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上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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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两人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吓得大哭起来,跑到田间喊大人救命。
此时已近中午,人们大多回家吃饭去了,远处依稀有人在田间劳作,可隔得太远却又哪里听得见?
正巧碰到细华的母亲来喊儿子回家吃饭,一听人被水冲走了,什么都没说就扑了下去。
随后李文冬的爷爷在附近听到求救声也赶了过来,听孙子说细华为了救他被水冲走,他母亲也跳进了水里。
李爷爷暗道这还了得,孤儿寡母的若要出事,那李家一家人还要不要脸面了,以后在村里还呆得下去吗?还不得被村民们把脊梁骨给戳穿!
一边让两个孩子回村叫人,李爷爷一边沿着河道向下游跑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细华的母亲,她在水里起起伏伏指着不远处求李爷爷去救他儿子。
身为李家村的村民,李爷爷自然从小习武而且水性又好,把细华拖上岸之后他又跳下河去救细华母亲。可毕竟年纪大了,最终因为体力不支,与细华的母亲一起淹死在河里。
细华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抱着骑在牛背上来回奔跑,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后却仍然没有醒转,几个村民轮.流着把他挂在背上又来回跑了一阵,才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随后几天细华接连发着高烧,三爷爷时时帮他用毛巾擦拭身子才勉强退了烧,又躺在床上低烧了半个多月,等到发现不对劲时,送到医院却被告知已经患上了中度脑膜炎。
那时候如果送到大医院还是有希望治好的,可乡下人不这么想,得了这个病就没法治了。脑膜炎这个情况很普遍啊,哪个村都有几个的,染上了就怪命不好!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谁出钱谁带他去?
因为没有及时救治导致细华的智力一直停留在十岁左右,加上持续高烧,大脑神经受到影响,左手总是勾着,腿脚也变得不灵活,半边脸就跟中风一样,有时还会抽搐。
因为这事三爷爷也没少说他,可李文冬觉得自己家并不亏欠他,爷爷为此不也丢了性命?
整天把恩怨挂嘴边,犯得着吗?
可重来一次心性和脾气性格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三爷爷说得没错,人活在世上,至少应该怀着敬畏和感恩之心去迎接这个社会!
……
中午李文冬拖着三爷爷和细华在家吃饭,他把买回来的两斤猪肉让他老妈做了个红烧肉和辣椒炒肉片,再弄了个茄子和长豇豆。
随后又拿出上半年浸的杨梅酒,三人开怀畅饮。
半杯杨梅酒下肚,三爷爷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差点忘了正事,那个文雯的户口报到大队被人给拦了下来。”
李母夹菜的手一抖脸色便黑了,额头上的几道皱纹紧紧地皱着:“拦了下来?哪个天杀的干的?”
“哎呀妈你生气干什么?快坐下来,先听三爷爷把话讲完嘛!”李文冬走过去按住他母亲的肩膀劝她坐下。
“三叔我跟你讲,平时我也没求过你,这事要是办不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去省里找赵书记,他老人家和文冬爷爷总归有点交情的。”
三爷爷急了:“胡闹,这点小事就去找赵书记,你多大的人了成熟点行不行?再说了,我又没说办不了,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碰到今年人口普查,要等的话就要再过五年了。”
“过五年就过五年,这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去抢这个小娃娃。”
“他敢!我知道是谁干的,除了癞子头还有哪个缺德的干得出来。”
他母亲口中的癞子头不是指头皮癣的那种,这里特指秃头,乡下骂人的说法。李文冬知道骂的是李明,那人和他父亲一直不对付,年轻时被李立修理得很惨。
“妈,无凭无据的咱不乱讲,为那种人生什么气,不值当!”
“对,文冬说得没错,这种人只会在小事上恶心人,自己却屁本事没有。”
“哼!受了他多少气了,以前怀文冬的时候刚实行计划生育,他还去公社举报非得说我怀的是三胎,要不是我公公及时赶到……”
“我.草!”李文冬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竟然还有这种事,严格来讲,李明这种行为算是“杀人未遂”了!
作为当事人他感到很难过,为有这种屋里人感到羞耻和悲哀!他.妈.的怎么会和这种人共一个祖宗?
管不了了,都闹到想“谋杀”的地步了,他岂能无动于衷!
不过不是现在得慢慢来,这种人只有一次性将他打痛了打怕了,他才会老实,否则像个苍蝇一样整天嗡嗡嗡着实烦人。
“妈,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提了,咱们得往前看,上户口很难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乡下不让上,咱去县里、市里、省里都可以上,实在不行去京城上,就是要气死那个王八蛋!”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京津沪现在买房子还是可以赶上送户口的末班车的,他现在底气十足,软实力那是相当的强劲!
他母亲被他逗笑了:“你这孩子,上县里户口倒还说得过去,上京城户口干啥咱又没在那住?”
“好,那就上县里的,您高兴就行!女孩子要农村户口确实也没啥太大的作用,以后嫁人了还不得把户口迁出去?”
现在丁国强不是搞了个卖户口大行动嘛,正好出钱买一个,五千不行就再加个两三百,凭他和丁书记的关系这个不难办到吧?
然后再通过关系搞个两百块的“中介费”,嘿嘿,还是五千搞定!
哎,都几百万身家的人了,还整天算计两三百的生意,真是羞煞人也!
上户口的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母亲转眼就把那个害人精给忘了,又去逗她的小文雯去了。
三爷爷见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他也就不再关心,另外拿了个碗给细华夹好菜伺候他去了。
看着细华喝一半漏一半还非常高兴满足的样子,李文冬不禁有些心酸,想起了小时候伙伴们的种种过往。
他又跑去把哑巴带了过来,哑巴是李母小叔的儿子,他小叔比李母大不了几岁,身体不好结婚又晚,娶了个双腿残疾的女人。
哑巴生下来就是那样,先天性短舌头不会说话,长的倒是眉清目秀,不过他与其他又聋又哑的哑巴不同,耳朵是正常的。
三人数哑巴个头最高,一米七八的样子,高高瘦瘦,再次见到他,李文冬被他帅气的模样惊呆了。
小时候与细华一直教他写字认字,后来细华得了脑膜炎,便是李文冬带着他们两人一起放牛,一起砍柴,一起操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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