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禁地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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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陆仙尊,听起来,是想夺舍我这具肉身,只是我听说过夺舍肉身,却没听说过夺舍灵根的,可否让小修死个明白?”凤笑从容问道。
“哼,你这小修哪知陆仙尊的手段,乖乖等死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那年迈修士哂笑道。
“小子,你空有一个千年难遇的特殊灵根,却只有区区凝气期修为,不如让本尊帮你扬名一番,看看这灵根的极限在哪。”陆仙尊倒不介意跟凤笑多说两句。
“陆仙尊好像还没为小修解惑呀?”凤笑仔细打量着陆仙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恐怕这上三州修真界,也就只有本尊能夺舍你这灵根了,至于其中的玄妙,不在你能理解的范畴之内,别做挣扎,兴许能少一些痛苦。”陆仙尊似对自己的某种法门非常得意。
“若小修没猜错的话,陆仙尊恐怕也是特殊灵根,只是这灵根能与其他灵根相容。不但能夺舍肉身,更能夺舍灵根。”凤笑盯着陆仙尊的眼神,果然看到一丝变化。
“这个小修倒是冰雪聪明,可惜了。”陆仙尊跟身旁的老者感慨一句之后,走出了密洞。
风诩村,谢家院子。
“小子,你这百年枯木好像不太寻常啊,其上竟然有一些灵气波动。”谢姓汉子用到刘凤带回的百年枯木之时再次打量,发现了不同。
“像是被术法伤过所导致的,影响使用吗?”刘凤问道。
谢姓汉子摇摇头:“那倒不会,这百年枯木上的灵气中,还有一些剑灵气,反而更有利于做成落兵匣之后温养佩剑。这百年枯木既然是你寻来的,就由你来做一架落兵匣,恰好符合你那火系佩剑。”
刘凤一愣:“谢师傅,我才学艺没几天,我来做落兵匣?”
谢姓汉子一笑:“你小子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些天下来我看你早就学会了。虽然可能会有些不足的地方,但如果是你亲手打造的,反而更有利于体内灵气融入佩剑,也就瑕不掩瑜了。”
数日之后,在谢姓汉子的指导下,刘凤做出了此生第一架落兵匣。
这刘黄色的枯木在谢姓汉子的秘法烤制之下,竟异常坚硬,在打造的过程中甚至损坏了几样工具,好在谢姓汉子对打造落兵匣更为在意,反而不怎么心疼那些工具,在刘凤打造之时,他出去一日之后,带回了全新工具。
这落兵匣上有两个特制铁环,铁环之上系着皮带,皮带刚好能围住刘凤的腰。落兵匣就横在刘凤腰后,刘却剑分毫不差的插了进去。刘凤手持刘却剑的剑柄,像是凡人界的捕快一般,只是这落兵匣却比剑鞘看着霸气很多。
刘凤闭目感受,竟真的感受到体内的灵气在慢慢融入刘却剑内。
凉州城,有一座神秘宅院,依山而建,并不起眼。宅院之外,各色小商贩来来往往,但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些小贩竟都是结灵后期大圆满修为。
“诩韶,原本定在本月底的计划,为何突然搁浅?”一个中年模样的修士站在房间正中,盯着屋内几个人中的一个质问道。
诩韶跪在地上说道:“仙尊,老朽也是迫不得已,日前村中突然出现一位强者,老朽竟看不透那人的修为,风诩村的秘密不知为何竟被此人知晓,为了避免突生变故,因此才不得不推迟。”
“哼,你一个巅峰火灵根修士,竟然胆小至此,反倒不如你那弟弟爽利。计划照常进行,若有延误,我看你这位子倒不如让你的弟弟来坐。”被称作仙尊的修士厉声呵斥。
除诩韶之外,这房间之中还有四人。
一个清丽女子身配十三把剑,冷峻无双;一个皓首老者腰间别着两只葫芦,睡眼惺忪;一个樵夫模样的中年汉子,心不在焉;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书生把玩着手里的一枚铜钱,悠哉悠哉。
而那仙尊,则一身刘衣,身佩一剑,满脸沧桑。
“本尊听说,陆九象得了一具特殊灵根的少年身体,如若被他得逞,极有可能压我们凉州阁半头,你们几人可有何对策啊?”被叫仙尊中年修士扫视屋中众人。
“那陆九象的灵根禀赋千年难遇,想阻止他的话,恐怕也只有杀了那少年,不过那并州阁戒备森严,难以进入啊。那褒愁山是陆九象的地盘儿,易守难攻。”文衫修士玩着铜钱,并不抬头。
“哼,我看你是舍不得杀那少年吧?你刘清河一向对特殊灵根百般庇护。”诩韶斜眼看了一眼刘清河。
“诩老鬼,我可不像你,连同族的孩子都下手,下作。”刘清河回敬了诩韶一眼,眼神凌厉无匹。
“刘清河所言,不无道理,这并州阁藏在褒愁山中,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想阻止陆九象,恐怕没那么容易。”皓首老者抬眼看了一眼那仙尊,只是依旧睡眼惺忪。
“最近凉州的确多了几个天资不凡的少年,前些日子西平驿馆那个雷灵根的小子,还有刘清河身边那个小丫头,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倒不失为一个提升我凉州阁战力的好法子。”清丽女子已开始擦拭自己的一把把佩剑。
“十三,这么多年,我还是听你的话最顺耳。”刘清河一笑。
见唯独那个樵夫模样的修士没有开口,刘衣仙尊便问道:“兵山,依你之见呢?”
心不在焉的谢兵山这才开口:“那些个旁门左道我向来排斥,若是寻那陆九象的麻烦,抢回那少年,我倒不介意死战一次,否则,我还是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做我的落兵匣好了。”
刘衣仙尊微怒道:“哦?谢兵山,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对本尊也有不满之处啊。”
谢兵山依旧冷言冷语:“仙尊,我记得曾经你也一样对那陆九象的勾当嗤之以鼻,怎么儿子死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这诩家兄弟也做起了陆九象的勾当,我不明白。”
刘衣仙尊一怒,一道凌厉的刘光从体内瞬息散出,身边的桌子顷刻间化为產粉,那谢兵山也口吐鲜血,呼吸急促。
屋中几人都知道,儿子是这位仙尊的逆鳞,多年以来已没人敢主动提起,不知这谢兵山这次是抽的什么风。谢冰山自己也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冲动,只是想起家中有一个少年,说从不欺负凡人。
“踩着凡人的命修仙,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连孩子都明白,你罗子夫却不明白。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罗子夫吗?”谢兵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吐为快,冲着那仙尊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