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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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妍漂亮的双眸水汽弥漫，脸上露出求救的神色。
席飞扬看到了姜妍妍旁边的骚动。可公交车上人太多，一下子过不去。
姜妍妍手上突然多了一样东西，硬硬的，热乎的，还有些潮湿。
身为黄花闺女的她不知是什么东西，好奇的转过身看了一眼。
而这一回头，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那个眼镜男居然将裤子上的拉链拉开了，将那可怕的东西露了出来。
眼镜男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雏，居然尖叫了起来。这让他尴尬又恼怒。
本来愉快享受的他，现在的行迹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着美女的尖叫和眼镜男拉开的拉链，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当下便有几个正义感十足的青年想要上前将眼镜男拿下。
而眼镜猥琐男竟然从腰间抽出一个匕首，恶狠狠的道：“我看哪个人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敢过来。”
见眼镜猥琐男面露慌张，一个青年想从身后一把将眼镜男擒住。
可本以为猥琐气十足的眼镜男是个弱不禁风的人，在青年手抓向他的时候，眼镜男面容狰狞，一把匕首胡乱划去。青年脸上被划一道大口子。
血溅在旁边的人身上，顿时原本拥挤的公交车，挤成了一锅粥。
姜妍妍被猥琐男紧紧地搂着脖子。
“大美女，不要动，你一动，我的手就会控制不了，这刀呢，可是会划伤你漂亮的脸蛋的哟。”眼镜男拿着匕首在姜妍妍眼前比划了几下。
刚才一刀之后，眼镜男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只要自己够恶、够疯就没人敢动他，但是如果他露出一点恐慌和胆怯，就会立马有人冲上来。
眼镜男勒住姜妍妍的脖子：“小丫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都是你自己的错，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
司机将车慢慢停下。
眼镜男看了一眼外面，对着司机大喊道：“车子不准停，继续往前开，往华英街方向走。不然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你为什么要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一个老太太指着眼镜男咒骂道。
看样子老太太好像是认识眼镜男。
原来这个眼镜男是个家里宅，很少出门，老太太跟他是邻居，从小看着他长大。
眼镜男从小不学无术，整天打游戏，小小年纪就学会逃课，学习一塌糊涂，13岁以后干脆就不去学校了，每天在家里宅着打玩戏。
父母又特别溺爱他，到了本应该自食其力的年龄，却担心他在外面被欺负，沾染上不好的东西，就一直让他在家啃老。
可是长期与社会脱节，根本就无法融入正常人的圈子，不能独立生活。找工作没经验没能力，找对象别人看不上。如今三十来岁，心智上却出了问题，干起了这种龌龊事。
“死老太婆，关你屁事，我警告你，不想死就跟我闭嘴。”眼镜男恼羞成怒道。
“你爸妈生你养你容易吗，你做这样的事，你死后都没脸见他们的啊。”老太太拿着手上的拐杖往眼镜男的头上敲。
眼镜男被闷头打了一棍，痛得他咬牙切齿，匕首一划，划伤了老人的手臂。一脚把他踢开。
“小子，你连老人都打......”
这一举动惹怒了车上的所有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敢过来试试，我让这姑娘马上见红。”说道匕首一划，姜妍妍胸前的衣服被划烂了，露出雪白的一片。
“啊......你们不要过来逼他，我不想死啊......”姜妍妍抱着胸口蹲了下来。
眼镜男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姜妍妍哭的梨花带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所有人只能看着这一幕悲剧上演。
席飞扬在人群中慢慢走了过来。
“我是医生，请让我给那个老人包扎一下。”席飞扬开口说道。
“老人流血过多，会死的，相信我，我不会靠近你的。”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靠近你，你可以杀了我。”席飞扬展开双臂，转了一圈。
眼镜男看了一眼老太太，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嘴角发干，浑身冒汗。看来失血过多，快不行了。
“不行，不准过来。”眼镜男警惕地看着席飞扬，他可保不准这个男人会干什么。只要汽车到达华英街，他就安全了，那个不法之地，警察也权利抓他。
“阿东啊，刘姥姥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对你很照顾。她无儿无女的，你是要看着她死在这里吗？”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站出来说道。
眼镜男看着躺在椅子上一脸痛苦的老太太，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拿红薯给自己吃的画面。
妈的，我还是心软了。
“你过来，把老太太搬走，不要在我面前处理。”眼镜男指着席飞扬说道。
“老太太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席飞扬示意旁边的青年一起帮忙。
“少废话，要不搬就让她死在这。”
席飞扬只要一个人背对着眼镜男，慢慢靠近老太太。
正当席飞扬吃力地抱起老太太时，传来了警笛声。
“混蛋，谁报了警。”眼镜男骂道。
“你给我站住那，别动。”
席飞扬也无奈，只能站着不动，明明就要成功了，警察却来了，来就来吧，还来的这么嚣张，不是打草惊蛇吗。
“公交车上的先生，请把那姑娘放了，你的行动已经触犯了法律......”警察的喇叭传来话语。
“警察来了，你放开那姑娘，警察不会为难你的。”席飞扬劝说眼镜男。
“是啊，警察都来了，你根本跑不掉，放开那姑娘，你还有机会可以重来。”
“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这么想不开。”
“重来！想不开？已经不能重来了。我努力过，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做不好这个，做不好那个，送个快递都被人挑三拣四，是个废物，是社会的一个蛀虫，我爸妈都被我气死了。我的人生早就完了......”只见他越说越激动，众人不再敢刺激他。
“砰——砰——”
警察已经借助绳索跳上了公交车上，打算破窗进来。
“停下来，你们跟我停下来，不要进来。”眼镜男慌了，警察根本就不听他的。
“妈的，看不起老子，以为老子不敢动她？”
眼看车窗将要破开，眼镜男一只手高高举起，正打算一刀刺穿姜妍妍的胸口。
突然，公交车司机紧急刹车。
在眼镜男因为惯性，短暂失去平衡。
席飞扬把老人抛了出去，借助老人的反作用力，转动身体。
手肘精准地击中眼镜男的心脏，导致眼镜男身体麻痹，在他不能动弹的瞬间，席飞扬一上勾拳命中他的下巴。
惊人的力道，眼镜男整个人飞到了车的最后面，打他晕头转向。
警察惊讶地看着席飞扬。
要知道那个老太太可是至少有160斤以上，他居然如此轻松就将她抛出去了。
一肘击击中对方心脏，导致心脏麻痹！全身动弹不得。
重要的是时机把握的太准了。
之前席飞扬跟司机沟通好，让司机见机踩刹车，扰乱眼镜男的平衡，给他创造条件。
司机通过反光镜看到席飞扬不断地跟他使眼色时，就知道时机已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都惊讶席飞扬身手居然这么好。
“其实我是个拳击手。每天都有在做极限训练。”席飞扬开玩笑解释道，一边还飞快地打了几下刺拳。
众人却不信，明明刚才还说自己是医生。
席飞扬走到眼镜男身旁俯视着他:“你这个废物，吃父母的肉，喝他们的血，啃他们的骨头才能活到现在。你以为活着那么容易，你看看这些上班族，哪个不是视996为福报的在社会上挣扎。你看那些学生那个不是没日没夜挑灯夜战学习，你说你努力过？你努力过什么？你那无处安放的精力，只会驱使你在公交车上行使这种龌龊事？你体会过送外卖因为迟到五分钟不断跟人道歉的屈辱吗？你尝试过搬砖搬的手抽筋的辛酸吗？你说你的人生已经完了？别自以为是的，你连努力去生活的勇气都没有，是你完了。”
“你就这样趾高气扬对我说什么，你是医生又身手这么好，你肯定是富二代，是资本家的儿子，你生来就拥有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资源。我父母只是民工，我只是农民工的孩子，我和你天差地别。”眼镜男说的歇斯底里，仿佛是社会的不公平造成他这样的。
“不，我也是农民工的孩子，我现在也和你一样搭着公交车。也曾送过快递，搬过砖......”说着席飞扬不想在看他。
“你......”眼镜男吃惊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车也刚好停在了华英街。
警察很快取证并将眼镜男押走。
救护车也在五分钟内赶来，把老太太接走。
记者在现场采访着知情人，对整个事件进行报道。
这个事情很快就会在网上传播开来。
“这个眼镜男会判死刑吗？”
“不会，最多几年就出来了吧。”
“太可怕了，出来还会继续害人。”
“不用怕，他会进行劳动改造的。”
席飞扬看着依旧蹲在那里惊魂未定的姜妍妍，走了过去。
警察问她家在哪，她什么都不说，双手抱膝，全身颤抖着。
姜妍妍看到是席飞扬走来，突然就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落水的孩子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冷艳的脸庞不住地在抽泣，让人很是心疼。
席飞扬对这个女孩很有印象，之前在康乃馨餐厅，因为她的原因影响到他们吃饭，还特意跟他们道歉赔不是。是个外冷心热的姑娘。
他向警察表示可以安抚好她，并把她安全送回家。
“你送她？这样不好吧，刚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名男警察不怀好意地看着席飞扬。
“我留下来陪她吧。”一个女警察走了过来说道。
“熊队长......”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还有其他任务。”
“是......”
席飞扬定睛一看，一身职业装的熊警官，是一个绝色的年轻女子。
一双眸子清明如水晶，面容艳如桃花，却又给人凛冽如霜雪的感觉。
“我是熊若霏，走吧，我们去逛街，这女孩需要换衣服，我也需要换便衣。”说着，便带头走向了华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