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排挤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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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52年。
热闹繁华的木叶大街人来人往。
4年前的九尾之乱给木叶带去了沉重的损失。
无数忍者死亡，很多家庭也因此失去了父母，孩子。
就连在战场中立下赫赫战功的顶级强者，四代火影也因封印九尾而死去。
对于木叶村民来说，那一夜是灾难的一夜。
四年时间过去了，村子重新恢复了活力和生机。
但过去的痛苦并没有被淡忘，反而潜藏在每个人的心底，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爆发。
他们痛恨着九尾妖狐，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他们眼中的九尾妖狐漩涡鸣人走入街道中。
他穿着整洁的白色衣袍，举止优雅自信，脸上笑容温和，仿佛一名翩翩俊公子。
这样气质和容貌放在哪里都是被吹捧的，但偏偏却不受村民的待见。
大部分村民面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扭过头不再去看。
少部分的村民低声咒骂：“该死的九尾妖狐。”
“这个怪物怎么还没死。”
“是那个怪物，我的儿子就是因为他死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火影大人不处死他。”
“这种不必要的仁慈太让人作呕了。”
“嘘，你还敢质疑火影的做法？他做出这种决定肯定有一定考量的。”
除此之外，还会极少部分的人会对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微微点头，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善意，但至少没有恶意。
漩涡鸣人来到熟悉的菜摊，轻声询问：
“不好意思打扰了，田中大妈，我想买一点青菜。”
和那些因为九尾之乱家庭变得残缺的村民不同，田中大妈一年前才刚搬到木叶，所以无法感同身受村民的痛苦。
她对漩涡鸣人印象深刻，这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小孩。
虽然年仅四岁，却有着成年人一般的成熟。
田中大妈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鸣人的场景。
当时，村民朝着漩涡鸣人扔出臭鸡蛋和各种烂菜叶，那个瘦小的男孩不躲不闪，任由蛋液在身上绽开，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不断朝着周围鞠躬道歉：
“对不起，过去九尾给你们造成那么大的痛苦，对不起，但我现在是漩涡鸣人，我不是九尾妖狐。”
嘴里重复着这样的话语，在无尽的恶意下，小小的身影是那么无助，但同时依旧保持着礼貌。
生活的恶意将本该拥有童年的孩子置身于残酷的现实中。
恶毒的话语磨炼着他的意志。
使得他成长为一名“小大人”。
田中大妈以前听说，木叶是所有忍村最富饶，最有人情味的村子。
但她所看到的一切却和认知相差甚远。
一名三岁的小孩不断鞠躬道歉。
卑微得让人心疼。
周围的村民皆展露出丑陋的嘴脸。
用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恶毒词汇疯狂抨击这孩子。
这一幕印在田中大妈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
从此以后，她总会偷偷关照漩涡鸣人。
“快拿着走吧。”她往漩涡鸣人怀里塞了一袋子的菜。
“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了。”漩涡鸣人收起袋子，朝着田中大妈致谢，然后不急不缓地穿越街道，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随着漩涡鸣人的离开，街道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
穿过街道，回到自己的蜗居。
在三岁时，鸣人实在无法忍受保姆的小动作，在和三代火影商议后搬到了新家独自生活。
新家不大，只有一张床，桌子和简陋的灶台。
但已经满足了鸣人对生活的所有需求。
打开袋子，里面除了新鲜的青菜以外，还有少许鸡蛋。
相信田中大妈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袋子了就等着自己来了吧。
在这冷漠的村子里，这份情显得额外珍贵。
鸣人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起身来到灶台旁，拿着菜刀优雅地甩出漂亮的刀花。
切菜，起锅热油，炒菜，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智者和野蛮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举止优雅自信，不像野蛮人只会乱吠。
简单的炒青菜和煎鸡蛋很快就完成。
鸣人在桌前坐下，静静享受自己的晚餐。
村民的厌恶和排斥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他会一直保持彬彬有礼的人设，直到让所有村民接受自己。
鸣人一边享受着晚餐，思绪却飘得越来越远。
依稀记得过去。
每当自己上街，这些村民都会用最恶毒的话语攻击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无助地逃避着，恐惧着。
内心充满了不解。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大家都讨厌自己。
于是他开始了愚蠢的恶作剧。
试图通过哗众取宠的方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却没想到，这样的方式让村民更加厌恶自己。
甚至连以往那些只是用冷漠眼神相对的人都开始了恶语相向。
那段时间的自己陷入了绝望，几乎度日如年。
直到......
自己见到了蓝染先生。
那个温和儒雅，永远保持风度的男子。
是他告诉自己。
做一名掌控全局的智者，掌控自己的命运。
强者永远不会卑微地祈求得到别人的关注。
从那时起，他开始模仿蓝染，试着变得温和，优雅。
他用所有生活费定制了相同款的白袍，为此还吃了几个月的泡面。
面对任何人，他都会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即使对方以咒骂回应，他也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到现在，村民的态度虽然依旧不善，但至少，有部分人已经对自己有了很大的改观。
生活让他变得成熟，恶意让他看清现实。
木叶村、所谓的火之意志都不是对自己开放的。
自己只是一只九尾妖狐而已。
想到这里，鸣人嘴角顿时勾起嘲弄的弧度。
木叶的格局太小了。
自己应该和蓝染先生一样，到达更高的层次才对。
鸣人将最后一口青菜吃完，起身，眼神略显凌厉和不善。
但这样的眼神一闪而过，下一刻便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口中喃喃自语：
“我现在的笑容很完美，要好好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