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 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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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青年估计被李文冬满嘴的酒气熏到,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了几秒才接过钱:“为什么要帮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给钱?你甚至都没见过我?”
“江湖救急!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与人为善,这是我爷爷说的,给我记住喽!”
说完又怕他罗嗦抢来抢去地麻烦,就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赶紧去医院啊,如果有别的想法,回来照样收拾你,听到没?”
中分青年甩了甩头,露出茫然的眼神,他看着消失的尾灯喃喃自语:“与人为善,与人为善……”
想起自己家中年迈的母亲,他愁容满面:“我也想与人为善啊,可家当都输光了哪里来的钱去与人为善呢?”
此人名叫代利杰是良古乡代家村人,与李文冬差不多年纪,因家庭贫困且亲人早亡唯有老母亲尚在,无依无靠的他便早早辍学在家。
靠着几亩良田勉强度日,后来村里老石匠见他勤快便带在身边教他手艺,老石匠待他不错,不仅没有克扣他的工钱平时还经常帮衬着。
努力勤快发家快,好吃懒做定失败!
凭着这股好学劲他很快就学全了手艺,没过两年便能独自接活,日子也就渐渐好了起来,不久前还打算在自家地基上新起一栋两层小洋楼呢!
可世间对贫苦人来说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就在国庆后,待他恩重如山的师父为了救他不幸从脚架上掉下来意外离世!
这事让他懊悔不已,师父是为了救他才摔下来的。为了师父的葬礼,他忙前忙后心力交瘁,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与愧疚感!
人在迷茫之时往往会变得颓废懒散!
他不抽烟不喝酒可总得有个情绪宣泄的渠道吧?于是他开始流连于各大赌场,麻将牌九扎金花,扑克色子一条龙,样样来得!
打过牌赌过博的人都清楚,生手的手气特别好几乎是要啥来啥!打麻将那几乎是把把糊,推牌九次次比庄家大,扎金花肯定没人和你跟到底!
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这是老赌徒们总结下来的金玉良言,没有谁能在赌桌上混成人生赢家的,除非你出老千!何况你还是在他人的场子上玩,就算你运气再好也有办法将你转成霉运!
就在昨天,他不仅将赢来的两万多块全部输光,就连家中准备建房的一万五千块也一股脑儿赔了进去,还倒欠杜子雄三万。
世上没有后悔药,也不是谁都能像李文冬这样重活一世!
赌红了眼的代利杰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躺在车旁的这人身上,就是他带着自己染上赌隐,然后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他叫大六子,是代利杰学泥瓦工的师兄,要大他四五岁,三十来岁的人还是单身汉一个。
按他师父的说法,学徒时还是个不错的孩子人也勤快,后来跟人学会打麻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事没做多少还总催着东家结账还到处借钱。
人没多少出息,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抽好烟骑摩托经常出入按摩店哥舞厅等娱乐场所。这让代利杰很好奇,没见他干多少活啊,难道打牌真能赢那么多钱?
本来好奇也就罢了,他也没往深处想,恰逢他师父去世对他打击太大,而大六子又时不时带着一群兄弟过来安慰。
好烟好酒打倒贴,又跟前跟后地帮忙操办后事,各种迎来送往礼数周到,这让他非常羡慕且嫉妒!
对,就是嫉妒,凭啥你不如我还比我有钱?
于是乎,就这样发展下去,郎有情妾有意,年轻的哥们一下子,合体……哦,不,是合群了!
事情的发展不出所料,正是上面提到的那样,输的是一塌糊涂!
刚才从场子上坐着他的车回来,他趁大六子不注意颤抖着拿出扳手敲了他一下,当场将他打晕,两人一同摔到了田里。
他发誓,当时真的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谁让大六子带自己输了那么多钱的?可人摔倒了不动了,他便抢了点钱,然后就想……
而这时,李文冬恰巧经过,又恰好吐在了他身上。
且不管是李文冬的言语感化了他,还是他念及家中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憨厚朴实的农村孩子终究生不出害人之心!
将大六子打横放在油箱上,宛如载着一头一百多斤的死猪,点火启动,慢慢朝不远的瑶坊乡卫生院赶去。
值班医生是个六七十岁的瘦老头,被叫醒后他也不恼,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伸出三指依次在大六子左右手搭脉,然后又在他后脑处摸了摸。
“气血受阻以致脉络不畅,暂时性昏迷而已,开一剂活血化瘀的方子变可醒来。”
代利杰总算松了口气,他从那叠钱中抽出两百块拍在桌上:“醒不醒来无所谓,这点钱先拿去抓药。”
瘦老头看了眼两张大红钞票嘴角微微一笑:“此人伤口在风府穴上,如果力道再大上几分,便很有可能中风或者痴呆。”
“那他现在……”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现在人都送医院来了,哪还跑得了,出了问题都得他担着。
瘦老头摆摆手道:“这是小事,关键是风府穴受损寒气趁虚而入,染上风寒导致肺气郁结,醒来后必然伴随咳嗽气喘、四肢无力且有持续发热症状,没有五六天根本好不了!”
代利杰这才想起他师兄似乎裤子和后背差不多全浸湿了,还有些泥巴稻草沾着,脏兮兮的有些可怜。
他又掏出六张红票子:“麻烦老医生帮忙找身干净衣服换了,我本来是与他开开玩笑,不想一起摔进了田里,还请老医生发发善心才是。”
“好说,请跟我来。”
瘦老头收好钱把门锁上,让代利杰背起大六子跟他到了旁边一处门店。他把灯打开却是一家小诊所,代利杰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这也是国家的?”
“哦,这是我的私人诊所,今晚诊所的朋友有事让我帮他值个班,我这里衣服银针什么的都有,非常方便。”
“?”
“现在中医没落,西医大行其道!我感到非常痛心却又无能为力!比如你朋友这个病,按西医的治法需要拍几个片子再做个脑部ct,然后挂水开一大堆药物。”
瘦老头从里面找出一套棉衣:“这是上个礼拜新做的最新款式,用的是今年新j产的最上等的棉花,拿去帮你朋友换上。”
他又接着道:“无可厚非,西医的治疗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但那是以牺牲其他脏部器官的健康为代价得来的。”
“很多人不理解,挂个水开些药就对脏器有损伤了?那医院里还那么多人排队挂水怎么说?说到这里,就要系统地阐述下中西医的具体差异和区别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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