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炒米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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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音的死对她父母的打击很大,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就是他们的全部,人生就此没有了信念支撑。
在几次审理后,e省高级人民法院仍然没有复核死刑,悲伤欲绝的夫妻俩喝下整瓶百草枯倒在了省高院门口。
这个案子在e省产生了巨大影响,尤其是罪犯在法庭上的那段诡辩,被各大媒体一字不漏的原文转载,引起了当地百姓的强烈愤慨!
而女陪审员的那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则成为漆黑的标语摆在了省高院围栏前。
随着社会文明的不断发展,我国的法律体系得到不断完善,司法解释越来越严谨规范。正因为如此,国家对死刑量刑便越来越严格。
对于肖大叔夫妇的做法我们不妄加评论,毕竟不经历他人之痛,不会明白别人心中之苦!
娇艳盛开的花朵就这样枯萎凋零,尘世间的种种都还未及一一品尝,便带着悲伤与绝望香消玉殒!
……
此时此刻,李文冬带着被极度喜悦冲刷过的心灵,伫立在人来人往的糕点摊前,静静地看着笨拙忙碌的肖雅音。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在心里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能再次看到你真的很美好!
肖大叔似乎有点吃力,额头上有大滴的汗珠落进大铁锅,拌着米花在滚烫的锅内快速翻转,化成一缕青烟缠绕住神思不定的李文冬,久久不散!
哎!这个善良朴实又带点小精明的中年人,哪怕对自己恨之入骨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质问。
前世三人的葬礼都是亲戚们帮忙操办,余勇告诉他奸.杀事情发生后,肖大叔夫妇对外说是女儿准备回家相亲,在火车站遇的难,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和他的关系。
同事余勇劝他不要去参加葬礼,人都已经不在了,就不要再去打扰,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按理说,此次偶然相遇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当一个匆匆过客,断绝掉所有牵绊的可能,不让前世的惨案再次发生。
可他却笃定命运的安排不会无缘无故,此次相遇也绝非“偶然”,还是那句话:万事万物皆有因,因果循环渡红尘!
“你这不行啊大叔,速度要加快一点,你看我都闻到一股糊味了,要不让我来试试?”
厚着脸皮的李文冬将自行车打好站脚,俯在热锅前对双臂肌肉有些抽筋的肖大叔说道。
此时正值收锅前的关键时刻,肖大叔哪有工夫搭理他,斜乜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陌生人,暗道哪来的混小伙,准备偷师呢这是?
一分钟后关火起锅,用不锈钢脸盆装好再倒入十公分高、三十乘六十公分的木框模板里面,拿圆筒擀面杖将其压实压均匀,再盖上木板两手抓好模板边沿迅速翻了一个面,摊凉五分钟后就可以切了。
“伢崽,别杵在这啊,前头有(花瓶女崽)看,还有脱.衣舞滴,快克哦!”肖大叔还真担心他是来偷学手艺的,急急地要赶他走。
凭着前世对他的了解,李文冬知道他太在乎自己那半桶水的手艺了。
前世对他恭恭敬敬,这会儿却想捉弄一下,便道:“啊年纪小,你不要骗鹅,走遍这些摊子都冒看到。”
“唉?你这伢崽怎么不信呢,往前走三十米,对面北门三队知道吧?队上开会的大坪上有个大帐篷,就是那里。”
“你不要觉得鹅好骗,那里是演把戏的好不?”
肖大叔瞪着大眼珠子大声道:“放屁!啊昨晚还去看了,全是大.屁.股哩!”
恰在此时,肖雅音那边正有两个大妈在称米花糖,闻言齐齐嗤骂:“臭流氓!”
“搓死!老色.鬼!”
肖大娘也帮着咒骂了两句,温言软语才劝着她们买下。
旁边卖老鼠药的老汉一脸奸.笑地望向这边,不时还抹了一把嘴角,那表情,啧啧,帅呆了!
肖雅音大眼白了下他这个不速之客,提着菜刀就扭了过来,两张桌子也就三四米的距离,朴实无华的衣衫下却走出了傲世街头的深情款款!
李文冬不着痕迹地踩断一块西瓜皮,将其翻转后从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出去。时间、速度、准头把握的非常到位,肖雅音踏出的右脚不偏不倚恰好踩在滑过来的西瓜皮上,只听“啊”的一声娇呼!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这里说句题外话,笔者奉劝各位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
时间、速度、准头三者若是有一样没有把握好,没有接住又或是造成他人往后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轻伤或重残,妥妥的“三年以下”!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是有真实案例的!
言归正传!危急关头李文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等的便是这一刻!
只见他轻轻拨开身前的一个老头,左手从她小.腹下穿过一把揽住,右手同时接下她高高扬起的菜刀!
动作连贯到位,只是姿势有些暧昧。
“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那个被他拦住的老头看了看太阳底下白光闪烁的菜刀也是后怕不已,抓着他的腰带直夸“小伙不错!”
肖大叔急忙上前扶住他女儿,连连问道:“没事吧?摔到哪了?”
肖雅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年轻男子如此亲密接触,顿时羞地满脸通红,她轻轻挣开李文冬的手低头说道:“我没事。”
不知是在回答她的父亲还是对陌生男子的委婉道谢。
肖大娘过来对她仔细检查了下确认确实无事,便一个劲地对李文冬道谢,又朝看热闹的人群小心陪着不是。
就是这样一对善良本分的夫妻,你很难想象得到他们能决然而然的舍身赴死!
卖老鼠药的老汉从桌上取下一片还在冒烟的米花糖,偷偷放进口袋,他拿起喇叭将里面循环放着的《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曲子关掉,对着人群“喂喂喂”试了试喇叭。
“来来来,路过的朋友快快看过来!一包药五毛钱,屋里老鼠全闹完,咬你箱,咬你柜,还咬你的缎子被。”
“这两天我没来,老鼠惯里上锅台。老鼠药赛糖丸,闻着香,吃着甜,大小老鼠都稀罕。”
“不用掺,不用拌,老鼠一闻就完蛋。药死老鼠一大片,别叫老鼠捣洋蛋……”
人群越聚越多,李文冬临空耍了把个人菜刀秀,引得一片惊呼喝彩。
他将盖在米花糖上的木板拿开,拆下模板执刀抱拳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弟走南闯北途经宝地,愿献上祖传舞刀绝活以助各位雅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还请捧个人场!”
说话声中气十足,气势上竟似稳稳盖过了卖老鼠药的老汉。被他扒拉的老头带头鼓起掌来,大家欢呼雀跃,纷纷挤到这边瞧起热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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