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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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虑到母亲一个农村妇女为了家庭艰难地付出,不想成为她的负担、她的累赘,也不想像他父亲那样丢下整个家不闻不问!
三中就读无疑是最好的打算,离家也近,市里总比县里好对不对?可梦想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
农村思想与城市生活的巨大差异,教与学的不协调相处,说话方式和语言表述的种种不同,构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三中隔绝开来。
每个地方都有排外的传统习俗,农村如此,城市亦如此,学校更亦如此!他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城里的孩子都喜欢拿他当做取笑嘲讽的对象,有同学丢个本子或者一毛钱什么的,不用找,肯定是李文冬拿的。
没有原因,说是他拿的就是他拿的!
久而久之,就连最体贴的语文老师都对他敬而远之,认为他无可救药,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阳光帅气的农村小孩硬生生逼成了自卑少年!
而自卑的人往往最易成熟!任何事情都具有双面性,如果用矛盾的发展眼光来看,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帮助又是极大的!
他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自我反省,学会了,坚强!
当他最后一个秘密(资本家的后代)被爆出来之后,他绝望了待不下去了!
他认为继续听之任之,保不齐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考完,他找到语文老师求他再帮最后一次,那就是帮他办理转学手续。
他以为这个很难办,所以用了“帮助”这个词语。他低估了自己的“污浊”能力,丝毫没有“搅屎棍”的觉悟!
班上不止他一个“插班生”,偏偏他不受欢迎。学校又怎么能容得下这样一个害群之马,走了还不“热烈欢送”?
幸好他初中班主任姜老师调到县一中初中部任教,帮他找关系办好入学手续。
重新回到家乡的学校,虽然不认识几个人,但学习氛围是好的,至少他觉得自己能融入进去。
落下的成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上去的,高中不比初中光看书就能学,它的知识点在书本,题目却是超出书本的。
考不上大学没关系,他特意咨询过姜老师关于以后出路的问题。姜老师告诉他,城镇兵有工作分配,是个不错的就业渠道,到时万一没考上可以试试。
花费三年的时间,就能收货一份终身铁饭碗,这是时代特色。二零一零年后相关政策出台,这条路被彻底封死。
事业编的考试也如公务员考试一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高考后他名落孙山,在姜老师的帮助下,又有爷爷“立功在前”得到过赵书记的亲口承诺,很顺利地成为了一名空军后勤特种兵。
往事如风,随风而来随风而逝!
望着高高的三中院墙,李文冬感慨万千,他走到人行道的花圃后面,借着树丛的掩饰轻松跃上树桠,再移步上了墙头。
十年之间,犹如弹指而过!回首往事,历历在目!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环境,却早已物是人非。
“就知道说我……凭什么让着他……他先动的手……”
院墙内不远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定睛一看,却是曹大姐站在一个学生面前,任由他嘶吼,想来便是她的儿子。
“吃亏是福,咱们……”
昏暗的操场上,几名老师和保安朝这边走来,毕竟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
“你不知道原因……乱讲……我……杀人犯的儿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清晰可闻,少年捂着脸道:“你打我?好……去道歉……别后悔!”
少年转身朝教学楼跑去,曹大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后追了上去:“俊俊,俊俊……”
遭了!自尊心受辱的叛逆少年冲动之下最容易干傻事!要么伤害别人,要么自残或者……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萧应龙留下的剩余药水,加点调料胡乱的往脸上涂抹,又戴上从出租车司机那买的棒球帽一跃而下。
明亮的教室里,同学们都在上晚自习,或听课或低头写着练习题。曹俊跑进一栋五层教学楼,曹大姐紧随其后,一遍一遍地哭喊着儿子的名字。
这是,要为哪般?
点上一支烟,李文冬在楼下看着少年跑上一层层的楼梯,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他这样想着。
利用空闲时间他观察了一下场地,左右各有一块花圃,以前的泥巴地全改成了水泥地面,这个,不大好搞!
“这位同学,快进教室上课,学校不允许学生抽烟!”
嗯?
什么眼神?他尽力地使自己能像个成熟点的庄稼汉,难不成拿错了药水?
借着教室照出来的点点灯光,一位戴着厚厚的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老师站到了他身前五六米处,那熟悉的三七分,还有那和蔼的笑容是如此亲切。
“高老师?”
正是李文冬的高一语文老师,不知不觉烟头掉落在地,他恍然未知。
高老师捡起烟头吸了一嘴:“中华?这味真淡,远没有老庐山带劲,唉?你哪个班的,新来的老师?”
“额……对,都忙着呢?”
又围上来几人,李文冬拿出中华烟挨个发了一圈,他一边朝上面观察一边与老师们“叙旧”。
“你别过来!”
“俊俊,是妈不对,妈跟你道歉,快过来,听话啊。”
“道歉?好,你不是要我道歉吗?错的人没有错,对的人反而要道歉?我受够了!!!”
“你别冲动……”
昏暗中,楼顶上一道人影笔直地跳了下来。
“不!”
凄惨地叫声声嘶力竭,犹如杜鹃啼血!
说时迟,那时快!
李文冬早在暗中准备,当听到曹俊说“受够了”的时候,他猛退几步,一个助跑踩在高老师的肩头,借力跃往二楼的阳台,再反身跃上三楼齐高的位置,顺利接住跳楼的曹俊。
“真几.吧沉!”
还不等他吐槽,却听到怀里大声道:“不要!”
上面又有一个人影笔直掉下。
“泥玛!”
来不及咒骂,李文冬空中两个大回旋,卸去大半冲力,将曹俊扔进花圃里。他借着扔曹俊的反作用力,硬生生在半空中一楼位置停顿半秒,再次接下曹大姐。
由于地心引力的缘故,招式用老他无法回旋缷力,只能用手和脚轮番勾住花圃里的柏树枝桠,借势缓冲。
“嘭”!花圃里传出一声闷响。
旁边的老师们都吓傻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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