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煞魔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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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然的问题让确实很惊诧，我冷静一下赶忙回答，“进来的时候谷前辈说过天人五煞，还说您是恐惧之煞魔，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所谓天人五煞，乃是辟地开天以后，众生方存之时便有的五种气劫，你可以理解成生命的五种情绪。”
我竖着耳朵开始听，煞魔雀破乾接着道，“这五种，便是惧、哀、怒、妒、恨。”
“也就是说，只要是生命，那么这五种负面的情绪能量就会存在，不休不灭，对吗？”我问道。
煞魔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那，怨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成鬼？鬼又和魔是什么关系？”我问出了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怨气是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气所化，也就是说所谓鬼，是一缕执念而已，当然这种执念太强，那就很麻烦了。”煞魔耐心解释。
我点了点头，这基本跟我目前认知的一致。
“而煞气，是存在于生命体上的东西，也就是说它的本体是活物，一旦活物被任何的煞气左右，就会迷失本性，催生魔障，进而化魔。”
我终于豁然开朗，原来当初玉如风说的，怨化鬼，煞成魔，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这么说，您老并不是魔？”我小心问道。
雀破乾抚掌大笑，“不错不错，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一通百通。”
“其实，我只是天人五煞中的其中之一，也就是恐惧之煞。”雀破乾幽幽道。
我惊讶道，“那为什么，您老还能出来说话啊......”
“是雀破乾，他窥得天道之力，欲转生死之门，为众生所难为，尝尽万千挫败，终于逼出了体内的第一道煞气，也就是我了。”雀破乾感慨万千，不，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算了，还是叫他原名得了。我心头低估了很久，还是奇怪道，“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为了一个人，他错杀了。”雀破乾道。
我吃了一惊，但是眼前的雀破乾神色复杂，我也没敢往下再问。
“难道说，他强行逼出了体内的煞气，是为了长生？”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赶忙问道。
“是的，”雀破乾赞许地点了点头，“因为生命是不长久的，但是煞气只要条件合适，却能永存。”
我还是有点疑惑，“那他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某种补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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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见！”雀破乾忽然盯着我，斩钉截铁道。
我哑然半晌，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离我定时发出绝笔短信，就差不到两分钟了。
我赶忙处理掉，还好想起来了，不然花蕊心如果收到这条消息，怕是要如坠冰窖，万念俱灰了......
“可是，既然雀前辈想长生，那么为什么逼出恐惧煞气之后，又想要炼化，毁掉呢？”我问出了关键，这也是最不符合常理的一环。
“他后悔了......把我逼出体外之后，他万万没想到我完全有了独立自主的意识，而他又无法完全控制我。”
我皱着眉，这话听着，这么像人格分裂的意思呢？难道说，天人五煞其实就是所谓的负面人格？
因为有社会心理学大师，而且不止一个，他们有一种理论，负面人格是一直存在于每个人的。
如果我们正面的，正常的人格无法抑制，那么负面的邪恶人格就会出现，掌控人体，进而做出完全有悖常理，天怒人怨的事。
“我与他，其实你可以理解为分身和本体吧......总之他是个神人，古往今来能逼出天人五煞之气的，寥寥无几，更别说还是有意识的煞气了。他知道人命终有尽时，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又恐我遗留时间，荼毒众生，这才想着法子要毁了我。”
“一共五煞，您是其中之一，那其他四个呢？”我追问了一句。
“说得轻巧，逼出其一已经是难若登天了。”煞魔嘲笑道。
直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雀破乾错杀了人，然后可能是想求得长生偿还一些东西，就铤而走险开始逼出体内的煞气，但万万没想到他自己太厉害了，唯一逼出来的恐惧之气已经有了生命和意识。煞气本身虽然不见好坏，但是一旦附在某个人身上，那就会催人成魔，他不想死后还留给世间一个祸害，只能耗尽余生再把它彻底毁灭掉，甚至雀破乾人死后，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事。
至于我被卷进来，这么看除了初中一泡尿洒在雀破乾鬼魂的影子上是个巧合，后来发生的一切，包括褚欣欣的整个案子，雀破乾其实都在参与引导着我，甚至直到目前我跟煞魔对话的种种，都是被一步步牵引，深陷其中的。
但奇怪的是，别说恨意，到现在为止我对于雀破乾这尊大神，就一丝丝反感都没有。要不是他，带着煞鬼印的我，多年前说不定早就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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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身，不得善终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参与到褚欣欣的整个案子，更不会认识花蕊心，最终走到一起。
把这份敬仰深深埋在心里，此刻我的身体终于开始恢复了一些力量，甚至整个人都有点奇怪的灼热感，它不再刺痛，而是温暖祥和。
“怎么？还有问题吗？”煞魔背着手绕着我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在观察着什么，我就感觉自己赤身裸体一样，而且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我体内的每个角落。
我摇了摇头，既然他言而有信，而且现也没再要我命的意思，那我只能等他的吩咐了。
“雀破乾没看错人，你心有正气，不受既定框条；聪慧机警，难得恰如其分；坚持本心，但又懂得通变。”
我活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夸，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确实能坚持一刻钟不死，甚至超过了这个时间。”煞魔接着又道。
我摸摸头，“可能是侥幸吧，哈哈。”
“人世间没有侥幸一说，任何的看似偶然，其实却是必然。”煞魔背着手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瞪了我一眼，吓我一跳，“光靠着烈阳正火，断然做不到这一点......我想，这跟你胸口的魔痕有些关系。”
我纳闷半晌，“我胸口的，不是煞鬼印吗？而且还是雀前辈跟我亲口说的。”
“他骗了你，当然，也只有这一件事，其他都是真相。”
我赶忙问，“魔痕是什么？”
令我失望的是，煞魔居然摇了摇头。
“如今，你已淬体锻魂，膨心化海，烈阳正火成为你真正的本源之力，但是芸芸众生，天道无常，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我重重点头，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我牢记一辈子。
“我要的不多，只需你做两件事！”该来的话，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件，找到术瑶荃的后人，有生之年保她家人周全。”
我点点头，这件事，看来多半是给误杀的人还债了，也不知道这术瑶荃到底是谁，更不知道是他（她）本人被误杀了，还是相关的其他人。
总之这件事我肯定是记下了，然后我等着所谓的第二件事，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雀破乾一开口，我就愣住了。
因为这第二件事很简单，而且只有三个字，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太出乎我预料了。
“杀了我！”
（本章完）