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鹰捉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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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遥要结婚了,竹遇春当然怅然若失,但她已不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姑娘了,什么都经历过了,所以一切都看开。
看开归看开,她可不能便宜了江舟遥,谁让这小子艳福不浅,总被漂亮女人记挂,她得让他为自己出点血,顺便捉弄他一番,让他知道这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是需要适当付出代价的,这样他才会珍惜自己。吃醋是女人的天性,高傲如竹遇春,也不例外。
竹遇春默默推开江舟遥,手一伸:“哦,江总要结婚了?恭喜啊,请谏呢?”江舟遥楞一下,还真没带。
“没有请谏啊?那我就当不知道你结婚啰,我是不是也有机会?”竹遇春眨着眼睛,似笑非笑。
江舟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竹遇春笑。她一笑,准没好事,不是要这要那,就是要让他陪她。
看着江舟遥的傻样,竹遇春满意地停止了对他的捉弄,凡事适可而止,是这个漂亮多情迷人的女人游走男人圈多年所掌握的不二法门。
“公司准备国庆节正式营业,想搞个剪彩仪式,同时也开个半年度股东会,你来参加吧,会议通知米叶青到时会发给你。”江舟遥没话找话,这个事情他不说,米叶青也会通知到。
“到时再说吧,除非江总亲自来接。”竹遇春对开会兴趣不大,她只对江舟遥感兴趣,再说她的醋劲还没过去呢,“晚上你请客,我要吃大餐。”
今天竹遇春不想和江舟遥在自己的茶餐馆里吃晚饭,她已经一个人呆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实在呆腻了。李平平早已不在临杭,王一萍和其他几个同学与她也不是同路人,再说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小,那帮“精英”她也早已放弃了。
为了江舟遥这一棵树,放弃了一大片森林,竹遇春也算是付出了真心一片,但她觉得值。
拥有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全拥有他,得到他的心或许更重要,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这比任何形式都好。她相信,江舟遥心里是有她的,至少有一部分吧。她也相信,李想能给江舟遥的,她也能给;李想给不了的,她还是能给。
江舟遥是一只雏,一只羽毛刚长齐的雏鹰。鹰的雄心壮志在蓝天,不是地上那些啄泥觅食的母鸡们所能明白的。
张立山懂他,因为张立山自己就是一只老鹰;王一萍懂他,因为王一萍帮他一起搭建的那个鸟窝,而不是鸡笼;竹遇春懂他,因为竹遇春是玩鹰高手,她是和鹰共舞的人,就这点而言,别人谁也不如她。李平平和李想,都不知道江舟遥真正要的是什么。
老鹰是雏鹰的精神教父,搭建鹰窝的那个是知心姐姐,玩鹰的则是牧鹰人。
牧野鹰扬,百岁功名才半纪;
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江舟遥是个没有根基的三代草根,一个外来户。他要的,不仅仅是钱,也不仅仅是女人,他要的是江家的荣耀和遨翔蓝天的自由。
竹遇春明白江舟遥的雄心壮志或者说狼子野心。他的身上,一半是神,一半是魔。因为神的存在,他天马行空,总有神来之笔;因为神的存在,他总是呆萌,仿佛人畜无害,从不主动攻击;因为神的存在,他善良正直、心怀慈悲,遇见每一个柔弱女人总想爱怜,将之护于自己翼下。竹遇春明白这点,一直在江舟遥面前展示自己的柔弱,给足他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李平平不懂,才会说要借钱给他,这是施舍,江舟遥当时就拒绝了。而竹遇春只说追加投资合伙,因为江舟遥不需要施舍,需要的是认可,没有比拿自己钱砸他身上与他共进退更好的认可方式了,这叫托付。托付是对一个人信任的最高境界,就像张立山将企业的将来托付给米叶青那样。
男人那点自尊心,有时很可笑、可爱,也很可怜,这就是施舍与托付的本质区别。
李想不懂,只知道表达自己的诉求,江舟遥也曾对她摇摆逃避。而竹遇春从不向江舟遥提任何要求,曾经高傲到云端的她,在他面前将身段放到了极低,低到几乎触地,只展示自己的小女人那面。
最终驯服这只雏鹰的,是她,竹遇春,牧鹰人。所以,江舟遥今天主动找她来过夜了,因为竹遇春懂他这颗疲倦的心。
但江舟遥身上还有一半是魔,这个心魔已经从他身上释放出来了。被爱情背叛过后的江舟遥,曾经还是“三不”主义的奉行者,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黑化了的江舟遥,更是唯利是图,利益至上,讲究有效社交。他爱玩空手道,总想借鸡生蛋,虽说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但也顶多只肯拔一毛而已。所以,江舟遥今天主动找她来过夜了,因为竹遇春能帮他争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江舟遥见竹遇春开始敲竹杠,知道这姑奶奶已经没事了,连忙点头答应:“你想到哪吃,我请。”
“江子,我们今晚去钱江旋转餐厅吃西餐好不好?”等醋劲过去,在江舟遥面前,竹遇春总是把决定权交给自己的男人,这就是牧鹰人的高明。她也很懂分寸,从不叫他“老公”,更不要求江舟遥叫她“老婆”,让他有压力。见识过一大片森林的人,懂得如何取舍,在一起就好。她不想让两人叫习惯了,将来在别人面前脱口而出,尴尬是小事,闹出事情来收不了场,影响两人世界,得不偿失。
钱江大酒店旋转餐厅,江舟遥和竹遇春凭窗对面而坐,点了加拿大深海蓝龙和澳洲牛排,边赏江景边吃着美食。
今晚的竹遇春换了一身礼服装,将一头秀发分开扎成两股长长的辫儿,三十岁的她此刻看着就只有二十出头,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像从欧洲某个城堡里偷逃出来的公主气质。而身着一身休闲西装,理着平头的江舟遥,事业情场双丰收,春风得意,精气神俱佳,与竹遇春竟是如此相配,简直珠联璧合。惹得从他们餐桌前经过的客人纷纷侧目,暗暗赞叹。
竹遇春一扫这个把月的郁闷,心中得意,骄傲地挺胸收腹,优雅地举着红酒杯,向旁人展示着她那傲人身材和娇艳气质。
“江舟遥是我的雄鹰。”竹遇春自豪而幸福地笑着,忍不住又色色地看他,花痴一般。
“你笑什么?”情商不高的江舟遥又开始呆萌。
竹遇春看得眼睛里那汪春水都要满出来,就像窗外的钱江水一样,柔情四益:“看我家的帅哥呢。”也不知道她看上江舟遥什么了,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舟遥最怕她这样,轻轻骂一句“花痴”,骂完自己也笑了,心中叹口气,竹遇春恐怕是他命中难逃的桃花劫,只是辜负了李想。他不知道的是,当初订婚时,他丈母娘给他算命时,那张半仙已经算定他有这一劫,这会居然真的神奇地印证了。
“江子,要不我们在临杭买套小房子吧?省得老去酒店,麻烦。”竹遇春又要开始熬她的鹰了。她并不缺房,也不缺钱,她就是故意让江舟遥承担男人该承担的代价,不想让他产生吃软饭的感觉。
“买套小房子倒是可以,可是我钱不够啊。”江舟遥为难了,他手上还有三百多万存款,在临杭买套小房子应该是差不多,但这钱是留着给他老妈和丈母娘他们养老的,不能动啊。
竹遇春神秘一笑,这鹰还是嫩点儿:“没关系,用我的名义去摇号申请50%的按揭贷款吧,首付50%我来付,以后每个月按揭你来还,咱们正好一人承担一半,行不?”既给足男人面子,又不让他为难,反正每个月也不用还多少钱。
江舟遥一听,这倒是个办法:“行,那一半你先垫着,等我公司分红了,我再给你。”
“傻瓜,不用了,我是你的女人,我当然要帮你分担,就这样定了哈。cheers!”竹遇春开心地举起杯溜她的英语。
江舟遥举杯:“干杯!”
饭后,竹遇春要江舟遥陪她在江景大道上散步。
两人走在大堤上,江风习习,江水涛涛,这里没有市区里那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们之间的轻喃细语和偶尔的打情骂俏。路灯仿佛怕惊扰到走在堤坝上的这一对对的“鸳鸯”,也默默地站立两旁乖巧地散发着幽幽的灯光。
竹遇春挽着江舟遥的手,身体软软的,几乎站不住,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挂上去。两人背后的影子,就像一条扭来扭去的大章鱼。
总有红尘一缕风,换我人间二两梦。
这一刻,江舟遥望着江景,心中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到底算不算堕落。可是,人生的每一次遇见都无法预见,他也没办法预见到今天的自己。为了自己心中的坚持,有些东西,他顾不得了。
江舟遥带着遇春开车来到上次两人来过的临杭香格里国际大酒店。上次是竹遇春带他,这次,是他带竹遇春。
房间里。
竹遇春趴在江舟遥身上,在他胸口画着圈:“江子,你是我男人,是我心中的雄鹰。”
“我是雄鹰,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鸡,今晚我要和你玩老鹰捉小鸡。”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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