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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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做出完善的投标方案，麦良新对郑凡星催的很紧。
虽已拖了两天，但再一次接到麦良新的通知后，实在拖不过去了，郑凡星只好熬了个通宵，“做”出了一个文绣地产的投标方案。
他当然不想把原始的方案给麦良新，因此不得不加工一下，把一些核心的概念去掉，比如苗文绣提出的“两环、两区，一轴、一山”的轮廓，而是代之以较为普通的理念。
最关键的价格部分，都做了模糊处理。
麦当劳里。
郑凡星把一个优盘放在一个纸巾下面，推到麦良新面前，小声说：
“麦总，这是您要的项目方案，不过还只是初步方案，这几天公司项目组一直在研讨完善，后面可能还有升级版本。”
麦良新小心的收好优盘，问道：“底价呢？”
“底价的问题，几个老总还在研讨，现在没有定下来，我也听不到消息，估计得到开标前几天才能确认。”
都是老投标商了，大家当然知道底价的重要性，因此一般都会放到最后确定，这一点麦良新也是清楚的。
“最迟最迟在投标截止日前一天给我底价，明白吗？不然的话，后果你是清楚的！”
麦良新的语气里充满威胁。
“明白！”
离开了麦当劳，郑凡星带了几个外卖，立即赶回公司。
这几天大家都在加班，老板苗文绣也不例外，每天回去的都比较晚。
郑凡星把外卖分给同事们，然后拿着一袋特别的食盒，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入，苗文绣正坐在电脑前发呆，她的脸上已显出一丝倦色。
“苗总，去了一趟麦当劳，给您带回来一点吃的。”
苗文绣轻皱蛾眉，说道：“我不吃麦当劳！”
郑凡星笑道：“了解！不过这既不是鸡腿堡，也不是鸡米花，我买了一个玉米杯，一盒苹果片，一个美味蔬菜杯，没什么卡路里的，您放心大胆吃，不会长胖。”
苗文绣头部向上抬了下，扬起眉毛，说道：“那拿来吧。”
她晚上一般是不吃饭的，要是吃，也就是在家里吃泡面，不过郑凡星拿来的这三样食品，倒也合她的意。
郑凡星把食品袋放在办公桌上，瞟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
嚯！
老板竟然在玩游戏！
而且是那款“植物大战僵尸”！
看到小助理惊讶的神色，苗文绣冷冷道：“想方案想累了，换换脑筋。”
郑凡星忙道：“了解，了解。”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嘿，老板这品味，养大藏獒，玩植物大战僵尸！
吃完了饭，加班的项目组立即又开始开会讨论。
东河埠这个地方，地形复杂，按照老板规划的蓝图，还有不少细节的工作要去补充完善，不光是技术方面的，还有商务方面的。
因为郑凡星从业时间不是太长，所以只能做一些汇总或排版方面的小活儿，但这些工作量也不小。
最后的标书要做的漂亮，厚度是最起码的，然后就是各种条件的应答，还有排版。
“我觉得这个容积率可能还要再调整一下。”
“温泉要是入户的话，我想肯定需要做单独的水表，如果有的业主不希望入户呢？所以要有备选方案。”
“对，还要加个水质监测器吧，起码要了解入户温泉的水质情况，温度是否合适，如果水质改变了，要及时提醒业主，要不然会引起大面积的投诉。当然，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不会发生。”
……
就这样讨论来讨论去，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李未来打了个哈欠，打印出了一份方案，交给郑凡星。
“凡星，你去拿给老板看吧，我这眼皮都要打架了，老板说今天要最后看一眼的。我就不上去了。”
“好。”
郑凡星拿着方案，从项目组所在的二楼，爬楼梯上到三楼。
此时三楼静悄悄的，其他办公室都黑着，只有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郑凡星已经三次建议先送苗文绣回家休息，都被她拒绝了，此刻她正坐在沙发上，美目微闭，似乎在养神。
“方案弄好了？”
她用手肘支起身子，奋力睁开眼，看着郑凡星。
郑凡星倒是精神，捧着项目计划书，坐在沙发一角，“苗总，新鲜出炉的，您看看。”
苗文绣接过那厚厚的一本方案，掂了掂分量，有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翻到目录页，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因为要听她的意见，郑凡星没有离开，坐在离她大概半米的距离。
吸吸鼻子，她身上的香气仿佛是午夜的玫瑰。
正在苗文绣看的入神之际，忽然，房间的灯灭了。
一两秒钟之后，灯突然又亮起来。
正纳闷的时候，灯却又灭了！
同时似乎是灯丝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那灯管忽明忽暗，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苗文绣放下计划书，抬头看看灯，一脸犹疑。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走廊来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不大，有些微弱，似乎在比较远的地方。
苗文绣一个激灵，声音有些发颤，“小郑，你听到什么没？”
郑凡星侧耳听了下，答道：“没声音啊。”
突然，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你再听！”
老板的语气重了些，似乎有些怕。
“哇……”
一声叫唤，就像是小孩子在哭。
哪来的小孩？
走廊里有弃婴？
在这深更半夜？
就在这时，灯又灭了，苗文绣忽然指着窗户，失声叫道，“啊，有鬼！”
惊吓之间，她一下子跳将起来，扑到了郑凡星的怀里！
太可怕了，窗口好像有个硕大的脑袋！
这是三楼啊！
那是谁的冤魂吗？
郑凡星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他这个内鬼还不清楚嘛！
他揽住瑟瑟发抖的老板，安慰道：“苗总，不怕，没有鬼！”
苗文绣却将他抱的更紧了。
嚯，香气袭人。
这个冰美人，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还真是柔若无骨哩！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软玉温香，仿佛橡皮人。
还喜欢玩植物大战僵尸呢，想不到胆子小的像小老鼠。
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鬼不鬼的！
郑凡星的鼻子埋在苗文绣的发间，简直要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