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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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和平常一般过着，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休假做祷告，再也没有碰见那只乌鸦，也没见到过赫伊。

又是一天礼拜日，我做完祷告之后没有回家，寻了家咖啡馆看会儿书。

我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与这家店的老板很熟。她是一位中年女性，名字叫做珀西，气质成熟，举止优雅。

每次见到她时，她的手上都会抱着一只黑猫。黑猫很黏人，不太乐意离开珀西的怀抱。

这天我去她店里时，里面已经做了很多人，没有单独的空位了。

我便坐到一位银发少年的对面，点了杯摩卡咖啡。

银发少年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或许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基督山伯爵》翻开来看，我很快就进入到精彩的书中世界去了，以至于遗忘了光阴正一寸一寸的衰老。

直到后面一位中年男性与老板吵了起来，我才从书中的世界里出来。

我的心情受了书的内容的影响，略有些难受。

我看到中年男性指着珀西打大骂，他说的话带了外地的口音，我听不大懂。

大概就是男人上午来喝咖啡时钱包丢了，他下午才发现，便找了过来。珀西始终坚持自己没有见到过什么钱包，但男人并不相信，扯着珀西的手就要将她拉走，非要她去调监控。

珀西表示监控从昨天开始已经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但男人并不信这个邪，赖在这里只要珀西不还钱他就不走。

珀西也不吃他这一套，就坐在那里跟他耗着。黑猫窝在珀西的怀里冲男人凶恶地叫着，圆溜溜的绿眼睛瞪着男人。

因为这场意外，客人陆陆续续地走了。

银发少年也从游戏中清醒过来，傻愣愣地看着这场闹剧。

“美女，你不走吗？”银发少年问了问我，他将手机塞到背包里，起了身。“这儿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我今儿个不走了，算是我长眼，碰见了个无赖。”

他转眼走到那中年男性的面前，说道：“别以为讲着几句大家听不懂的话在这儿哇哇乱叫就有理了，自己东西没保管好非要赖上人家老板是吧。咱有本事干一场，你赢了，我还你钱，你要是输了，给老板磕两个响头再喊我声爸爸，爸爸我就勉为其难放你滚了。”

我看来今天开眼的是我。

店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我看他们俩有打起来的架势，便走到珀西身边安慰起了她。

他们俩正要打起来的时候，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令人能够忽视的存在，我们四个齐齐看向了他。

赫伊，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请问还可以点咖啡吗？”

珀西抱着猫点了点头，便起身去做咖啡了。

太阳西沉，夜色慢慢爬上了天空。

银发少年和中年男性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他们俩互看不顺眼地瞪着对方。

有一种担忧慢慢地蔓延到我的心上，我感觉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赫伊坐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天空，我没跑过去打搅他的兴致。

半个小时过去了，珀西还是没有出来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珀西还是没有回来。

我起身要去看一下珀西的情况，赫伊叫住了我。

我往赫伊那边看了看，发现外面的灯光已经消失了。

整个城市陷入进黑暗之中。

我心里猛得一跳，便挪开脚步往赫伊那边靠。

银发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真是奇怪啊，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安静呢？是停电了吗？外面怎么不开灯。”银发少年嘟囔着说道。

中年男性开始局促不安地在店里转来转去，“这死女人不会跑了吧，我都说了她有问题，你们还不相信我。”他那奇怪口音让我有点想笑，但在这种气氛下，我属实笑不出来。

“发现了什么？赫伊。”我问他，“这回别瞒我，知道什么就说，上回我因为被蒙在鼓里走了许多弯路，最近还在做着噩梦。”

“我这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你坐在这里了一下午便留意了一下。让我产生怀疑的不是老板，而是她的猫。”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只猫已经死了。”

中年男人听到后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晦气，丢了钱包还撞见了活死猫。”

银发少年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所以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珀西又去了哪里？”

“我感知不到老板的方位，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外面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是一座死城。”

“不过她没有这么大能耐让一个城市的人都死光，所以，我们刚刚应该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她造出来的一个世界。”

赫伊说完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银发少年问道：“那么她是给城市里大都数人都创了一样的幻境，还是只有我们四个人？”

还没等有人回答他，他自顾自地回答了：“一定是只有我们四个人了，看来她要整蛊的人就是我们四个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