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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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李震云这老狐狸一直推诿，他总是说什么时机未到，让我们稍安勿躁，然后全程都在东拉西扯的，我看他分明就是不想帮我们做事。我们应该好好敲打他一次才行。”
珠儿看着榻上的陈岚，气愤的说道。可见今日与承恩侯府的交涉结果并不能令人满意。
“他要是好对付了，那我反倒要怀疑是不是在给我设置陷阱。他可是当年能够从我宝澜国都督府掳走四大美人之一的陈婉仪，你要是小瞧了他，准会吃大亏的。”陈岚说着，然后突然轻笑一声，说道：
“不愧是李震云的儿子，也是不容小觑啊，这么多年来扮猪吃老虎，恐怕各大势力都认为李震云因为有个傻儿子所以毫无威胁，可谁又知道这位主却是多智近妖的翩翩少年呢？原本以为来到这边陲、荒芜的天明城会无聊呢，现在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呢！这一趟也不算亏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一名侍女手捧着一卷书纸进来通报：
“小姐，承恩侯府的李公子派了仆役送来了一份礼物。”
说罢，便将其递送到陈岚手中。陈岚饶有兴致的将其展开，看着熟悉的笔迹应该是李辰亲笔所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左侧的落款处还写着两行小字：
“自与君见，辗转难念，抬头望月，忽有所感，李辰书”
陈岚见此倒是笑着说道：“这李辰倒真是厚颜无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一阙词定是我走后临时作的。我本打算挑拨一下他们主仆们的关系好让我在李辰身边插一颗钉子进去，看来这小算盘是落空了。所以他生怕我不给他需要的消息，就想着用这首词来打动我。真是小看人啊！我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收买？”
陈岚说完，再一次浏览起这一首词，口中却说道：“去把我们之前收集到的关于李辰的消息送到承恩侯府吧。”
“小姐，要不要让人重新摘录删减一些。这些消息都是我们的人直接传出来的，直接送去怕是不妥。”珠儿赶忙出声提醒道，心里却是有些埋怨，“你这分明就是已经被人家收买了！醒醒啊，我的大小姐！”。
陈岚这才抬头说道：“今日我与李辰见面便确认了此人并没有失忆，一切都是他伪装的。那他自己往日装模作样他自己会不知道？所以我猜他不过是想要查查他身便有多少我们的人罢了。我们也应该表现出我们的诚意，方便以后的合作罢了。去吧。然后让“隐龙”去见他吧。”
下人领命带着一摞厚厚的书册离开了。
珠儿看着陈岚手中捧纸张，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只怕小姐是真的陷进去了，担忧地说道：“小姐，李辰不过是我们利用的一枚棋子，小姐可万万不可陷进去，天香楼联姻珍宝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奴婢还听说咱家未来姑爷一表人才，而且文武双全呢！”
“多嘴！”陈岚有些生气地说着道：“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陈岚陷进去的男人，我不过是研究词句罢了，瞧你紧张的样儿！还有我陈岚绝对不会接受家里联姻，我陈岚的男人得我自己找！你要是喜欢那什么少东家，我就把你嫁过去。”
“万万不可啊，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
夜色逐渐蔓延，李辰像往日一样坐在外厅等候着王战的到来。今天，他有很多消息和想法和王战说。
他仔细的浏览着陈岚送给自己的关于“李辰”的人生经历。当真是事无巨细，包括爱吃几寸的清鲢鱼、喜欢谁家的良家女，哪一日偷出府中五百两，隔几天光临红尘所，不光如此，更可怕的是连李辰在承恩侯府被承恩侯怎么打的，用什么打的，打得屁股开了几瓣花都有详细的记录。
而现在自己有了这份资料，“李辰”就可以慢慢恢复记忆了，别人再也找不出破绽了，当然还得找个机会把头发问题解决了，自己的短发虽然也有数月没有打理而变得很长，可相对于“李辰”而言依旧不够长。
当初便是割下“李辰”的头发，然后王战找到一些有黏性的植物汁液给自己做的植发。好在没人敢拽李辰的头发，除了林耀武，那日林耀武来访抱着自己装哭差点把自己头发揪下来！自己要不是乘着换衣服让小钰儿帮自己再重新整理了一下，指定被发现。
李辰和小钰儿住在一起的好处之一就是方便每日清晨小钰儿帮李辰整理头发，好几次都被前来伺候的芽儿看到。不过好在芽儿比较单纯，只觉得两人恩恩爱爱，芽儿每次想给李辰梳头的时候小钰儿也总是抢过去，现在给李辰梳头已经是小钰儿的一项特权了。
李辰现在憋在胸口的气终于敢放一点出来了，再加上今天自己单独找陈嬷嬷了解到的往事。因为陈嬷嬷对自己的宠爱，比李母还要厉害，简直就是溺爱了。自己只是委婉的想知道母亲的过去，陈嬷嬷便全然告诉了自己，只是最后叮嘱一句，不可传扬出去。可能在她眼里，自己对于父母的往事迟早都要知道的吧。
那么从此以后，自已一直如履薄冰的承恩侯府再也不必担心了，而且还能作为自己的一方势力庇护王战和小钰儿了。至于那什么天香楼的合作事宜倒不必那么急切了，自己也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然后学学前辈们“勾栏听曲”了。
正当李辰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时，门外却想起了敲门声，李辰满脸笑容的跑去开门，并且说着：
“终于来了，怎么这么晚？”
可当李辰打开门，门外那人却不是王战，而是承恩侯府的管家，李二！李辰心中一惊，但脸上仍旧保持镇定，不待李辰问话，李二则回答到：
“原来公子早就猜到老奴要来！老奴是看着公子长大的却没有想到公子竟然是一直在藏拙，若不是今日得到上令，只怕还一直在糊涂之中。”
“上令？谁的命令？三更半夜的来肯定不是承恩侯了，难道是——天香楼？是了，我说呢今天李二怎么直接带着陈岚就来找我，我还以为是与李辰母亲有关，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啊！”李辰心中暗暗思索，却又担心一会儿王战来了被李二撞见。
李辰却不能露出破绽，说着：“我虽然知道今晚会有人来，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李二你啊！你跟随我父亲这么多年，原来却是别人的谍子？”
李二有些惭愧地说到：“这事老爷是知道的，我本就是老爷从宝澜国救下，后来一直跟随老爷左右。
当年南青国被宝澜国打压的喘不过气来，所以一直向南发展，这天明城就是南青国向南的一个尝试，所以这城中才会有城主执掌全部大权，不设其他执政机关。而城主人选则是王上的绝对心腹，这样以保证天明城既能够快速发展，又不会发生叛国之事。
不仅如此，为了天明城的发展，国内的所有隐户与囚犯只要愿意来天明城，便直接给予官家户口，分发田地房屋。这也就导致了天明城被各种势力渗透，混杂在一起。
宝澜国也是那个时候联系到我，可侯爷，对，那个时候老爷还是不侯爷呢。当时侯爷带着家小在天明城打拼，一方面是为了躲避乔家和陈家，另一方面也是存了隐姓埋名的想法。所以当宝澜国联系我的时候，侯爷同意了，就当是给夫人、小姐和公子你留一条后路。
原本侯爷也只是为了日子好过一些，混些军功，可是谁曾想造化弄人，小姐竟被到天明城巡猎的王上看中。”
李二讲的自己潸然泪下，但是李辰却是感叹，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李震云的奋斗史呢？结合陈嬷嬷给自己讲的母亲的爱情史，这不就是李震云诱骗懵懂小姑娘离家出走然后娶妻生子的故事嘛？
看李震云那一副老虎身材、老狐狸模样，自己看着都害怕，而李母这娇巧可爱的闺中美女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虽然陈嬷嬷给自己说当年李震云如何潇洒、如何英俊、如何勇武得获得了小姐的芳心，最后又是如何艰难的从花轿中李代桃僵，最后和小姐双宿双飞。可李辰看来，就是曹贼骗妻的剧本。
李辰考虑到王战，也只好装作感动的样子，询问道：“那你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二收敛起那副要哭没哭的模样说道：“她们让我通知公子，说是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去天香楼，也可以由我传达给她们，也是为了表达她们对于和公子合作的诚意。
至于为何这么晚，是在是因为那陈先生一直守在公子院外，我也是看见刚才他带着一人离开我才有机会进来。”
“带着谁？”李辰一惊，难道王战被抓了？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今日这么晚了还没来。
李二说道：“不知道，没有看清，毕竟陈先生已经是气血境的高手，还有一身不俗的剑法。”
“陈先生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李辰确实疑惑，因为天香楼给自己的资料也没有关于陈先生的事情，而且自己进入承恩侯府这么久了，此人竟然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
“公子没见过才正常，陈先生原本是夫人的影子，后来听侯爷的指挥，现在既然守在公子院外想必是要成为公子的影子吧。”李二解释道。可李辰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影子竟然可以成精变成人？
还好李二接着解释：
“此人是陈府从挑选忠心的下人，从小培养，成为影子，负责保护夫人，当初也是多亏了他，夫人和侯爷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既然是我的人，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李辰问道，既然此人可以作为自己的战力就绝对不能放弃，况且王战有可能还在他手上。
“小人不知，此人向来神秘，不过侯爷应该知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李二见李辰有些焦急，赶紧回话。
李辰打量了李二半天，思考着此人到底可信不可信，但是现在紧要关头，救王战才是最关键的，于是说道：
“王战是我的人，我装傻也是因为当时被乔家人追杀，所以必须让外人知道我得了离魂症，而王战是我暗中培养的人，负责我的一些事情，你明白吗？”
李辰急中生智，便想利用李震云的故事构造一个乔家仇敌，转移一下矛盾，却歪打正着，当初的李辰确实也是被乔家追杀。他继续说道：
“刚才影子抓走的可能是正要向我汇报工作的王战，你必须想办法联系影子救下他，我这就去找我父亲和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二连忙拉住李辰，说道：
“公子安心，王战身份敏感，想来陈先生只是抓住他明日交给侯爷处置，现在这个时辰侯爷想来早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日再去不迟。
小人这就去陈先生常去的几个地方寻寻，公子放心便可。公子早些休息，小人这就去。”
李二说完施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
而李辰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焦急的等着天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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