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有点怪!(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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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纵容,可不还是纵容了她吗。
哪怕没有了半点记忆,但他还是那个他,明明猜想到了她想做什么,可还是肆意纵容着。
泪水混合着桃花酥一点点吃进嘴里,淡淡的苦涩在嘴里弥漫开来,她已经记不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明明说想好了等这个位面结束了不管如何都离开,但偏偏还是心软了。
看着手中仅剩的桃花酥,细碎的流光划过眼眸,荀浮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端着起身便朝着外面跑去,连绵的细雨在长廊外连成一道厚重的雨幕。
可刚走到拐角处凉风抚过面容,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阿辞刚刚走只是说有事,并没有说去哪了,她现在可以说是漫无目的。
索性刚巧碰上正准备去视察工作的管家,荀浮连忙拉住人询问道:
“高叔,你知不知道阿辞现在在哪呀。”
被拉住的管家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抹慈蔼的笑意缓缓道:
“言少爷这个点应该在花园的亭子里,小姐要去找言少爷的话,还请小姐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帮您那把伞,途径的那段路没有挡雨的建筑。”
“不用了,谢谢高叔。”
得到地址的荀浮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伞,捧着手上的小盘子就匆匆离去,任由管家在后面怎么拦都没有拦住。
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如幕的雨帘,又看了看手中捧着的桃花酥,脸上神色带着微微思索,最后目光落在一旁花盆中种植着的枝叶格外巨大的盆栽。
伸手摘了两片叶子,一片顶在头上,一片罩在手中的桃花酥上,便只身冲进了滂泼大雨之中。
细密的雨点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身影,虽然这里到亭子的路途并不远,但等荀浮到了的时候依旧满身都湿了,浅云色的衣裙因为被雨水浸湿的缘故紧紧的贴着少女的娇躯,发丝黏在鬓角,添着几分凌乱的美感。
不过庭院中却并没有寻见言西辞的身影,眼眸中的亮色坠陨,缓缓蹲下身,揭开手中的叶片,手中的桃花酥并没有被雨水侵蚀到半点。
微润的指尖捻起其中一块,置于唇边,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空间里看着宿主这番模样的零三九连忙出声,可是没有实体的它,青天白日的又不能贸贸然的出现,只能在空间里着急的团团转,“宿主,你怎么啦。”
可荀浮并未回应只是默默的啃着手上的点心,忽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带着些许薄怒与急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不好好的在房间里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说着便将蹲在那处的荀浮提了起来,一件休闲的黑白撞色的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属于少年的气息顿时就将她包裹在了其中,抬眸眼眸中落下点点星光,咬着桃花酥的唇瓣微松,指尖微微用力,只见那精巧的花瓣顿时就凹陷了进去。
眼眸微微眨动,一抹晶莹的水色从眼角滑落,在冰凉的脸颊上格外的令人清晰,伸手将那咬了半截的桃花酥凑到言西辞艳色的薄唇边,嘴角扬着半截莫名的弧度缓缓道:
“尝一尝。”
看着眼前荀浮奇奇怪怪的行为,言西辞眉头轻蹙,并没有吃那半块桃花酥,反而拉了拉搭在少女身上的衣服,语调微冷道:
“你先回房间去,把衣服换了,我让周姨给你熬一碗姜汤送过去,下雨了就不要乱跑,你若是觉得房间里待得闷人,等天晴了我让大哥他们带你去玩。”
见言西辞不吃,荀浮也没有强求,只是眼眸中刚点亮的星星点点的亮光又泯灭了,缓缓收回手,带着些许苍白的唇瓣微启,咬下桃花酥的其中一角。
含糊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力道:“江司宴,这桃花酥的味道还是依旧没有变。”
话音融入雨声中,变得格外的缥缈。
空间中的零三九听见宿主的这番话,圆溜溜的眼眸,顿时瞪得更加大了,看着外面的言西辞又看了看罐子里飘着的大人,满是不解?
大人啥时候溜出去的,它咋不知道?
只见言西辞修长的睫羽轻颤,幽深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挣扎之色,几缕幽光划过,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带着些许破碎感,微冷的嗓音融着几分无奈之意,“看来我伪装还是不够熟练,阿浮,还是认出我了。”
慢吞吞点点又咬下了另一边的花瓣,黝黑的眼眸中宛若一滩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波动。
“你伪装的很成功,只是你亲手做的桃花酥,带着些许不一样的味道,江司宴你明明猜到了我的想法,也大可以直接出言阻止,没必要送这盘东西来拐弯抹角的让我改变心意,亦或是纵容。”
闻言言西辞亦或是说江司宴缓缓蹲下身来,看着少女手中捧着桃花酥,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涩,犹豫片刻才道:
“阿浮我不敢问,我本以为我们之间只要误会解除,就能够回去,但是上次之后我发现,阿浮你距离我越来越远了,你想要逃离我身边的想法无时无刻从来都没有打消过。”
兀然荀浮手中那只剩下一片花瓣的桃花酥再度递到他唇边,沿着那瓣桃花酥抬眸便对上了小姑娘那染着几分幽深的目光,薄唇微启刚想要说自己不想吃。
少女带着几分微软的嗓音便响了起来,隐约间还能感受到其中带着的几分寒意:
“你不问又怎么知我不愿意打消那个念头,阿宴,你愿意为了修复我的残魂,散了半魂铸就这三千世界,如今却不愿意开口问一句,便想陪着我魂飞魄散不复于世,阿宴,你是当了几千年的牛皮糖,怎么现在倒成了胆小鬼了。”
听着这个熟悉而且亲昵的称呼,江司宴幽深的眼眸微微闪动,置于两侧的手有些无处安放,薄唇微抖,脑袋中的措词顿时有些凌乱了。
“阿浮,你,这.....”
缓和着胸膛处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重新整理着措词缓缓道:“那阿浮你,你能不能打消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