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百鬼炼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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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行吗？”谢永山似乎对我吓成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他还笑着说完，过来搀着我的胳膊。

我感觉自己彻底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说话都费劲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对着他苦笑，“等我一会，腿麻了......”

就这样缓解了片刻，我逃到了里屋，这里摆放很简单，只有桌椅板凳，一张靠边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看样子身材中等，上了些年纪。

这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躺着那位的亲戚，看到我们进来了，对着我笑了笑以后走出了房门。

“说吧，到底我要怎么做。”我看着谢永山有些不爽，虽然我知道刚才那糟心的事也怪不到他。

“躺着的这位，已经五年了，我们找遍了能找的所有人，但别说治好，就连让他醒转都没几个人做到过，谷虚灵说可以找你试试。”谢永山解释。

我有点纳闷，“我这也是半路出家啊。”

“就试试吧，烈阳正火我听说过，说不定有奇效。”谢永山叹气。

话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坐到了躺着病人的床边。

病人大概有六十岁左右，面色有些灰紫，不像是普通的怨气侵蚀，但我知道越是这种蹊跷的越是凶险，我心头默念雀破乾的名字三次，总算听到了他的声音。

“前辈，您能看出来这是什么问题吗？”我悄悄地在内心深处询问。

雀破乾回答很快，“我已无实体，你先用心火切一下脉。”

我闻言照做，调集了我的烈阳正火之后，我小心搭在了病人的脉搏上。

根本不同于之前我见到的，这次我感受到的，居然是这么多而又杂乱无章的怨气，也就是说病人的体内，根本就不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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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而是不知道多少的一大群。

但让我很开心的是，可能真的是所谓心火淬体有了实质性效果，现在我这样直接解除怨气的时候，往日阴冷又畏惧的感觉已经基本消失不见了。

“前辈，您发现了什么？”心海的雀破乾半晌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好奇。

“这，似乎是百鬼炼死士的法子。”

我心头一震，马上想到了郑志北第二次死之前的话，花蕊心翻译了过来，他第一次提到了死士。后来我们告诉了玉如风，到现在为止，我都记的后者当时惊骇的模样。

“怎么样？”谢永山看我号脉之后一直愣神，忍不住问道。

我沉默许久，“这位，是被怨鬼缠身了，奇怪的是并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鬼物。”

“好！果然有些门道，这多少年我们请来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的，不超过十个人。”谢永山赞许道。

我有点好奇，“这么说，病症你们事先就知道？”

“这事说来话长，往后我会解释，现在的问题是，你能让他醒过来吗？”谢永山很迫切地问。

这个问题，我也悄悄问了雀破乾，得到的答案是很棘手，但确实还有办法。

“这位已经被百鬼缠身，生机濒临断绝，我虽然能燃尽怨魂，但一蹴而就的话他的身体就会一瞬间全被掏空，十有八九不会再醒过来了。”

“所以，只能治养合一。”我说的办法，自然是雀破乾告诉我的。

谢永山很激动，“具体怎么说？”

“我会每天杀死他体内的几只鬼，然后缓和一周，等他自己的生机弥补上来以后，我再出手，如此往复。”我想了想，又郑重其事提醒道，“但是，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尤其是生机慢慢填补怨气空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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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千万小心。”

谢永山点头记下，“那，咱们今晚就开始？”

我有点脸红，而且感觉也比较丢人，但我还是对着他说出了真相，“今晚不行，我刚才被吓到了，状态很差......”

“哈哈，我疏忽了，走，我送你回去。”谢永山拍拍我的肩膀，整个人已经容光焕发起来，看得出来躺着的这位病人，定然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

走出了屋子，我尽量让自己低着头，不敢再看坐在墙边的神秘老人，直到上了车，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车上，我实在忍不住好奇，“那个，刚才院子里的老人，什么来头？”

刚好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以后，谢永山虽然目不斜视，但我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近乎癫狂的崇拜之色，这种眼神我曾经见过，边境的神秘人看着他们图腾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姓程，我们都叫他程叔。”谢永山目视前方，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听说，他建国后，曾经随军远征大西南剿匪，一人一剑，纵横捭阖，枭首百余，杀敌无算......”

我闻言震惊当场，很早就听老人的只言片语提到过，那场几乎被遗忘的，但又名闻天下、荡气回肠的剿匪之战，肃然起敬中，我又心下安慰了自己，看来被这种人吓到，也算正常。

把我送到了楼下，现在已经到了午夜，我分明看到了家里的灯还亮着，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个动人的身影坐在窗边。

“上去吧，有这么个绝代佳人一直等着你，真是羡煞旁人。”谢永山笑了笑，忽然又响起了什么，“那个，我提醒你一下，程叔好像很不喜欢热衷男女之事的人，你悠着点。”

我错愕了许久，然后看着谢永山绝尘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