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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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林枭每日都会前往蚀盟。
蚀心堂成员对这名会说话、有眼色的王发颇为赞赏。
林枭与陈荣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这一日。
由于不该当值，林枭没有前往蚀盟，转而在房间内准备修炼。
可是因计划一事，心中颇为烦闷，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修炼状态。
林枭决定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金凤楼的门前。
“我们这新来了位如烟姑娘，这位公子快进来玩啊，”
门外女子在到处招揽着客人。
“居然走到这了。也好，就进去听听曲儿吧。”
有了上次经验，林枭轻车熟路点了伎女柳溪灵。
坐在楼上包房，林枭要了一坛清酒，几道小菜。
不多时，柳溪灵从房外进来。
这次的她身着一身粉色长裙，画着淡妆，涂了一抹唇彩，比之前美艳不少。
“怎么？今天没带面纱。”
柳溪灵柔声道：“既与公子相识，自当坦诚相见。”
林枭没理会其中言语：“去弹奏吧。”
柳溪灵见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抱着琵琶向后走去。
林枭一边喝酒，一边思索着：“如果动手的话，明天是个好机会。
可飞虎帮那二人一直与人为善，我究竟该动不动手？”
作为现代人出身的林枭陷入一阵迷茫，如果我这样做，我还是我吗？
一直以来他都以带走程菲为目标，然后像电影里那般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毕竟是从前世穿越而来，心中对于武侠世界也颇具向往。
可当他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自身遭遇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他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这些那么难实现？得到系统学习功法真的是件好事吗？”
林枭思绪万千，不停的喝着闷酒，一会儿就有些醉了。
“伙······记！再·····来一······坛！”林枭朝门外喊去。
不多时，门外伙计看着眼神飘忽，说话吞吞吐吐的林枭劝解道。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您都喝醉了。”
林枭一把抓住伙计衣领：“怎么！怕我喝酒不给钱？！”
说罢，林枭从怀中掏出碎银放在桌上。
“快上！”
伙计摇了摇头拿起碎银。再次给林枭上了一坛。
林枭继续苦闷的喝着。
这时，屏风后的柳溪灵停止弹奏，轻声说道：“公子，不妨让小女子陪你喝几杯如何？”
“你愿意喝，就过来吧。”
柳溪灵放下琵琶缓缓坐在林枭身前，斟酒端了起来。
“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林枭没有吭声，一饮而尽。
“公子因何事心烦，不妨说与小妹听听。”
林枭再次喝了一碗，缓缓说道：“你说，人为了达成目的，该不该杀一些好人。”
柳溪灵思索了一阵：“那得看会不会和自己产生利益冲突。”
“如果是呢？”
“那就杀。”
林枭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难道武侠世界中习武者不应是除暴安良的吗？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柳溪灵正想着林枭说的武侠世界是什么意思，察觉他看着自己。
连忙说道：“那些都是伪善的理由罢了。成大事者哪个不是血流成河？
无论身在何地，没有实力怎能守护你得到的一切。”
听到最后，林枭突然回过神来：“这里不是游戏世界，不是一场大梦，更不是一方净土，而是真正腥风血雨的江湖。”
“好了，我明白自己怎么做了，谢谢。”
林枭起身握了握她的手。
柳溪灵小脸一红，赶忙将手抽出。
“告辞。”
留下莫名其妙的柳溪灵，林枭持剑走出房门，双目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次日，林枭像往常一样来到蚀盟。
“陈爷。”
林枭轻声朝屋内喊道。
“是王发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林枭来到陈荣身边谄笑道：“听说金凤楼新来一女，长得肤白貌美。今晚陈爷无事的话，属下打算邀您去喝几杯如何？”
陈荣打量了一下林枭，打趣道：“你是发财了还是怎的。”
林枭掏出一叠银票：“这都是属下巡逻时，下面店铺孝敬的。要是没有陈爷，我算个屁啊。这不········”
陈荣欣慰地拍了拍林枭：“好小子，我没看错你。冲你这份孝心，晚上就给你这面子。”
林枭弯腰笑道：“得嘞，谢陈爷。”
傍晚
陈荣带着四名护卫来到金凤楼前，林枭早早地在此等候。
“陈爷，里边请。如烟姑娘在里面已经恭候多时。”
“好！”
陈荣路过林枭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选队长，我推荐你。”
“谢陈爷栽培。”林枭拱手回道。
转眼间已至深夜，除林枭外，这五人都晃晃悠悠地从金凤楼出来。
“陈爷玩的可还高兴？”
“那·······必·······须的！”
陈荣醉得站都站不稳了，被林枭牢牢架住。
“我昨日在琉璃厂置换了一件宝贝，好像是什么夜明珠，想请陈爷一块到我家开开眼。”
“呦······如果是······真的，那可·····值老·······钱了。”
“所以才想让陈爷看看啊。”
“行·······你带······路吧。”
“陈爷，这事害怕人多口杂，您看？”
林枭小声说道。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
陈荣转身对护卫喊道：“我····跟你····们王·······兄······弟去办点······事，在······这等我······就行。”
林枭转身拿出一些碎银递给护卫：“哥几个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去那边玩两手？我和陈爷去去就回。”
四名护卫一脸兴奋，接过银两直奔赌场。林枭冷笑一声，带着陈荣缓缓前行。
接近飞虎帮地界，林枭见四下无人，带着陈荣进入一栋破屋。
“这······是······哪·····儿啊？”
“这是地府！”
话音未落，林枭一把捂住陈荣口鼻。
片刻功夫，陈荣已然不省人事。
林枭换上陈荣所穿衣物，盘坐凝神，运转内力。
“千天无上大法。”
只见林枭的面部在疯狂的抽动，骨头也开始移形换位。
不多时，“陈荣”慢慢站了起来，朝房外水洼处走去。
“很好，这张脸和陈荣的长相没有任何差别。”
林枭返回赌坊对护卫喊道：“一群小兔崽子还玩！跟老子巡逻去。”
四人慌忙告罪，紧随林枭身后。
林枭来到飞虎帮地界，远远看到前方有五人巡查，为首的正是前几日见到的傅天。
“时间刚刚好，傅天我等你多时了。”
林枭径直向前走去，大声喝道：“你飞虎帮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蚀盟的地头上巡查！”
傅天闻声走来，看向一脸醉醺醺的林枭，气愤的说道：“陈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飞虎帮的地界，何时成了你们蚀盟的地盘！”
“我说是就是！”
傅天指着林枭说道：“你喝醉了我不与你计较，马上走！”
“你他妈找死！”
话音未落，林枭快速近身，一拳袭向傅天。
傅天没想到陈荣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计后果，果断出拳还击。
身旁护卫见此情景纷纷动手，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傅天也打出了火气，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说什么也得把这厮干趴下。
“好，是时候了。”
林枭突然停手，往外面的田地跑去。
“陈荣，站住！”
傅天紧紧追了上去，打了我就跑，哪有这般好事。
“来到这里那几个护卫就看不到了。”
林枭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你这是知道错了？”
林枭微微一笑，再次出掌击向傅天。
“还来？！”
傅天出掌相对。
“寒冰掌！”
林枭杀机顿现，寒冰真气骤生。
傅天没想到陈荣想要杀他，要知道这有可能会造成双方开战的！
猝不及防下，傅天双掌被冰霜冻结。
“你不是陈荣！你究竟是谁？！”傅天猛然醒悟。
林枭没有搭话，松开对方双掌，抬手猛击傅天太阳穴。
傅天正想叫喊却受此重击，顿时失去战斗能力，晕倒过去。
林枭移动其身后，双臂环抱。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傅天脖颈应声而断。
风，淡淡的从他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凌厉的光芒。
林枭淡定的返回事发地，见这8名护卫打的头破血流，各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宁教我负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负我！”
林枭来到飞虎帮两名护卫身前，双掌运足内力，猛然朝二人天灵盖拍去。
伴随骨碎之声，两人气绝身亡。
余下两人见状，赶紧起身，害怕的往回跑。
“弹指神通。”
指力正中两人腿骨，“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
林枭走上前去再出两掌，二人立时毙命。
做完这些，林枭又来到陈荣护卫身旁。
“陈爷，此事让堂主知道了，我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啊，万一把我们交出去怎么办！”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林枭瞬间暴起，双手抓住两名护卫脖颈一把将其捏碎。
“陈爷，您这是什么！您饶命啊！”
剩下两人没想到陈爷居然连他们也杀，慌忙求饶。
林枭没有搭话，走上前去了结了二人。
再次检查四周，确认没什么问题。
林枭来到破房，将陈荣靠在事发地的墙上，紧接着利用傅天的指骨刺穿了陈荣的动脉。
刹时，不省人事的陈荣鲜血直流。
林枭等到陈荣失血而亡后，将傅天放在远处。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林枭变回本貌，运足内力一掌拍向自身胸口。
“咳。”
林枭吐出一口鲜血，快速跑回蚀盟。
“杀人了！杀人了！”叫喊之声响彻蚀盟总部。
“谁喊的？！谁喊的？！”
一名身着绿色长袍，声音嘶哑之人来到林枭身前。
林枭抬眼一看，正是蚀心堂堂主慕容士萧。
“陈爷被狗日的飞虎帮袭击了，他让我赶来报信！慕容堂主，您快去看看吧。”
慕容士萧听说手下陈荣被袭，迅速召集人手跟随林枭前往事发地。
另一边。
飞虎帮迟迟不见傅天巡逻回来，下属赶忙向虎啸堂堂主郭图汇报。
稳妥起见，郭图决定亲自带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