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缘初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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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听得此话,纷纷投来鄙夷的眼光,打量他这瘦小枯干的模样,也妄想能拔得头筹,如此目中无人,大汉冷笑:“即是比武招亲,那自然是武功见真章。”
三人随即大打出手,阮月在下头瞧着津津有味,连声叫好,这书生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出手有力,毫不费劲的便将眼前二人摔倒在地。
席上的姑娘有些坐不住了,下头喝彩声一片,终于姑娘家出了手,只要书生再赢她一局,便能抱得美人归了。
阮月瞧着有些不妙,这武功虽不论贵贱,但书生出手显然有些阴毒,并非光明磊落之人,身手不凡,并非正派之举。
找姑娘虽看着斯文,却招招击破,一步步将书生逼到绝处,书生恼羞成怒,袖中忽现刀刃暗器之光。
阮月在下头瞧的一清二楚,一见不妙,忙要上前帮忙却被司马靖拦下,只见他起身一跃,踏过围绳,直接一掌将人推了开来,姑娘这才免于幸难。
这书生不甘示弱,又出狠招,一点一点将武功使在暗处,总也不占上风。
司马靖无心与他耽误太长时间,只得一掌将其推入了擂台之下,可见他赢的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书生只好蔫蔫地夹着尾巴逃窜而去。
阮月连声叫好,司马靖一笑,才要走时却被姑娘唤住:“你既赢了他,与我比试!”
身后的姑娘只怕他没有听清,便凌厉出声:“你既然赢了他,又踏上了这擂台,必然要与本姑娘比较一番的!”
阮月站在台下眼神有几分瞧热闹的意味,可若然方才不出手,这姑娘便要命丧在这书生手中了,救人心切而已,但这比武招亲的规矩,司马靖还是略知一二的,他拱手回礼:“在下只是路见不平,何况家中已有妻室,不能破了这江湖规矩,故而告辞!”
那姑娘将面纱取一下,清冷一笑,更叫围观之人惊叹她的美丽:“江湖规矩,这擂台的规矩便是本姑娘定的,要你来路见什么不平?愿赌服输,口白话没有凭证,能赢才叫本事,本姑娘才不管你有无妻室,能赢我的,只怕这城中也没有几个!”
“好个狂妄自大的丫头!”阮月心有不满,竟有如此刁蛮不讲道理之人,她先不肯了,喊道:“比试便比试,难道还会怕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不成?”
那姑娘听到此话,目光一转,打量了阮月周身上下,俨然一少妇模样,她不屑对司马靖道:“怎么,你会几下拳脚功夫,便连说话也不亲自动嘴了吗?竟让家中的婆子开口,也罢,你走吧!”
她激将法用的极妙,冲天的傲气,在京中也极为少见,话都说到阮月身上了,司马靖见阮月气的即将跳上台来,他淡淡一句:“点到为止。”
随之摆出拳脚,立时将姑娘斗志激了起来,两人(一大段的动作描写要找资料参考)
姑娘眼见着不占上风,连忙抽身开始防守,这进攻方式与方才的弱势判若两人,司马靖暗自揣测,倘若自己方才没有一个冲动上来,瞧她这般也是能够化险为夷的,自己真成了多管闲事之人。
司马靖从不懈怠武功,日日练习,体力自然旺盛,岂是个姑娘家可匹敌的,偏这姑娘总也不服输,边打边往阮月处瞧去。
司马靖心生一计,旋即退身到的后头抽着旗杆的红砖石处,姑娘步步紧逼,他迅速低声,伸手一捞,手指上便沾了鲜红锈色,他手疾眼快,只想快些了了这场比武,便将手上颜色左一抹右一抹地上了姑娘的脸,行动之快连姑娘都没反应过来。
司马靖比试葛然而止,众人一见她花猫子一般长的脸色,纷纷捧腹大笑,羞得姑娘无地自容,司马靖笑道:“我妻风华正茂,美胜天仙,你却说她是我家婆子,如今你输给了在下,这脸色较关公如何?”
他悄悄瞥了一眼阮月,满是得意面色,仿佛在说,干得漂亮。
这姑娘依旧满脸不服气,又见阮月低下笑意盈盈,更是气愤的心思都聚拢在一处,她冲下台去,便想与阮月动手。
谁知司马靖立时拦在了阮月身前,再瞧着旁人说笑声不止,他靠近了姑娘,轻声道:“还不快将这大花脸洗了去,再耽搁下去,你这擂台也没有谁敢上了!”
姑娘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牵着阮月,气得直在原地踩脚,这热闹渐渐地散了去,姑娘收拾行囊,在释馆之中,又换了一身行头,美貌二字竟也有任配不上她,身后给她擦脸的小丫头也是美艳动人,是中原少见的美人坯子。
小丫头才出口,“陛下…”便立时被这姑娘堵了去,她这才改了口,“主子,今日在街上这样着受辱,不然奴挑几个得力的,给您报仇!”
这姑娘倒是将白日的事在头脑之中翻滚了千万遍,她甜甜一笑:“虽然他下了我的脸,但你瞧见他身手没有,与如蜻蜓点水,点到即可,从不伤我分毫,况且用力张驰有度,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比先头那书生好的不是一星半点,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我何必要因一场比武去为难他,你瞧他对妻子这样真诚,也是令人钦佩的。”
那小丫头眼睛瞪得巨大,连话也不知该说什么,直往她额头上摸去:“您莫不是烧坏了,怎么还替他说话呢?”
“你去派几个人盯着他,我倒要瞧瞧有这般身手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阮月回了客栈之中,倒是愤愤难平,双手叉在腰间:“我?我是婆子?阿离你去取面镜子来!”
阿离得了令忙去拿了,苏笙予掩面一笑,倒是一语不发。
阮月仔细端详起镜中的自己,明明与出阁前并无二样,她道:“太猖狂了,该给他再加点颜色才好。”
司马靖捧起阮月脸:“瞧瞧我的月儿,这样美丽,想是那姑娘眼睛出了毛病,连这样的每都瞧不上眼,真是可惜。”
“是啊,竟然还说我是你家婆子,怎么?凡是个女人便得伺候你呀?”阮月依旧不服气:“方才那姑娘冲下来之时,我应当与她好好较量一番的,哼,太目中无人了!”
司马靖满心欢喜的朝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禁眼中含怜,倘若身在皇宫之中,所有的委屈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连句出气的活也得深思熟虑,才能说出口,果然阮月心性是适合这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日子。
司马靖踌躇不断,越发怪罪是自己禁锢了阮月,将鸟儿锁在了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