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重返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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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复活王子的话……”志鸣攥紧了拳头，实在不甘心。

小岚明白他的想法，说：“雷大侠，这几天很高兴能认识你，可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并非你我所能左右。就算你昨晚没去阿摩罗山，说不定也会有其他状况发生。”

志鸣想想也是，只好认命了。他默默地看着小岚，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话可说。

巫师对小岚说：“抓紧时间吧，万一等会还有敌军过来就麻烦了。…对了，有件事情非常重要：他穿越回来的这几天，他所在的那个世界也过了几天，他有两个选择：如果选择回到他穿越回来的那个时间点，就会引发平行时空错乱，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比如，他会去到一个有时间偏差的年代，甚至直接迷失在时空隧道里，永远无法离开；如果选择回到和他那个世界时间并排的时间点，也就是他穿越回来的几天后，就绝对没有问题。这样的话，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就只是他消失了几天而已，并不会产生平行时空错乱的现象。”

小岚觉得难以理解，但还是把意思转述给志鸣听。

志鸣纠结了好久，最终选择了后者，即使明知要冒着师父和妹妹被害的风险。他实在不想再出任何差错了。

巫师让志鸣拿着球，开始教他念咒语。

志鸣明知故问：“要我自己念吗？”

巫师说出原因。小岚转告志鸣：“大师说，如果是别人念动咒语，别人或自己拿着球，都只能进行空间移动，对时间没有影响；只有自己同时拿着球和念动咒语，才能进入时空隧道。看来你上次分析得很正确。”

志鸣虽然证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可还是觉得挺复杂的。

“大师还说，如果自己拿着球，只想进行空间移动的话，水晶球会错误地判读拿球的人所产生的意识，把空间距离折算为时间距离。原因非常复杂，我也搞不懂。反正你按照大师的意思去做就对了。”小岚说。

志鸣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穿越回到这个时代，原来是龙珠错误解读了他当时的意识指令，导致出现时空错乱，让他回到这个战国时代，回到龙珠的源生地。看来，龙珠就是一把悬挂在人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能帮助人类，又能毁灭人类。时空穿越，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无节制的穿越，会导致历史往无限个可能发展，会产生无数个平行时空。时空的过度重合与折叠，最终导致世界末日。

巫师开始传授志鸣咒语。波斯语真的好难念，志鸣记了好久才记熟。他和小岚相拥道别后，开始念动咒语。

龙珠发出了光芒，笼罩其身躯。不到一会，志鸣和龙珠一起消失了；剩下的，是孤独无助的小岚……

小岚的心里怅然若失，她和志鸣相识也就在几天前，却感觉过了好久。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占据了她的心头，她原本是真的想随这个男人去到未来生活的，然而造物弄人，各种不可预见因素的出现，阻碍了他们在一起的计划。至此，她不得不认命。现在家园又被外敌侵占，她已无家可归。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便问巫师：“水晶球一共有几颗？”

巫师想了想，便告诉了她关于水晶球的由来，并说：“龙珠一共有三颗。魔龙达哈卡共有三个头，每个头只能吐出一颗来。”

“你送走王子殿下和爱丽丝时用掉了两颗，那第三颗呢？刚才我朋友用的是属于他那个朝代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小岚忽然想到了这点。

巫师眼前一亮：“对啊，你说得没错，是还有一颗。”

“我能问下，你这两颗龙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这是一百多年前，我师父传给我的，说是他当年在阿曼山脉修炼巫术时无意中捡到的，当时正好遇见魔龙达哈卡在火山口，吐出了三颗龙珠。但是，当时只找到两颗，第三颗应该是掉进了火山熔岩里，根本不可能拿得到。所以，实际上相当于只有两颗了。”

小岚一听就心凉了：“阿曼山脉，那可是离这里好几百公里啊；而且，掉进那种地方，早就被熔成灰末了吧。”

“那倒未必。龙珠可是集魔龙体内精气而成，理论上可以耐上千度的高温，不会轻易被熔化掉的，只是无人能取而已。”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小岚承认了这个事实。

巫师遗憾地点点头；小岚也只好死心了。她觉得命运对她很不公平，从她一出生开始，就要承受各种磨难，甚至要远离家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男人，一个可以带她远离这一切的男人，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事实上，像小岚这种命运多舛的女人，在那个时代可谓数不胜数。

此刻，小岚和巫师都没料到，伏冥生的头领奥法王早已来到门外，窃听了所有的对话内容。

原来，昨晚由于志鸣的出现，奥法王无法如期举行仪式，后来过了最佳时辰，王子的血液已无法助他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他是从皇宫卫士的口中得知，王子被护送来这里的，于是马上赶过来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后悔自己竟然现在才知道托尔贝斯手上有龙珠，早知道的话，事情就不用那么复杂了。他决定先去阿曼山脉的火山口，把剩下那颗龙珠拿到手，再考虑下一步计划。这事对于人类而言，确实无法做到；但对于被瘟神附体的奥法王而言，要做到并不难。

…………

志鸣睁开了双眼，又见到了熟悉的一切。这里是鹤龙山，原来，龙珠根据他的意识需求，直接把他送回家了。但是，他看不到师父和妹妹的身影。

“难道……他们被白虎队的人杀了？”志鸣一下子弹了起来，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人。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一切正常，丝毫不像发生过打斗的样子，倒是桌上和床上新添了几粒粉尘，想：“难道他们俩外出一段时间了？”

他尝试用心术和老神仙联系，没有回应，看来对方还没解禁。

志鸣又想起了这几天在波斯国的经历，让他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似的。曾经辉煌一时的帝国文明，真实地在他面前呈现过；梦醒之后，却一切化为灰烬。一想到这是战争造成的后果，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小岚。如果光从年代的角度来看，说她是志鸣的奶奶辈都已经很谦虚了。可是，如果他们俩能同时出现在这里的话，那情况又有所不同。他不明白，自己身边所遇到的女人，为何都没有机会在一起？雪蝉、孙尚香、小岚，包括不愿意离开城堡的阿希娜，都与他擦肩而过，难道这就是他的天命？他的天命就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然后用手中这把斩魔神剑去维护正义吗？

志鸣忽然发现衣柜里少了一些衣服，料定师父和妹妹外出有一段时间了。他不再多想，包好龙珠，拿上神剑，往山下走来。

走了一段路，他遇见一名樵夫，问：“李大叔，你有见到我师父和妹妹吗？”

李大叔侧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当即停下手中的活，说：“志鸣，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去参军了，还跟着刘皇叔呢！”

“哦，对啊。”志鸣没空闲聊，“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这个嘛…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会不会是去哪个城里玩了？”李大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前段时间有一位老人来问路，说想找老郭。我就指路给他了。”

“老人？请问他长什么样子？”

李大叔把对方的外貌大致描述了一遍，说：“他走路有点飘飘然的，活像一位仙人。”

志鸣想：“难道是司马前辈？”

他谢过大叔，继续往山下走。出了山，前方就是熟悉的新野城，可惜因为一场大火，整座城池变成了只剩下槁木死灰的废墟。他往城门走去。

走到城门处，志鸣看见这里还残留着多日前战斗的痕迹，地上的尸体都已风干或被鸟兽啄食得只剩一副骨架，四周一片死寂。

志鸣往城内走去，看到整座县城都已荒废：烧断的柱子、倒塌的房屋、满地的干尸……他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荣安宁的景象。

刘备刚被委任到这里当县令时，把这里管理得井井有条，百姓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大家都可以在这里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志鸣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作为神界和人间的管理者，圣剑不直接派遣大神下来消灭人间的邪恶份子，而任由人类社会按既定的规律发展下去，这过程得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破坏多少生态环境？

这时，老神仙的声音出现了：“志鸣啊，我早已说过，人类社会只能由人类来管理，神界原则上是不能干涉的。而且，世间也不光是神界和人界，还有魔界、仙界、灵界、鬼界，等等。这个世界是一个综合体，不是神界可以决定一切的，虽然神界是最大的主宰者。不然，光是一个雷神就可以用闪电把世间的坏人全部劈死；或者暴洪神发动一场世纪洪灾，淹没整个汉土，把世间的生物全部清零，再创造一片新的华夏大地；土神，可以直接发动一场终极大地震，造成山崩地裂、房塌人亡，整个大地变得满目疮痍，往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荡然无存。每一位元尊级大神都具有毁灭大地的力量，但圣剑大人为何不允许这样做？因为他深知人类社会发展的自然规律，必须是正义与邪恶并驾齐驱，没有哪一方可以永远占据优势。自然界的发展定律就是：有盛有衰，盛极必衰，否极泰来。”

志鸣好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高兴地说：“老神仙，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了呢！怎么样，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圣剑大人临时监禁了几天，受了点小惩罚，没事。他说，我以后可以在语言上指点你，但不能总告诉你一些你未知的事情，或者用非常手段去协助你完成计划，这样相当于科考作弊。也就是说，我可以告诉你方法，或者给你一定的提示，但绝不能告诉你答案。”

“可是，你以往提供给我的信息都是有助于我实现目标的啊，而且上次如果不是得到你暗中帮忙，我和杨极怎么可能夺回小乔和水晶球？我和杜良怎么可能瞒得过九酉教和越族？我觉得圣剑大人不应该这样对你啊。”志鸣对于天地法则的限制还是表示不理解。

“我刚才说过了，凡事发展自有规律，有些不可抗力是无法违背的。就算你任务失败了，圣剑大人也认了。他千叮万嘱我，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帮你了。…倒是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志鸣具言前事，但绝口不提龙珠之事，就连老神仙也不知道水晶球就是龙珠，毕竟神界也是分地域管理的。当然，对于精通传心术的老神仙来讲，想隐瞒这些似乎也不大可能。

听完志鸣的叙述，老神仙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说：“我终于知道，当年为何白虎神和天狼神会被圣剑大人打入九天炼狱了。”

“为什么？”志鸣也很想知道。

“当年，有两位元尊级大神同时被打入神界最高级别的监狱——九天炼狱，这事在神界曾轰动一时，所有级别的神人类都想知道他们俩犯了什么罪，可惜此事高密保密，连我的级别也无权得知。”老神仙认为这些事情可以告诉他，并不违反天地法则。

“你是哪个级别的神人类？”志鸣插嘴问了一句。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别打岔，让我说完。”老神仙又用俗套的理由回绝了他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