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大人总在被献祭!(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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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音忽然顿了一下,墨发遮掩住的耳尖有些粉了,话语间染着几分赧颜汗下,“不过银钱还得继续劳烦小淘垫付一下,对了这个先给你,万一我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还不起银钱,便用这个抵债吧。”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嫁入将军府不久,且不得丈夫欢心的孤女,实在不好意思动用将军府的钱财,还是自己动手赚一些为好。
一枚花型玉佩,落在小淘眼前,老旧的红绳系着玉身,瞧着成色十分清透,花瓣四周因被人长时间抚摸变得格外圆润,暖光映在玉上,一袭可见些许粉意流淌其中。
瞧着眼前变得格外炙手的玉佩,小淘连连摇头,不愿接下,先不说这玉佩的成色是何其珍贵,单单是白浮那眷恋不舍的神情,都让小淘接不下那枚玉佩。
再者那些工具也不是她买的,是将军准备的,若是让将军知晓自己收下了夫人的玉佩,自己还不得被将军打死。
几番念头浮现脑海,更加坚定了小淘不能收下这些东西的决心。
斑驳树影摇曳生姿,白浮望着玉佩目光眷恋交杂着几许不舍,但还是狠下心直接将玉佩塞进小淘怀中,丝毫不等人有所反应,转身便利落离去。
留在原地捧着玉佩的小淘,满脸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还给夫人肯定又会被硬塞回来,可是收下了,若是被将军知晓定会被责罚。
愁绪浮上心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握着玉佩,魂不守舍彳亍在长廊,绕过拐角,迎面撞上端着汤药的祁云苏。
刹那间,褐色汤药晃荡出白玉碗四散,些许溅落在了祁云苏雪色衣衫上引来他眉头紧蹙,伸手抚平衣袖微皱,看着眼前已经傻了的小淘,话语间染着几分不满,“何事这般魂不守舍。”
嗓音清冷,如玉珠滚落银盘,甚是好听,但小淘却无力欣赏这份嗓音,看着祁云苏衣衫上的褐色,心尖一阵阵凉意抚过。
腿上一软,整个人跪于长廊,嗓音中染着半点惶恐,音调半颤解释道:
“回将军话,尹夫人给了奴婢一块玉佩,教奴婢心神惶恐不知该收,还是不该收,所以这才不小心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责罚”
闻言祁云苏眸光微紧,舌尖抵着牙槽,神色带着些许漫不经心道:“她为何要给你玉佩?”
小淘不敢有所隐瞒,只好忐忑的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而听完全程的祁云苏顿时脸色有些不好了,手上微微捏紧了瓷碗,瞳色幽深叫人看不清神色。
见状小淘脸色顿时白了一截,浑身颤抖连忙俯首,
“奴婢不该私自收下夫人的东西,还请将军责罚......”
可眼前人却始终没有话音,时间一点一点煎熬着,却没有尽头,教人分外难受。
“玉佩”一只指骨分明的手,落在眼前,指尖染着些许粉色,如同那春日初樱,煞是好看,若是教那恋手之人瞧见了,怕是再也挪不动目光。
可这般景象,小淘却不敢生出半点心思,双手颤颤巍巍捧着那枚玉佩,奉上。
玉佩全貌一入眼帘,细微落光划过眼眶,却无人捕捉,面上却岿然不动。
拿过玉佩,指尖研磨着其中一片花瓣,熟悉的纹路,添着几分疑虑,反面一看,那花瓣之上篆刻着的一枚小字,但因为经年抚摸的缘故,变得模糊了,但依稀可见是个苏字。
瞬间无数的疑点浮现心怀,自己这枚失踪了数年的玉佩,今日却再度出现,还是出现在了自己新婚的小妻子手中手中出现。
此刻祁云苏现在只想找白浮询问这枚玉佩的来源,解答自己的满腹疑虑。
捏着玉佩,步伐急促消失在了拐角。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小淘如蒙大赦,僵直的身体,瞬间便瘫软了下来,可想着祁云苏走时那般急促的样子,心头不由担忧了起来。
而此刻祁云苏已经来到了白浮的房门前,抬手轻敲了几下,得到了一声温润的回应。
“请进”
推开房门,雪衫浮动随着主人跨步的动作走进屋中,绕过珠帘,屋内白烟袅袅,含着一丝幽香。
桌案边娇俏人儿,神情专注,手中刻刀不断划在一块小巧的木料上,沙沙作响。
微暖落光折射在白浮身上,一身青衫如渡上光辉,添着几分出尘气质。
轻抬眼眸,见来人是祁云苏,手上动作停顿,暖光落在眼眸,微微染笑,“将军今日怎么得空来此?”
祁云苏覆手背于身后,动作不自觉研磨着玉佩花瓣,睫羽忽闪隐着暗光,薄唇艳丽轻启,“几日未见不知阿浮伤势是否有好转。”
关怀流露在外,惊起白浮一番动容,温润一笑道:“只是受了些许皮外伤,所以好的也快,现在已无大碍了。”
祁云苏轻应一声,雪衫划出涟漪波荡,走到桌案边,弯腰拾起白浮手心木料,白玉般的指尖研磨着那些不平整的纹路,似乎有些好奇道:
“阿浮这是打算雕什么,兔子吗?”
望着桌案上垂落的墨发,丝丝冷香萦绕鼻尖,顿时便慌了白浮的心,努力压下心头悸动,回应道:
“是,不过还未雕刻完整,让将军见笑了。”
将手中木料返还给白浮,抬眸便瞧见那玉面之上的绯色,眸色瞬间有些微暗,舌尖抵着上颚,悠悠道:
“那我便期待阿浮完成之时。”
嗓音缱绻,荡在耳畔,清浅的呼吸声不断拨弄着白浮慌乱不已的心神。
忽然额前散落的墨发,被人挽至耳后,脸颊上被触碰到的地方变得格外滚烫,眸光落在眼前无暇似玉的美颜上,有些仓皇不安。
白浮浑身僵直的坐在原地,显得格外无措,倏然眼前那泛着艳丽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吐出些许调笑的话语,“阿浮,你的脸又红了。”
轰然白浮脸上绯色愈演愈烈,仿佛要烧起来了,身体本能逃离,青衫仓惶划过桌案上的茶盏,脚下在桌案边一绊,整个人顿时就朝着地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