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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有点怪!(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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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惊动窗边白纱,枝叶繁茂探进屋来

安御弋一身白色大褂站在床边,清冷的面容上神情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摊了摊手看着一旁站着的言凛,语气颇为心累道:

“言凛,你家这小子脾气和你一样,不是一般的倔犟。”

同样站在床边的言凛神情也是一般无奈,抓了抓头发,看着床上抱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少年,语气带着几分哄骗道:

“阿辞,安医生只是想帮你上个药,不会弄疼你的。”

言西辞目光带着几分审视,落在言凛身上,最后坚定的摇摇头,薄唇微启,“上药不可能不疼,骗人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见言西辞不上套,言凛脸上表情有些尴尬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瞧见张婶端着一碗滋补的药粥朝着这边走过来。

言凛当即便走上前去接过张婶手中的药粥,随后吩咐道:“张婶麻烦你去问一下荀浮那边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这粥我端进去就好了。”

得了吩咐的张婶也不含糊,转身就连忙下楼朝着小楼跑去。

而此时的小楼

蔷薇花丛绕着枝头而生,荀浮坐在窗边玉指纤纤翻动着手中书册,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衬着的少女格外沉稳。

看到一些地方,少女会执笔在书页上记录着什么,笔尖划过页面的沙沙声,随着午后的宁静融入风中。

【咚咚】

房门被敲响,张婶带着些许急促的声响,在门外响起,“浮浮,你在房间吗,先生那边有事,问你有没有时间过去。”

荀浮推下镜框,椅子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声响,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张婶慈爱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眉眼间带着些许疑惑道:

“张婶,先生可说了是什么事吗?”

张婶摇摇头道:“这个先生没有说,不过应该跟大少爷有关系。”

听见跟言西辞有关系,荀浮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当即便利落的跟着张婶走出了小楼。

而这边言西辞彻底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不肯出来,言凛也没有办法,也能在一旁干着急着,床边置放的药粥散发着白雾氤氲。

安御弋半倚在衣柜旁,看着这一幕,桃花眼眸中闪过点点细碎光影,神情满满皆是麻木,语调带着些许疑惑道:

“言凛你确定你家这小子的把病情有所好转,我怎么感觉比以前还难缠。”

面对好友的质问,言凛表示心累累的,眼眸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垂头丧气。

自己在商场上觉得游刃有余,可偏偏面对阿辞只有满满的无奈,说重了又怕伤了孩子的心,但偏偏又不能由着孩子这般乱来,只能语重心长的一遍又一遍的劝说。

这时张婶也带着荀浮上来了,言凛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朝着荀浮迎上前去,语气带着些许小激动道:

“荀浮又要麻烦你了,阿辞他怎么也不肯出来上药,我也是没办。”

荀浮嘴角微弯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道:“不麻烦,那先生我先去看看阿辞。”

闻言言凛点点头让开一条路,荀浮走到床榻边,只见不知何时言西辞冒了一个脑袋出来,悄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看见荀浮走了过来,又连忙把被蒙过头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荀浮伸手在被子鼓包上拍了拍,嗓音轻柔慢哄道:“阿辞,不是让你回来之后把手上还有脸上的伤从新上药吗,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了,耍无赖吗?”

言西辞闷闷的嗓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我明明就没有答应,上药那么疼,我才不要。”

见状,荀浮索性直接开始拽着被子往后扯,一时不查的言西辞就这样露了个脑袋出来,微微凌乱的短发贴在耳畔,一双眼眸染着水色,望着荀浮,似乎带着些许委屈。

双手拽着被角,想要将自己重新塞回被子里,带荀浮一道凌冽的目光落下,言西辞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赌气般的翻身背对着荀浮。

荀浮见状也没有忙着上去去哄,反而转身走到安御弋身边,语调平淡的说道:“安医生阿辞的药是那些麻烦您给我一下。”

安御弋虽然对眼前这个居然敢这样对待言西辞的女生格外佩服,但是却不敢第一时间就将药交出去,反而扭头看了眼言凛。

只见言凛点了点头,安御弋这才开始从药箱中翻翻找找,拿出药和包扎用的纱布。

荀浮接过东西正准备返回言西辞身边,却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同站在身后的两人说道:

“那个言先生安医生,嗯.....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出去等一下,人太多了阿辞会不愿意配合的。”

闻言言凛虽然很想留下来,但是目光落在床榻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时,又浮上满心的无奈,“好,我们先出去,这里就麻烦你了。”

说完便拽着还想要看热闹的安御弋转身便走了出去,顺带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整个房间顿时就空了下来,荀浮靠近床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放到床边柜上,伸手轻轻在言西辞的背上拍了拍,语气带着几分冷然道:

“人都走了,没人能看见你像个小姑娘一样喊痛了,快起来换药。”

言西辞猛的坐起身来,薄唇紧抿着,水色眼眸微瞪,恼道:“谁说怕疼的就得像小姑娘。”

【反派好感度下降:五点,当前好感度为:二十一点】

听着脑海中的好感度下降提示,荀浮脸色未变,伸手握住言西辞受伤的那只手,动作轻柔的解开纱布,缓缓道:

“那阿辞为什么这么怕疼哪?”

只见言西辞的眼眸忽然间便晦暗了下去,整个人气质变得格外压抑,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十分不好的东西。

见状荀浮连忙停下手上动作,揉了揉他那软软的发顶安抚道:“阿辞不想回忆起来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

可下一秒言西辞却嗓音沙哑的出声,“是因为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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