惑，他才能决定自己的立场！
萧景对上他真诚求知的清眸，坦言：“本王回京路上听闻皇上命宋轻雷将程家满门抄斩，心中存疑，便赶去一探究竟。
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宋轻雷为人残暴，他借机发泄私愤，未等将人押解上京，便借口屠戮程家。
待本王赶到，程家血流成河，无一幸免。尸骸太多，根本处置不过来。本王只能一把火烧了程家，将骨灰全数装载成盒，共同下葬！
十四人成陵，也算有个安息之处。”
萧景眸光不由黯了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让他对宋家彻底的厌恶！
陆仁先沉默片刻，终是替程家愤愤不平：“程家商贾世家，待人和善，备受老百姓尊重。却天降横祸，落得惨死的下场。
王爷，世道如此、权贵如此，我实在无法昧着良心报效这般肮脏的朝廷！
程家的冤，我要伸！我会一直为程家请愿，让宋轻雷以命抵命！”
陆仁先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让宋轻雷受到惩罚。
萧景眸光淡淡，品了口茶道：“你可知前几日宋家进刺客，死了十五人，宋轻雷重伤，至今卧床。”
陆仁先满目诧异：“刺客？什么刺客如此厉害？宋家护卫绝非泛泛之辈，宋轻雷更是一身本事，怎么会死伤惨重？”
萧景摇头：“尚未查出刺客何人。不过此次宋家损失惨重，宋轻雷会安静一段时间。”
萧景目光如炬，意味深长的看向陆仁先：“陆大人，你若真的想为程家平反，本王可以帮你。只是不知陆大人是否信任本王？”
陆仁先定定对上萧景讳莫如深的目光，清眸微转，猝然起身，拱手道：“王爷，下官虽是读书人，也知审时度势、虑定而动。若王爷真心为民、为程家平冤，下官愿听王爷差遣。”
萧景满意的点点头：“陆大人豁达，本王欣赏。本王别无它意，只是想请陆大人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宋轻雷虽然重伤，但是宋家根基稳固如山，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急不得！”
陆仁先虚心接受：“是！下官受教，下官日后断不会鲁莽。”
……
“羽若小姐！你看，府里购买的喜酒到了！”芍药抱着两坛酒兴冲冲的进屋。
程诺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神情倦倦。那日她和秦陌寒聊得投机，一时贪杯喝多了，这两日犯酒劲，没精神。
“什么酒？”她心不在焉的抬了抬眼，对酒完全不感兴趣了。
芍药将酒放到柜子上道：“是桃花醉，连夜从苏城运来的。”
“桃花醉？”
程诺噌的坐起身，既诧异又想笑：“我就提了一句，就把酒运来当喜酒了？”
芍药道：“王爷身体不好不能喝烈酒，加上喜宴宾客云集，老少不一，这桃花醉确实更温和。秦公子一提，王爷就让林伯着手买了。
小姐，您现在要喝么？我特地拿了两坛来，您随时都可以喝。”
程诺摆摆手：“算了，喝多伤身。我歇两日再喝。”
话音才落，红杏轻步进屋，后面跟了三名嬷嬷。
“准王妃，贵妃娘娘特地差人送来新婚礼服。”
程诺打起精神起身出了桌案，左瞅瞅右瞧瞧，发现桂嬷嬷没跟来，暗暗松了口气。
一名嬷嬷兀的出声：“桂嬷嬷顺道问候宋小姐，稍后过来。请您先试穿婚服。”
程诺一听瞬间蔫了，原以为能躲过那个老巫婆，没想到注定逃不过。
“行吧。”
程诺怏怏的拿着婚服去换衣间，“芍药、红杏，你们俩来帮我！”
两人领命进去，门一关，程诺拿出药瓶，往完好无损的手背上涂抹一圈。
做戏做全套，那个老巫婆眼睛毒，要是被她发现手好了，肯定又要回去嚼舌根，自己还得跪着奉茶！
这边，桂嬷嬷独自见宋轻嫣，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屏退了下人，开口就问：“宋小姐，后儿王爷就要大婚了，你究竟有没有想法？王爷太过溺爱准王妃，现在不动手，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宋轻嫣自然知道，她比谁都想除掉秦羽若，只是没找到时机罢了。她看着桂嬷嬷，又想到刚刚小玉告诉她的消息，顿时心生一计。
“嬷嬷，我已经有计划，只是需要您帮忙。”
宋轻嫣谨慎的瞥向门外，前去柜中锦盒里取出一枚小药丸，“嬷嬷你看，这是媚药，只要放于水中融掉，让秦羽若喝下。咱们再找个男人给她送过去，她必然招架不住！”
宋轻嫣将药放到桂嬷嬷手中，压低了声音道：“您正好去见她，趁她不注意下药即可。”
桂嬷嬷握紧药丸狐疑：“你从哪找男人？这药喝了，很快就会见效，耽误不得！”
宋轻嫣诡异一笑，“嬷嬷不用管，人我来安排。”
宋轻嫣客客气气送桂嬷嬷出门。
桂嬷嬷叮嘱一句：“做事千万小心，别让人抓到把柄！”
“嬷嬷放心，我定当小心。”
宋轻嫣再三保证，送走桂嬷嬷后，转身去往宋轻柳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